「日後,有什麼事,還有我不是嗎?」劍少念瞧著納蘭靜的模樣,心里頭卻是疼的緊,許是因為納蘭靜剛剛瞧見那般血腥的場面,有些個受不得吧!
「嗯!」納蘭靜緩緩的靠在劍少念的身上,嘴角微微的揚起,或許只有他的胸膛,才會是自己最安心的港灣!
夜微涼,劍少念拉著納蘭靜的手,兩個人並肩走在路上,納蘭靜邊走邊想,這劍少峰應該是還不知道他是誰的皇子,可是卻還能下這般重的毒手,這心思當真是狠毒的厲害!
是夜,納蘭靜迷迷糊糊的感覺的自己身上涼的厲害,卻是瞧見她滿身是血,自己的皇兒卻是掉在半空中,自己身上的便是他頸子里留下的血跡,「不!」納蘭靜顫抖的伸出雙手,卻突然瞧著皇兒的頭竟然就那麼直直的掉了下來,接著便出現納蘭傾那瘋狂的笑聲!
「不要,不要!」納蘭靜哭著大喊,擠壓了這麼久,終究還是要發泄出來的!
「靜兒,靜兒!」劍少念起身,本想還如往常一般,自己更了衣去上早朝,可突然瞧著納蘭靜大喊大叫,趕緊的過來,手緊緊的拉著納蘭靜的手,不由的喚著!
納蘭靜的眼有些個朦朧,她微微的睜開眼楮,卻是瞧見劍少念那關心的臉,這才驚覺,原是做了夢,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無礙!」她覺得身上似乎出了些個汗,卻並沒有在意,沒想到說出來的聲音那麼的沙啞,仿佛不是從她嘴里頭說出來的!
「靜兒?」劍少念緊緊的皺著眉頭,卻是將納蘭靜抱在跟前,沒想到身上燙的這般的厲害,剛剛自己起來的時候還沒有成這般的模樣,怎一瞬間便燙成這樣,「快去傳太醫來!」劍少念趕緊大喊了一聲,心里頭卻是提的很高!
納蘭靜瞧著劍少念這般的著急,微微的張了張嘴,本想告訴他不必擔心,可腦子里迷迷糊糊的,暈的厲害,索性卻是連她都不知道,究竟有沒有開口,便睡了過去!
「快點,快點!」劍少念瞧著孫太醫幾乎是被縴夜與秋月抬著進來的,可到底也嫌慢了,趕緊的喚了一聲,也不在乎什麼禮儀了,將孫太醫拉過來,趕緊給納蘭靜把脈!
良久孫太醫才起來,「回稟王爺,王妃娘娘是突感了風寒,吃些個藥,調養幾日便就好的!」孫太醫彎了彎腰,趕緊寫了方子讓秋月去取藥,只是他的心里頭卻是有些個詫異,納蘭靜這病似乎不似風寒這般的簡單,可又說不上哪里有不對,他回了劍少念的話,便匆匆的趕了回去!
劍少念瞧著納蘭靜這般的模樣,心里頭疼的緊,等熬好了藥,他卻一口口的含在嘴里,喂納蘭靜服用,秋月和流翠在一旁瞧著著急,可卻又幫不上什麼大忙,都說是病來如山倒,大抵就是這麼一個意思,昨日還好好的,今日起來,納蘭靜便成了這般的模樣!
轉眼間便到了深秋,吃了這麼些日子的藥,納蘭靜的身子卻依舊不見好轉,反而一日比一日厲害,前些日子她還能被人扶著去外頭轉轉,現在便是被孫太醫強制,只能在屋子里頭活動活動,劍少念心中著急,也從別的地方尋了些個大夫,可是他們哪能與宮里頭的太醫比,所說的話,卻是與孫太醫一般,都說是傷了風寒!
「我怕時日不多了!」納蘭靜半躺在床上,眼中帶著幾分的眷戀的瞧著外頭,那樹葉似乎也都慢慢的飄了下來,落葉歸根,莫不是自己的大限也快到了!
「小姐,您吉人自有天相,莫再說這些個不吉利的話,若是讓王爺听見了,估模著又的生氣,再來,這人都是吃五谷雜糧的,哪有不生個小災小難的,您就別多心了!」流翠雖然常背著納蘭靜偷偷的抹眼淚,如今听了納蘭靜這般的說自己,嘴上還不住的安慰,心中卻著實沒個底!
「小姐,賢妃娘娘過來了!」秋月跟在納蘭靜身邊這麼久了,自然是有感情的,如今最是瞧不得納蘭靜這般淒涼的樣子,索性在門口守著!
「表姐!」納蘭靜喚了一句,便是趕緊要撐著身子起來!
「你莫起來了!」韻寧趕緊快走了兩步,如今她的身子好了些,納蘭靜卻病的這般厲害,瞧那唇都干的裂開了,臉色更不用說,蒼白的厲害!
「平日里多喝些個水,秋日里干燥,瞧著唇都裂開了!」韻寧故意說的輕松,仿佛納蘭靜的病情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季節更替才有的反應罷了!
咳!納蘭靜說了幾句話,便輕輕的咳了一聲,她用帕子捂著,良久才抬起頭,她微微的擺了擺手,「無礙的,過些日子該就大好了,倒是表姐,身子本就不好,這天氣涼了,怎還出來了!」納蘭靜將帕子交給流翠,便是與韻寧閑聊起來了!
「你知道嗎,昨兒個秦尚書辭官歸隱了!」說了會兒話,韻寧便尋了個話題,與納蘭靜閑聊了起來!
「倒是听他提起過,到底靜太妃是死在秦太嬪的手上,劍少峰斷然是容不下她們的,听聞前些日子秦太嬪與竹安公主不幸失足落水,都歿了,你信麼?」這些個事到底是納蘭靜心底掛念的,與韻寧說起來,神色似乎也沒有那麼差了!
「自是不信的!」韻寧搖了搖頭,秦太嬪是龜茲國的人,劍少峰現在根基還不穩,斷不會與龜茲國決裂的!
「表哥何時回來?」納蘭靜信念一動,不由的問了一句,宮驁如今還在邊關,莫不要中了劍少峰的計!
「前日日子哥哥捎信回來,說是快了,不過我已經命人傳了話,讓哥哥小心謹慎!」韻寧點了點頭,她自然是知曉納蘭靜擔憂的什麼,這劍少峰與龜茲勾結,他們幫劍少峰奪了帝位,劍少峰必定許了他們城池,這明著劍少峰不好給的,可若是出了什麼狀況,從別人的手里頭,那可就不一定了!
若是再起戰事,劍少峰與龜茲國內外聯手,宮驁若是沒準備,必輸無疑,到時候,這黑鍋宮驁是背定了,雖說韻寧已經與宮驁傳了心,納蘭靜便還是擔心不已,這越想著,便不住的咳嗽了出來!
「唉,此事就不該與你提起!」韻寧伸手為納蘭靜順著氣,她原想是提提納蘭靜的精神,可瞧著她著急成這般的模樣,心中到底是有些個後悔的!
「無礙的,多個人多些個思量!」納蘭靜擺了擺手,她的身子即便是不想這些個事情,卻也是這般個模樣了,流翠從一旁端了水來,讓納蘭靜潤了潤嗓子,她這才好了些,「如今科舉在即,怕是所有人都會注意吏部的動向,哥哥那頭,還勞表姐費心了!」納蘭軒到底不善于斗這些個陰謀詭計,再來他與雨兒好不容易過上些好日子,總不願意她們與自己這般,每日里就知道勾心斗角!
「你便是安心養病,這科舉的事,我自然是會注意的,如今劍少峰已經拉攏了不少的有才之士,你且快些好起來,表姐還等著你與表姐一起作戰呢!」韻寧拍了拍納蘭靜的手,瞧著她的心里頭就知道擔心別人,自己的身子卻也不在意,眼里頭酸酸的,卻還是強忍著,不讓納蘭靜瞧見!
過了一會兒,納蘭靜有些個犯困,這雙眼似乎有些個睜不開了,韻寧背過身子去,抹了抹眼淚,趕緊的退了出來,生怕克制不住哭出聲來,平白的讓納蘭靜擔心,瞧著她好端端的人,如今卻是廋成這般的模樣,也不知道招了什麼罪!
到了晚膳的時候,納蘭靜才醒來,睜開眼第一眼卻是瞧著劍少念在旁邊坐著,她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似乎好久都沒有瞧見了他一般,「你怎麼這麼早便回來了?」納蘭靜伸手讓劍少念扶她起來,眼神貪婪的瞧著劍少念,仿佛再不瞧上幾眼,日後便沒有機會了!
「嗯,今兒個事少,我便回來了!」劍少念輕輕的笑了笑,卻是蹲子為她床上鞋子,這些個日子,劍少念常常的陪在納蘭靜的身邊,每一次她醒來便會說這麼一句話,可是每一次她說完似乎都會忘記,劍少念也不拆穿,每日里當著她的面笑的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可背地里卻是愁的厲害!
納蘭靜今日身子似乎軟的厲害,便是被劍少念扶了幾次她都站不起來,劍少念大笑著時候她這是懶了,卻走到她跟前,伸手要將她抱起來,納蘭靜覺得頭沉的厲害,索性便靠在劍少念的肩上,聞著這熟悉的味道,似乎安心了不少,可是抱著她的劍少念,臉卻沉的厲害,納蘭靜彎著身子,卻是從劍少念的方向能瞧劍她的後背,只瞧著她的後背似乎長出了一個個的膿瘡,留著淡黃色的液體,來的這麼突然,仿佛那一日納蘭靜突然頭燙一般,來的讓人措手不及!
劍少念心中痛的厲害,可又怕讓納蘭靜發現出端倪來,趕緊的將納蘭靜抱了起來,「靜兒,今兒你想吃什麼?」劍少念柔了柔聲音,可是納蘭靜卻是靠在劍少念的身上,悶著不做聲,「靜兒,靜兒?」劍少念試探性的喚了幾句,瞧著還沒有反應,便是趕緊的將她放在床上,瞧著納蘭靜閉著眼楮,早就暈了過去!
「快宣太醫,快宣太醫!」劍少念大驚失色,平日里納蘭靜也會經常暈倒,可像如今這般的,沒說幾句話就不醒人事的,還是第一次!
孫太醫又是被縴夜與秋月抬著進來的,她們到底是懂得輕功,如今這事情非比尋常,也顧不得怕被旁人瞧見!孫太醫似乎早就知曉事情的嚴重性,腳剛著了地,便趕緊的給納蘭靜把脈,都未曾與劍少念行禮!
孫太醫輕輕的搖了搖頭,這病情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難控制,劍少念沉著臉,也不說話,卻是將孫太醫帶到了外屋,擯退了昨夜,這才開口,「你老實告訴本王,王妃究竟得的是什麼病?」劍少念的聲音很冷,他原醫術也不錯的,可關心則亂,便是連把脈都不會了,可是他心里卻是清楚的緊,納蘭靜這般決計不是與孫太醫所說的那般所謂的風寒!
「這!」孫太醫頓了頓才回答,「這從脈象上瞧,是花柳!」孫太醫垂著頭,終究還是說了出來!
劍少念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他的臉黑的快要滴出墨來了,這花柳怕是只有那煙花巷的女子,才會得這種怪病,靜兒冰清玉潔,決計不會出這般的事情,「你胡言!」即便劍少念那般的愛納蘭靜,可听到這種消息,他開口卻艱難的很!
「王爺,臣只是說從脈象說是花柳!」孫太醫到底說的嚴謹,可是卻是給劍少念一線的希望,「什麼意思?」他微微的挑了挑眉!
「稟王爺,臣翻閱醫書,卻是瞧著有一種花毒,便是會讓人有王妃這種表現,可是究竟什麼花毒書上卻沒有記載,微臣已經囑咐了流翠姑娘,王妃的屋子里頭不許放花,便是連香料也換了,希望可以拖延時間,微臣正在研究解藥,希望能緩解王妃的病情!」孫太醫剛開始不說,便是因為沒有把握,從一開始他就覺的不對,回去後大量的翻閱醫書,才發現了這麼一點記錄!
「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將王妃治好!」劍少念緊緊的閉上眼楮,心中卻是覺得深深的無力,學了這麼常時間的醫術,相救的人,卻始終一個都救不下!
回到屋子里頭,劍少峰瞧著那毫無光澤的臉,腦子里頭回想她的一幕幕,從來在她的身上只有自信,只有傲然于群的得意,那雙明亮的眼楮,永遠閃爍著你想不到的光芒,可是如今她這般安靜的躺在自己的跟前,可是卻那般的不真實,甚至有時候劍少念懷疑這不是真的,或許只是個夢,一覺醒來便都好了!
這廂,在坤寧宮內,孟微一臉的驚訝,「你說的可是真的?」她放下手中的茶水,便是趕緊尋問地上跪著的宮人!
「回皇後娘娘,千真萬確,可是奴婢親耳听逍遙王妃殿里頭的人說的,斷不會有假!」那宮女跪在地上,卻是回答的篤定!
「好,本宮知道了,你且退下吧!」孟微擺了擺手,心中卻不由的思討,花柳,納蘭靜竟然患了花柳,她身在皇宮,怎麼會有這種機會,不過轉瞬一想,瞧著出了劍少念,劍少玄與劍少峰,還有那個什麼上官尋都對納蘭靜有非分之想,誰知道納蘭靜有沒有與他們都發生關系!不過此是斷不可魯莽,她只是要尋個機會去打探打探!
不知道過了過久,納蘭靜醒來的時候,卻是覺得自己的手一直包裹在一個溫暖的掌心,她的視線微微的上移,卻是瞧著劍少念靠在床邊似乎睡著了,瞧他的臉上怎這般的憔悴了,便是臉胡茬都長了出來,明明記得不過是睡了那麼一會兒,怎麼他的身上,卻是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靜兒,你醒了,我去給你端水!」劍少念猛的一抖,瞧著納蘭靜正睜著眼楮瞧自己,他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了,如今守在納蘭靜的跟前,怎地睡著了!
「不用!」納蘭靜搖了搖頭,可是劍少念已經走了出去,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是不是她醒來的時間越來越短了,納蘭靜微微的伸手,想要拉住劍少念仔細的瞧瞧,或許,或許明日她就無法醒來了!
納蘭靜因為抬高了手臂,衣袖順著她的胳膊滑落了些,露出了那點點的膿瘡,納蘭靜的眼楮睜的大大的,心卻是沉的厲害,她用手輕輕的發在臉上,感受到她的臉上並沒有長這般惡心的東西!
「靜兒,水來了,便是有些個燙!」劍少念說著,半蹲在納蘭靜的床前,用勺子盛了水,放在唇邊吹涼後,才喂納蘭靜喝幾口!
納蘭靜抿了一口,臉色卻是難看的緊,「少念,告訴我,我這是怎麼了?」納蘭靜拉著劍少峰的手,希望從他的嘴里說出實情的真像!
「靜兒,你這是怎麼了,孫太醫不是說了麼,是風寒,過些日子便好了!」劍少念強壓心中的酸楚,露出一個自認為和真誠的笑容!
「是瘟疫麼?」納蘭靜垂著眼,若是劍少念老實告訴自己,或許自己還有一線生機,如今怕是凶多吉少了!
「靜兒,你胡說的什麼呢,若是瘟疫,宮里頭哪能這般的平靜,我發誓,絕對不是瘟疫!」劍少念白了納蘭靜一樣,憑納蘭靜的心思又豈會瞧不懂自己在安慰她,可是人都是這樣,即便說著連自己都不會信的謊言,卻是渴望讓旁人相信!
「真的麼,那我是怎麼了,別跟我說是風寒!」納蘭靜搖了搖頭,這風寒再嚴重也不會出現這膿瘡的!
「是花柳,孫太醫說王妃得的是花柳!」劍少念還想騙納蘭靜,可是縴夜身影冷冷的傳來,她還是那般面無表情!
「放肆!」劍少念的臉色大變,想也不想,便對縴夜打了一掌過去,這一掌他似乎用了全力,眉宇間帶著濃濃的殺意!
即便縴夜功夫再厲害,也受不得這一掌,身子不由的往後退去,撞在牆上重重的落了下來,手中拿著艾草的香囊,卻是扔在了地上,她趴在地上,嘴里吐出了些血跡!
「不要!」納蘭靜瞧著劍少念還想動手,趕緊出手制止,縴夜到底是劍少念的人,想來培養出一個這樣厲害的人,也是要花費很長的時間,「縴夜到底是怎麼回事?」納蘭靜沉著聲音,到底是不敢相信的!
「怎麼回事?王妃想來最是清楚的,花柳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得的!」縴夜的聲音和冷,瞧著納蘭靜的眼神帶著些許的憤恨,或許在她的心中,劍少念是如神明一般存在人,納蘭靜配不上高貴的他!
「滾出去!」劍少念第一次在這般大聲的說話,瞧著他青筋的暴露了出來,怕是若非納蘭靜攔著,他必定除了多嘴的縴夜,縴夜听了劍少念的話,狼狽的爬了起來,卻是退了出來!
「我沒有,你信不信?」納蘭靜心沉的厲害的,她的人從來就是劍少念一個人的,即便她相信劍少念的心中真的有她,便會信她,可是她總是覺得,劍少念值得她去解釋清楚!
「我的傻靜兒!」劍少念心疼的抱著納蘭靜,「你莫要胡思亂想,是中了一中花毒,孫太醫已經在研制解藥了,你很快便會好起來的!」劍少念本不想告訴納蘭靜,可卻是被縴夜說了出來,未免納蘭靜心中難過,他還是說了其中的一部分,至于孫太醫的原話,他是不會告訴納蘭靜的!
納蘭靜輕輕的點頭,是種了毒了麼?她的心中卻是想到了什麼,可因為頭暈的厲害,那一閃而逝的靈光,卻是消逝不見,她的眼皮又不住的打顫,困的她都睜不開眼楮,劍少念瞧著她這般的模樣,趕緊慢慢的將她放平了讓她躺在床上,「少念,我不想睡!」她輕輕的呢喃,卻是緊拉著劍少念的手不放開!
「好,我們不睡,我陪你說說話!」劍少念點了點頭,即便是瞧見納蘭靜已經睡的安穩,嘴里頭也不停的說著,說說他們第一次相見,說說他如何派人去相府瞧著她的,說了很多,他才發現,這一路走來是多麼的不容易!
「主子,邊關傳來消息!」劍少念拉著納蘭靜的手,窗戶下一個黑衣人壓低了聲音,劍少念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卻還是轉身離開,睡夢中的納蘭靜,感受到劍少念離開,變的極為的不安穩!
「皇後娘娘留步,王妃娘娘身子不適,等娘娘醒來,奴婢自會轉達給王妃娘娘的!」外屋,秋月費力的攔著孟微她們!
「無妨,本宮不過是進去瞧瞧,不會出聲的!」孟微隨意的擺了擺手,她今日過來是為了瞧瞧納蘭靜究竟有沒有得了花柳,至于她有沒有醒著,又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