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納蘭靜微微的挑了挑眉頭,秋月平日里倒是個冷冷清清的,莫不是動了情,納蘭靜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可惜,卻是踫巧到了劍少玄要離開,納蘭靜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著手中的茶水,她到底在里頭還是希望秋月也能幸福的!
「有些個事情,到底是要靠緣分,你別這般的累到自己!」劍少念瞧著納蘭靜的樣子,便是知道納蘭靜定然又將秋月這丫頭的事放在了心上,她便是這種性子,總是關心旁人的事情,這般的累自己!
納蘭靜點了點頭,劍少念說的也是,這感情的東西倒是不是旁人能幫的上忙的,再加上劍少玄對自己的心思,她更不能出面,唉,想想便覺得難受,當初哥哥與雨兒之間,隔著的是一個死人,可偏生秋月與劍少玄之間,還不如隔個死人!
「索性你今日不用上朝,流翠便是讓人去將早膳端來吧!」納蘭靜搖了搖頭,卻是將這些個事情,暫且放在一旁,她微微的抬頭,瞧著劍少念說了一句,畢竟她們一起用膳的時間其實算不上多,如今劍少峰身子受了重創,這幾日怕不會再上早朝了,不過兩人便是連這最後的臉面也都撕破了,劍少念最近怕是更要忙,便是想辦法將劍少峰從龍位上趕下來!
「嗯!」劍少念點了點頭,手不自覺的放在納蘭靜的手上,眼中帶著幾分的眷戀,仿佛是許久沒有瞧見一般!
很快,流翠便將膳呈了上來,這兩人好不容易在一起用膳,自然不希望旁人打擾,不過流翠還是守在了外頭,怕納蘭靜有什麼事需要她幫忙!至于那膳食,自然都是用銀針試過的!
「瞧這道菜倒是不俗!」納蘭靜不由的用筷子嫁給劍少念夾了些,卻是瞧著那也不到是用什麼做的,一瓣瓣的宛若菊花一般!
「嗯,果真是不俗!」劍少念不由的點了點頭,卻是從也趕緊給納蘭靜也夾了些,這瞧著是花瓣,吃起來味道鮮美,卻又嘗不出它是什麼做的,瞧著御膳房,倒是費了些個心思了!
納蘭靜與劍少念便是這樣一人一口的用膳,彼此的吃的菜卻是對方給夾的,有些個濃情卻也盡在不言中!
「王爺,小姐不好了,外頭的宮人都暈了過去了!」流翠聲音帶著些許的慌亂,也顧不得顧及什麼,趕緊走了進來!
納蘭靜與劍少念听到流翠的聲音,不由的站了起來,納蘭靜的心的一沉,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預感,看來真是將劍少峰逼急了,怕是他從了同歸于盡的心思一般!
「小姐!」流翠趕緊的往前走了幾步,趕緊從頭上取了銀簪子,插在這飯菜里頭,可是,這簪子卻是始終都不變顏色!
「沒用的,他既然動手,既不會這般輕易的被發覺!」納蘭靜搖了搖頭,卻是覺得她的身上發飄,眼前的景色似乎也有些個模糊了起來!
「靜兒!」劍少念趕緊的扶住納蘭靜,可即便他武功高強,這會兒個都沒有什麼力氣,「我們快些個離開!」劍少念想也不想便扶著納蘭靜就要出去!
「不要白費力氣了!」門突然被猛的推來了,卻是瞧著楊國公那張囂張的臉,落在了她們的眼里,劍少念不由的將納蘭靜抱的更緊了,臉上帶著濃濃的冷意,楊國公的身後到底是跟了不少的人呢,瞧著怕是有備而來的!
「不錯,倒是有心思!」楊國公微微的一笑,瞧著那桌子上的早膳,口中似乎嘖嘖的稱贊!
「放肆,楊國公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嗎?」劍少念似乎有些個站不穩,幸好流翠還沒有什麼事,能幫他扶著納蘭靜,不然他們早就倒在這地上了!
「知道,當然知道,若是不清楚,敢在堂堂的逍遙王跟前這般的言語麼?」楊國公冷哼了一聲,大手一揮,那桌子上的盤子全數的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納蘭靜不由的皺了皺沒頭,楊國公現在的樣子,卻真是所謂的小人得志,「瞪什麼瞪?」楊過公瞧著劍少念瞪著他瞧,不由的斥了一句,「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逍遙王爺嗎,你還等著你那些個暗衛嗎?可笑,簡直是可笑,告訴你,你的那些個暗衛,全數的倒在外頭呢!」楊國公冷了冷聲音,臉上帶著幾分的薄怒,說還間卻是指向門外頭!
「他們多厲害又如何,你有很多兵權又如何,包括太皇太後那個老太婆,即便是在宮里頭不少的勢力又如何,你不知道吧,宮里頭所有的井都下了藥,整個皇宮別想有一個逃掉!」楊國公臉上帶著幾分的瘋狂,納蘭靜微微的眯了眯眼,到底是將劍少峰逼急了,他這般倒是與同歸于盡有何區別,別說是劍少念的暗衛,怕是連劍少峰自己的暗衛都中了藥,他到底是怕萬一這里頭有自己的人,便是再壞他的好事,這輩子他也休想翻身了!
這種決裂的辦法怕也只有劍少峰自己能想到,這藥怕是有時辰的限制,再來這水無論是誰都是要飲人的,這皇宮幾千人全數的暈倒,該是什麼樣的場景,不過這到底不是長久之計,畢竟他不可能將這些個人全數的殺了,而且外頭有自己的人,若是被發現了,他依舊無法得逞,所有,他只會盡快的逼劍少念交出兵符,這怕是劍少峰拼盡全力,最後的一搏!
「你不過就是想要取兵權,只要你放本王離開,本王自然會將兵符告知你們!」劍少念身子不住的搖晃,他仿佛是拼勁了力氣,才說了這般完整的話!
「哈哈,放你們離開,猶如放虎歸山,你以為我會那麼的傻嗎,逍遙王爺,這兵符你一定會交出來的,而你,也一定逃不出!」楊國公冷哼了一聲,「將他帶下去!」卻是將身後的人命令了一聲!
「靜兒!」劍少念現在使不上一點的力氣,只能憑著僅有的理智,緊緊的抓住納蘭靜的手,「少念!」納蘭靜似乎帶著幾分的悲戚,眼中含著些許的眼淚,只是手上的勁卻小了小,卻是用手指快速的在劍少念的手掌點了一下!
劍少念本就沒有什麼力氣,便是被那兩個人狠狠的拽了出去,即便心中百般的不舍,可終究無可奈何!
瞧著劍少念被帶了出去,楊國公的眼神卻是狠狠的盯在納蘭靜的身上,仿佛恨不得吃納蘭靜的肉,喝納蘭靜的血,流翠瞧著楊國公的眼神,不由的擋在納蘭靜的前頭,她從醒來卻是只顧著伺候納蘭靜,到現在還未近一滴水,所有才沒有中毒!
楊國公冷笑了一聲,楊澤楊浩的終究都是死在納蘭靜的手上,楊府都是被納蘭靜害成這樣的,楊國公的心里卻是有些個激動,仿佛真能報深仇大恨一般,「她便交給你們了!」突然,楊國公猛的轉過頭去,卻是對著身後的幾個人說了聲,他微微的眯著眼楮,楊妍是被人活活的打死的,楊芸又被眾人瞧了身子,毀了名聲,今日自己定要在納蘭靜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她不是以為清高,那麼自己便讓她受這千人騎萬人壓的感覺的!
「是!」那幾個男子听了,一臉的笑意,都說右相千金是京城第一美人,可瞧著逍遙王妃也不差,瞧著細皮女敕肉的,白白淨淨,比自己的以前見到過的所有的女人都好看,越想著,眼中的猥瑣越發的濃了!
「放肆,你們誰敢!」流翠心中急的厲害,卻是想也不想便用手攔著即將走過來的男子們,可她終究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里的小丫頭罷了,哪能是流翠也以與之抗衡的!
「讓開!」那些個人根本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瞧向流翠,一掌便將流翠狠狠的推到一邊,流翠的身子不由的往後倒去,卻是一下子撞在牆上,血順著額頭便流出來了!
納蘭靜的身子一動,恍惚要瞧見前世,流翠也是為了幫她才受了苦,可她終究還是壓下了火氣,如今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容的不退卻,只不過納蘭靜眼中的冷意卻是越發的濃了!
那幾個男子,越走越近,納蘭靜仿佛能聞到他們的嘴里散發著濃濃的惡臭,納蘭靜緊緊的皺著眉頭,手卻是攥的緊緊的,如果,如果自己失算了,那麼也決計不會讓他們傷害到自己!
「住手!」終于,一個聲音響起,納蘭靜的手微微的松開,臉上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他終究還是來了,納蘭靜微微的倒子,似乎是因為藥效太強的緣由!
「參見皇上!」那些個男子回頭,卻是瞧著劍少峰被人扶著走了進來,趕緊的跪下來行禮!
「免禮!」劍少峰擺了擺手,不過因為剛被廢了武功,身子弱的很,便是連走路都是要人扶著,臉上更是一片的蒼白!
「你這是要做什麼!」楊國公本來打算好毀了納蘭靜,可沒想到劍少峰竟然親自出面,還拖著這般虛弱的身子,瞧著納蘭靜也算是有些個姿色,莫不是,楊國公想到那個可能,面上的怒氣更加的濃了,如今劍少峰都是要仰仗楊國公,楊國公說話也就沒有那麼的客氣了!
「回稟外祖父,她留著到底有用,毀不得!」劍少峰低低的垂著頭,讓人瞧不出究竟在想什麼!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楊國公的聲音冷的厲害,眼中帶著幾分的審視,似乎想要瞧出劍少峰心中究竟究竟在想什麼!
「外祖父放心,納蘭靜留著有用,想要劍少念乖乖的交出兵符,也只有納蘭靜可以利用!」劍少峰點了點頭,似乎是與楊國公一條心一般!
「但願真如你所言,別忘了,你母妃也是被他們的害下去的!」楊國公點了點頭,有些個話卻也不需要再多言了!
「外祖父放心!」劍少峰的眼里閃過幾分的不悅,不過到底還是有所顧忌,他暫且不能與楊國公撕破臉!瞧著劍少峰的態度這般的堅決,楊國公便帶著人走了出去!
劍少峰擺了擺手,讓人扶著他在椅子上坐下來。便揮了揮手,讓人退下了,畢竟他跟前的人都是楊國公的人,說話不方便,再來他卻也是不害怕納蘭靜的,一個中了藥的女人,還有一個砸暈了頭的丫頭,即便是他沒有功夫,也能將他們制服!
「你終究還是落在了朕的手上!」劍少峰的臉上帶著幾分的得意,原本和霎的笑容,卻是在這個時候顯露出他原有的樣子,帶著幾分的囂張,幾分的惡毒!
納蘭靜垂著眼,似乎沒有力氣,面上沒有什麼表情!
劍少峰也不希望納蘭靜能回他的話,納蘭靜對他而言是特別的,這種感覺是他在別的女人身上沒有感覺的,是一種強烈的佔有欲,仿佛納蘭靜就應該屬于他的,劍少峰瞧著納蘭靜如今難得的柔順,不向平日里那不屑,那高高在上的感覺!
「哼,劍少念終究是朕的手下敗將,無毒不丈夫,他注定成就不得大事!」劍少峰冷笑了一聲,仿佛自顧自的說話,又仿佛是在與納蘭靜顯擺什麼一般,手指輕輕的敲打在桌面上,「若朕是他,昨日定然不會留下活口!」劍少峰說著,語氣中帶著幾分的陰狠,都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昨日留自己一命,今日,自己卻不會給他翻身的機會!
對于劍少峰的狠毒,納蘭靜從來都不曾懷疑的,劍少峰這般的用計,卻也是有一定的威脅,這滿宮的人沒有誰能逃月兌了命運,即便劍少念的人全數的倒了,便是連劍少峰自己的人,也全都中計了,這便是劍少峰的狠,宮里頭誰的人都沒有,既然他無法保證他的人里頭有沒有旁人的勢力,那麼最簡單的辦法,便是一個都不留!
「若你嫁給朕,朕許你後位,許納蘭府一世榮華!」劍少峰輕輕的開口,可是身上在一瞬間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