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靜說完,臉上帶著幾分盡在掌握的從容,這朝廷選秀,京城里頭的千金少不得會爭相斗艷,飄菲是一個庶女,做了堂堂尚書夫人,自然覺得高人一等,這般露臉的時候,想也少不得她,她自然想要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可是小姐,我們身上沒有銀錢!」秋月緊緊的皺著眉頭,這會兒個她們剛來京城又不能回王府,身上的銀錢也不過是當來的那些個碎銀,這只要進雪亭的門,便都是要給了銀錢的,她們現在根本是進不去的,即便是進去了也不會有地方坐著,平白的人讓人瞧笑話!
「所以,我們現在自然是先要去談一筆生意!」納蘭靜輕輕的勾了勾嘴角,這一路她倒是注意了,這鋪子上,大多有上官的印記,不知為何,納蘭靜的心里總是覺得,這上官便是與上官尋有關,現在她離開那麼久,鋪子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打理,怕去了也不過是白去,倒不如從上官尋這些要些個銀錢!
瞧時辰天色還早著,若是自己想的沒錯,上官尋若是在京城必然是來這鋪子瞧瞧,納蘭靜也不急,她尋了一個當鋪在旁邊等著,她不知道上官尋會不會來,會什麼時候來,她現在能做的便是等,只有不鬧出大動靜,才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上天或許是待納蘭靜不薄的,這正好到了上官尋每個月都來尋視的日子,不多時,便瞧著上官尋依舊一身白衣,手中拿著一把折扇,面上多了幾分的成熟,許是因為上官尋太過于自負了,他的武功本就不錯,便一個人過來瞧!
納蘭靜面上的笑意不由的濃了些,瞧著上官尋進去,納蘭靜隨後便跟了過去,「老板,典當!」納蘭靜抬了抬聲音,卻是故意讓聲音顯得粗狂!
「這位公子里頭請,不知道您典當的是何物?」伙計听到納蘭靜的聲音,趕緊的迎了上去,若是平日他自然不會這麼熱情,到底是因為上官尋在這,故意表現罷了!
不知為何,上官尋本是背對著納蘭靜她們,听到聲音他竟然覺得異常熟悉,面上不由的一怔,他緩緩的回頭,卻是瞧著身後站著兩個年輕的公子,不知為何他總是覺得這眉眼,他似乎在那里瞧見過,可有覺得哪里不對,若是,上官尋微微的沉思,若是將這胡子去了,這眉眼分明就是納蘭靜!
上官尋也知為何,見到納蘭靜面上不由的露出幾分的笑意,五年了,他有整整五年沒有瞧見過納蘭靜,當初他知曉是被楚太子利用之後,曾經也尋她,不過卻是听說她病重,後來又傳來懸崖邊有很多的尸體,他也曾去瞧過並沒有納蘭靜的尸體,可是不知為何,上官尋的心里頭總是覺得此事與納蘭靜有關,如今瞧見納蘭靜,心似乎有一瞬間的欣喜!
「不知這位公子想要典當什麼?」上官尋微微的一笑,擺手不讓那掌櫃的開口詢問,自己親自問出口!
納蘭靜往前走一步,瞧上官尋的樣子,怕是已經認出自己,她倒也不再裝樣子,她的手從袖子里頭伸了出來,「典當這個!」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的手上,卻是瞧著她的手上,只是握著一跟垂死的草,再沒有旁的東西!
「姑娘,這里是當鋪,勸姑娘還是不要搗亂的好!」納蘭靜恢復了自己的聲音,這掌櫃的自然听出她是女子來,瞧著那一根半死不活的草,掌櫃有些個沒好氣,若非上官尋在這里,早就派人將她打出去,這分明就是來搗亂的麼!
「哈哈!」上官尋突然一笑,不似商人的沉穩,內斂,他笑的很開懷,「好,如此那便收下,不知這位姑娘要典當多少銀錢?」收斂了笑意,上官尋及其認真的詢問!
「無價!」納蘭靜擺了擺手,面上似乎有些個不耐,仿佛上官尋認不得寶貝一般!
「姑娘,好狂的語氣,見過獅子大開口的,倒沒有瞧見過如小姐這般的!」听到納蘭靜狂妄的語氣,掌管的被氣的不輕,就這一跟破草,大街上多的事,還無價,一個銅板都不值,今日上官尋在這里,他大可以打發善心,就當是給了行乞之人,取幾個銅板便可,哪曾想她倒是個不知足的!
「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上官尋冷冷的撇了一眼那掌櫃的,那掌櫃的趕緊的垂著頭,可轉身瞧納蘭靜的時候,面上卻有緩和了些,「的確是無價!」上官尋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不過,既然是無價我便也給不起,這樣先給姑娘一千兩銀票,姑娘日後若是想要,便再過來取便可!」上官尋的態度,帶著幾分的虔誠,他卻也是佩服納蘭靜的,她的想法總是那麼的奇特,她若是商人,必然無人能及!
「好,上官公子果真是爽快!」納蘭靜接過掌櫃心不甘情不願取來的銀票,裝進自己的衣袖中,微微的抱了抱拳,大踏步的離開!
「小姐,那上官尋倒是個仗義的!」出了當鋪,秋月不由的說了一句,一根草換一千兩銀票,听上去卻是有些個不可思議,所以她卻也只能解釋為上官尋是故意給納蘭靜銀錢的!
「傻妞,商者都是有利可圖,若對他沒有利處,怕一個銅板也休想從他那里得來!」納蘭靜笑著搖頭,上官尋到底是個厲害的,自己也不過是微微的提點,他便知曉了自己的意思,不過,納蘭靜的眼中帶著幾分的冷然,想要做好可沒有那麼的動易,他終究還是會來求自己的,到時候,他上官家的家產也要有自己的一份!
到了雪亭的時候,倒是讓納蘭靜大吃一驚,這破敗的模樣,哪里有昔日的風光,倒是雪亭對面的山上,人來人往,倒是熱鬧的很,納蘭靜面上不由的一笑,瞧著在水上有一條木橋,連接著對面的山上,納蘭靜走了過去,卻是見得山上寫著靜閣兩字,果然,納蘭靜記得自己走的時候曾與上官尋提過,只要出的起價,這山上倒是個不錯的地方!
要進靜閣的門,便也要舍得花銀錢,這嫁給比當初的雪亭要高出兩倍多,納蘭靜走了進去,不得不說這麼多人願意過來,自然有它的過人之處,茶香四溢,山水相得益彰,無論坐于何處,都能瞧著不一樣的風景,這般巧奪天工的建築,在京城卻也是少見!納蘭靜與秋月便尋了一個角落的地方坐了下來,說得角落也算不上,只不過人過來的少些罷了!
「听說了沒有,這慶國公的李蓉兒可是內定的娘娘呢!」果然,這里自然有人談論選秀事宜,幾位小姐夫人在旁邊談論,雖然聲音壓的很低,卻是沒有逃過納蘭靜的耳朵!
李蓉兒,納蘭靜微微的皺著眉頭,這個名字她似乎從哪里听說過,她低低的想著,恍惚間記得在三位女乃女乃的廟里,她是有過一面之緣,不過那時候這個李蓉兒還小,倒也沒有多留心,不過,若是她們談論的是真的,太皇太後可真是絕情的很,她便是該知道,劍少峰不過是個閹人,讓李蓉兒進宮,只會毀了李蓉兒一輩子!更重要的一點,太皇太後若真這般,必然是想要在劍少峰的跟前安插自己的人,監視劍少峰,看來自己不在的這段日子,這京城里倒是變化不小!
幾位夫人小姐還不住的談論著,雖說現在劍少峰在明處是不怎麼管事的,可是這些個小姐夫人們也不傻,這太皇太後終有大喪的一日,這江山還不得還給劍少峰,到時候她們可是人人羨慕的娘娘,自然有不少人會願意進宮的!
「尚書夫人過來了!」從飄菲一進來,那些個夫人們便眼尖的瞧見了,相互招呼了一聲,趕緊的迎了上去!
納蘭靜料的沒錯,她果然是來的,一個庶女終究還是喜歡被萬分吹捧的虛榮感,只是五年前她還稚女敕的很,現在她的臉上即便是用厚厚的妝容,也掩蓋不住面上的憔悴,圓圓的臉蛋現在也消瘦了不少,看來她的日子其實也不是極為的如意!
「這宮里頭的規矩可是多的很,不過啊,這人便就講究個命,有福的人,終究會如願以償!」不一會兒她們坐在一盤便閑聊了起來,瞧飄菲一臉的得意!
「尚書夫人說的是,但卻不知宮里頭的娘娘如何,皇上有喜歡些什麼?」那些個夫人們趕緊的陪想,能在這里听飄菲言論的,大多是品級低的官員的女眷,平日里沒進過宮,現在又想得幾分榮寵,便費了些個心思!
眾人的卑謙在飄菲這里了是極為的受用的,面上笑意越發的濃了,「這宮里頭自然要數賢妃娘娘最為的得寵了,便是皇後娘娘的嫡子也要比賢妃娘娘的皇子小一些,賢妃娘娘聰慧,這皇上自然喜愛聰慧知禮的女子了!」表面上來看,飄菲分析也不無道理,跟前的夫人們不由的點了點頭!
「依在下愚見,這並非是賢妃娘娘得寵,只能說明皇後娘娘不如皇上的意罷了!」納蘭靜站起起身,卻是加入了他們討論的話題之中!
「你是誰?」听到有人反駁自己的話,飄菲的臉上不由的沉了下來,眼中帶著幾分的審視瞧著納蘭靜,這京城里有听有臉的公子哥她都瞧見過,卻唯獨沒見過納蘭靜,她的心中不由的帶著幾分的不屑!
「在下不過是無意中听到幾位夫人小姐的言談,想說說自己的看法罷了,這宮里環肥燕瘦什麼樣的美人沒有,皇上又豈會對誰專寵,若真是寵愛賢妃娘娘,這賢妃娘娘進宮多年,又產下長皇子,母憑子貴,早就該晉升位分了,到現在即便做不得皇貴妃,也該是個貴妃,如何依舊只是個賢妃呢?」納蘭靜不是飄菲那般的激動,言語很緩慢,卻又讓人最為的認同!
「你入過宮沒有,若是沒有這里頭的東西,豈是你可以隨便的揣測的?」飄菲冷冷的盯著納蘭靜,面上到底是有些個掛不住的,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要努力的保持她端莊的尚書夫人的形象!
「在下自然不敢揣測,不過在下倒是覺得聶尚書自然要清楚的很,若是此事能讓聶尚書親口說出來,自然不會有人懷疑!」納蘭靜瞧著飄菲的模樣也不惱!
「大人他很忙,這些個小事,豈能打擾他!」飄菲微微的抬了抬聲,這些個話都是她與眾位夫人閑談的,哪能去問聶閣,他是堂堂的兵部尚書,過問的都是國家大事,怎能用女兒家的東西叨擾他!
「瞧夫人這般的為難,莫不是夫人不敢,或者夫人根本就是在說謊,這皇上的喜好,夫人自然也是不知曉的!」納蘭靜句句緊閉,若是旁的人這一招定然不管用,可是對飄菲,她這般的愛面子,自然受不得激將之法!
「簡直是笑話,本夫人豈能說假話!」飄菲冷笑了一聲,心中不願意,可嘴里頭卻也不松口,怕在人前失了臉面!
「既然如此,那便回夫人府上,我們也好拜會尚書大人!」那些個夫人趕緊的應和,听納蘭靜這麼一說,她們著實的懷疑飄菲的話究竟有幾句是的,她們這般的討好飄菲,也不過是因為她的嫡姐納蘭夫人與賢妃走的近,時常進宮,許能知曉些個什麼消息,不然誰會成日里與討好她,這庶女便就是庶女,即便是尋了好人家,也比不得嫡女,眾人的心里對飄菲還是有幾分不屑的!
飄菲有些個著急,不過眼光流轉似乎走到了什麼,卻是大方的應下了,納蘭靜暗暗的觀察,這飄菲依舊沒有什麼心思,記得離開的時候她還要靠雨兒為她解圍,五年了,沒想到她還是老樣子,不過納蘭靜還是很擔心聶閣的,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他對表姐的那份感情有沒有淡些!
到了尚書的府後,眾位夫人閑聊了一會兒,納蘭靜也跟了過來,不過聶閣還沒有回來,飄菲一笑,「今日老爺回來的晚些,要不大家暫且回去,等明日我再與大家閑聊!」飄菲擺了擺手,便是讓人送客,她記得今日聶閣吩咐過,說是有事會晚回來些,她險些忘記了!
眾位夫人小姐倒是臉面薄的,飄菲都這般的說了,也不好再留在這里,都一一的起身告別,倒是納蘭靜還坐在這里,紋絲未動,眼楮不住的瞧向四周,從進這屋子里頭開始,納蘭靜便覺得有莫名的感受,這四周大多也是以暗色為主,便是連牆上的字畫,也只有黑白兩個顏色,納蘭靜不由的嘆了一口氣,看在這聶閣還沒有放下啊!
「你怎麼還不走?」跟前沒有了外人,飄菲的聲音變異常的尖細,面上也少了貴婦得體的笑意!
「在下今日也無事,倒也不著急,等聶尚書回來便可!」納蘭靜一笑,根本無事飄菲鐵青的臉,自顧自的飲茶,瞧那樣子倒是自在的很!
「來人,將這個無賴趕出去!」飄菲似乎懶得與納蘭靜多言,微微的擺了擺手,卻是吩咐了下頭的人幾句,不過納蘭靜倒是注意到飄菲的變化,從她進這個屋子開始,臉上便有幾分的沉悶,幾分的壓抑!
「你既然愛他,想多了也不過是自尋煩惱!」納蘭靜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飄菲其實也是個實心眼的人,納蘭靜終究不忍心,提點了她一句!
「你到底是誰?」听納蘭靜口氣飄菲的心中升起了幾分的異樣,仿佛多年的心事被人看的透徹,她微微的擺了擺手,讓旁人暫且的退下,目光不由的審視納蘭靜,不知為何越瞧越覺得熟悉,可偏生又想不起來在那里見過,眼中不由的多了幾分的凌厲!
納蘭靜感受到飄菲目光的不同,看來這五年飄菲也並非是白過的,「等聶大人回來,此事便知曉了!」納蘭靜沒有回答,已經笑的隨意,卻是給人一種錯覺,仿佛她知曉了許多旁人不能知曉的事情!
「傳令下去,讓老爺回來,這來這里一趟,便說有人等他!」飄菲抬了抬聲,不過她倒是不擔心,這畢竟是在聶府,她便是不相信,眼前的這個人能出什麼ど蛾子!
下人應了聲,便沒了動靜,納蘭靜享受的坐著,飄菲卻是如臨大敵,緊緊的盯著納蘭靜,良久,聶閣終于回來了!
「夫人!」聶閣進門,不由的喚了一聲!
「見過老爺!」飄菲不由的垂下眼楮,微微的福了福身子,可是聲音卻冷淡的很,納蘭靜不由的想到四個字,相敬如冰大抵是這個意思,她終究是難過的,原以為他們之間即便不會擁有愛情,但到底能稱的上相敬如賓四個字,卻不想她們之間子能用一個冰來形容!納蘭靜微微的抬臉,卻是瞧著聶閣的面上有掩蓋不住的憔悴,不過是過了五年,他的面容卻顯得老了許多,仿佛歷經了十年一般!
「夫人,這位是?」聶閣瞧著納蘭靜坐在椅子上,瞧見自己也不見禮,不答言,只是靜靜的盯著自己瞧,不過卻是能給聶閣莫名熟悉的感覺!
「聶尚書!」還不等飄菲開口,納蘭靜微微的喚了一聲,卻是取下了放在自己的鼻下的胡子,露出她的真面目!
「見過王妃娘娘!」聶閣微微的一驚,可是該有的禮數卻也少不得!「靜姐姐!」瞧見納蘭靜的面容,飄菲也不由的吃了一驚!
「你快些到外頭守著!」納蘭靜讓他們趕緊的起來,聶閣不由的朝飄菲吩咐了一句,飄菲似乎也知道事情不簡單,趕緊的走了出去,也不多言!
「王妃這五年,可還在京城?」聶閣壓低的聲音,邊說著邊帶著納蘭靜進了內室,眼中還審視四周,極為的小心!
「不在!」納蘭靜淡淡的應了聲,不過瞧聶閣這般緊張的樣子,怕是京城發生了大事!
「下官猜想也是,五年前都傳王妃娘娘重病,從那以後再無出現過,朝廷在暗中也派了不少的人,都未尋到王妃!」聶閣點了點頭,這般的結果,他仿佛也能猜到一些!
「如今朝中形勢如何?」納蘭靜點了點頭,卻是問出了現在她最為關心的東西!
「如今朝中分位四股子勢力,以慶國公與右相為首的是太皇太後一派,再來便是眾位尚書以宮將軍納蘭大人為首,韻,賢妃娘娘一派!」聶閣說到這不由的停頓一下,心中也是極為的矛盾,可終究稱韻寧的封號,「再來便是些個新入朝的官員,大多是親帝一黨,再來還有一些個不屬于這三派之中的一股勢力,這四股勢力相互制衡,誰也無法打破現在的困局!」
納蘭靜點了點頭,有這樣的結果,她也是能想到的,至于那一小股勢力,她大多是能猜到是誰的勢力!
「不過,如今各地起義,朝廷的每一個決定,叛軍似乎都先知曉,朝廷百般周旋卻武功而反,至于大軍隊,卻沒有人調動,楚國又連年侵犯大庸邊界,幸好有宮將軍鎮壓,不過這連年戰火,國庫如今空虛,軍隊的糧草大多是百姓供給,吏部也吃緊,如今最苦的卻也是百姓!」聶閣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這大庸的大限怕將至了!」也並非聶閣消沉,而是大勢所迫,任何人也不想做那亡國子臣,可卻沒有旁的辦法!
其實知情的大臣卻也是都清楚的,造成現在的局面,與兵符也是有一定的關系的,如今連年戰亂,朝廷又不能公布說尋不到兵符,只能用聖旨調動一部分的兵力,若是讓百姓都知曉這兵符不見了,到時候只怕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更是得不償失了,而且朝中勢力明爭暗斗,政見不合,爭論不休,如今納蘭靜回京或許能成為大庸的一個轉機!
「如今外頭可威脅?」納蘭靜緊緊的皺著眉頭,她大概是能猜到,如今與群龍無首有何區別,各大勢力之間都相互不服,少了個能一言九鼎的人!
「現在外頭各勢力的細作倒不少,都相互監視,免得對方出什麼手段!」聶閣的面上帶著幾分的凝重,瞧納蘭靜問的這般的凝重,怕是五年前是被人所害,聶閣的心不由的糾了起來!
「如此,還有事相求,希望聶尚書能將母親與瓖平王想辦法送到侯府,不被人察覺!」納蘭靜了解了形勢,自然更加的覺得不能讓人發現母親與瓖平王的行蹤!
「瓖平王也來了?那逍遙王爺可回京?」聶閣的面上還是有些個驚訝的,倒是沒曾想這所有的人都回來了!
「下落不明!」對于劍少念的事情,納蘭靜不想對言談,瞧聶閣的語氣,這五年他從未出現過,好果真好的很,納蘭靜面上沉穩,可心中不由的有些個疼的,畢竟真心相待,卻落的個這般的下場!
瞧著納蘭靜不願意多言,聶閣不也問什麼了,出了尚書府,秋月微微的壓低了聲音,「小姐,我總覺得聶尚書有什麼話沒有告訴我們!」
納蘭靜點了點頭,連秋月都察覺了,自己如何能覺察不到,唉,沒想到沒有誰是無法改變的,只是他若是真心存歹意,必然會想辦法將此事辦妥,來獲取自己的信任,若是他沒有旁的心思,更會幫自己,所以,無論如何,這宮氏與瓖平王是不會出事的!
瞧著納蘭靜離開,聶閣的面上有幾分的痛處,他呆呆的瞧著外頭,似乎沉思什麼,突然一個黑色的影子從外頭飛了進來,「尚書大人,這是我們娘娘給您的信!」那人聲音極為的尖細,蘭花指一點,卻是將信穩穩的放在聶閣的桌子上!
聶閣的面上瞬間恢復了以往的冷漠,「我知道了,你且回去!」聶閣擺了擺手,那人也不做糾纏,這是在他離開的時候,聶閣不由的喚一句,「告訴她,讓她最近收斂這些,不然後悔莫及!」聶閣說完,又覺得自己似乎多話了,不由的垂下頭去!
「哦?奴才一定將尚書大人的話帶到!」那人一笑,卻是在听到飄菲進門的聲音,不由的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聶閣點了點頭,卻是趕緊將信藏了起來,只是瞧見飄菲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的愧疚,只是卻很快隱藏在冷漠的外邊之下,只是,等飄菲離開的時候,他卻是將信件取出,連瞧都不瞧的放在燭火之上,燒成灰燼,仿佛只有這樣,他才能騙自己,那一切什麼都沒有發生!
等納蘭靜她們回客棧之後,一進門卻是瞧著宮氏一臉冷意的坐在床沿,瓖平王站在一旁也不做聲,「可是發生了何事?」納蘭靜趕緊的問了一聲,如今情勢特殊,萬不能出什麼岔子!
「是我想要她先回平城,呆著京城這個地方,太過于威脅了!」瓖平王嘆了一口氣,他做這個決定,也不過是為了大局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