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軍中大敗
「不悔!」韻寧微微的仰頭,這個世上終究是有許多的無奈,她不後悔,從開始,她知道,于聶閣,于崔元,有的僅僅只是利用,沒有半分的真情!「這些年,原以為你該懂得!」韻寧轉頭瞧向納蘭靜,幽幽的開口!
納蘭靜沉默不語,是啊,這個世上哪里會有這麼多的感慨,五年,自己掉下懸崖五年,為何還這般的心軟,「可宜兒終究還是個孩子!」良久,納蘭靜似乎尋到了一個理由,這一局,韻寧利用了所有人,亦包括了劍宜!
「母妃原是不願意的,是我非要逼母妃這般做的!」劍宜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們的身後,一張小臉帶著異常的冷漠,眉宇間除了英氣,竟然多了幾分不該他這個年紀出現的殺意!
「這個世界原就是弱肉強食,若是今日不除了皇後,他日必當被皇後所除,至于劍武那一聲叔父,亦是我教予他的!」劍宜說著,眼中的冷意卻越發的濃了!
納蘭靜不由的皺了皺眉,劍武臨死前一直瞧著劍宜,她便猜出怕是有什麼端倪,不難看出,劍武對于他這位皇兄是極為的信賴的,納蘭靜不由的嘆了一口氣,瞧著劍宜立在城牆上,她仿佛瞧見了一代帝王,劍宜小小的年紀,便有了帝王該有的冷情,嗜血!
納蘭靜沒有說話,只是轉頭瞧向那邢台之上,儈子手已經準備好了,聶閣微微的垂著頭,瞧不出他的面上是不是有悲痛,那明亮的刀落在,在一瞬間染紅了邢台,聶閣的人頭從上頭滾落了下來,只是他的眼楮是睜得的,停下之後,不知是天意還是如何,卻正巧的瞧向這邊,那一雙眼眸沒了光芒,五年前的種種閃過納蘭靜的腦海,她有一瞬間產生了一種可怕的念想,或許,或許聶閣落的這般的下場,早在五年前已經被韻寧算好,為的便是讓孟微永無翻身之處!
「納蘭靜,你說這一仗我們是贏了麼?」劍宜突然開口,眼眸瞧著聶閣,讓人瞧不出他在想什麼!
贏了麼?納蘭靜在心中輕聲的問自己,突然發現,這麼一個看似簡單的問題,自己卻無法回答出來!
「沒有贏!」劍宜抬頭瞧著納蘭靜,「真正的贏家是不需要利用苦肉計的!」劍宜的小臉露出一絲的凶狠!
納蘭靜不由的蹲子,目光直視劍宜,「宜兒,姨娘告訴你,一個帝王,手段固然重要,可是民心卻是比任何東西更重要!」
從宮里頭回來,納蘭靜的心便是有些個沉重,她只是坐著,不想說任何的話!
秋月從外頭進來,瞧著納蘭靜不知該不該說,良久,她終究還是沒忍住,「小姐,鐘粹宮里有太皇太後的細作!」
「我知道,若沒有人做內應,聶閣怕也沒有那麼容易進去,表姐的這場戲也沒有辦法掩下去!」納蘭靜點了點頭,至于那內應是誰,怕是韻寧心中早已經有數了!
秋月頓了頓,心中到底是糾結的,還有一個消息,也不知該不該在這個時候告訴納蘭靜,「小姐!」秋月試探性的喚了一聲,卻是瞧著納蘭靜不由的回頭,帶著幾分的不解瞧著自己,「還有就是,聶夫人得知聶大人出事,已經自盡了!」秋月嘆了一口氣,朝廷雖然沒有公布處死聶閣的真正原因,可是處死的詔已經下了!
納蘭靜原本想端來水杯的手不由的一頓,飄菲雖然算不得聰明,也有許多的虛榮心,可是能守在聶閣身邊五年,這份執著卻也是難得,「讓嫂嫂!」納蘭靜說了一聲,話到一半,卻又不知該說什麼,這人已經出事,再說什麼也已經是枉然!
人生啊,難得糊涂,納蘭靜心中煩躁的很,卻是讓秋月為自己換了男裝,帶著她與流翠從後門離開!
「小姐,您!」秋月瞧著納蘭靜直奔湖邊,有些個話也不知該不該提醒!
納蘭靜擺了擺手,她知道秋月擔心的是什麼,她心中有數,斷不出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因為天還亮著,湖邊的人並不多,便是連酒坊里頭的人也少的很,只是,卻是瞧著那酒坊的門口站著兩個人,即便是二小出來與他們說什麼,那兩個人也不願意離開!走近了才瞧出,原就是那主僕二人,倒是奴僕,雖說在一旁站著,可這面上帶著不情不願的很!
「二弟!」听到有腳步聲,那人微微的抬頭,瞧見納蘭靜他們過來,眼楮一亮,趕緊的走了過來!倒是那旁邊奴僕的神色瞬間難看的緊!
二弟?納蘭靜微微的一愣,對這個稱呼倒是覺得陌生的緊,眉頭不由微微的皺著,恍然間記起,流翠似乎告訴過自己,那天吃醉酒,倒是迷迷糊糊的認了一個兄長!
「二弟,那日你走的匆忙,將這束發的簪子落在了船上,原本該親自送到二弟的府上,奈何並不知二弟府邸,為兄也只好在這里等著!」那男子一笑,竟然還有幾分不好意思,他半垂著頭,小心翼翼的從袖子中取出了一方干淨的帕子,打開帕子,雙手將這簪子遞給了納蘭靜!
納蘭靜不由的一笑,這人的一舉一動,到是真正的呆子,「多謝!」納蘭靜揚了揚聲,眼眸流轉,「兄長!」終究是將這兩個字說了出來!
那人不由的一笑,那眼楮竟然能完成月牙形,「二弟客氣了,這幾日在京城終于打探到了大哥的消息,若是將大哥救出,不日我們便離開大庸了!」那男子說著,竟然還有幾分淡淡的不舍!
「主子!」旁邊的奴僕一驚,沒有想到這男子竟然連這般的話都告訴納蘭靜,不由的在旁邊提醒!
「不礙的,二弟又不是外人!」男子不由的瞪了奴僕一眼,總是覺得他在大驚小怪!
「如此,倒是要恭喜兄長了!」納蘭靜淺淺的一笑,這人倒是沒有半分防人之心,倒是他的奴僕警惕心高的很!
「等救出大哥,我們兄弟便聚聚!」瞧著納蘭靜絲毫不在意奴僕的態度,男子不由的笑了起來,不過,似乎心中想到了什麼,臉卻是在瞬間沉了下來,「大哥他不喜見陌生人,此事怕是還得作罷!」
納蘭靜微微的一笑,瞧著男子一臉的苦惱,倒是覺得他多慮了,自己原就不打算與他交往,今日不過是心中煩悶出來走走,日後怕是再無相見的可能!
眾人瞧著天色還早,也都無事,便從旁邊租了條小船,因為周圍的大船都是酒坊的,她們只能委屈些,不過這坐船游湖,倒是能讓人心情好些!
「你們也是奴僕,你們也該做事!」納蘭靜與那男子並排而立,瞧著平靜的湖面,面上倒是有幾分的笑意,男子的奴僕手拿船槳,心中卻是惱怒的很,在他的眼里他的主子身份高貴,這些個人攀龍附鳳故意認了什麼兄長,這便也罷了,眾人游湖,憑什麼讓他一個人在這里執槳!
「我們?」秋月瞧著那人凶神惡煞的指著自己與流翠,心中越發的氣悶,瞧那男子的樣子,想來也不過是楚國來大庸行商的賤商,能與納蘭靜同船已經是他們的榮幸,若是配讓自己為她們執漿,流翠到是個不想惹事的,她原本想起來,卻是被秋月生生的攔下了!
「放肆,你越發的沒規矩了,這執漿之事,當然是大哥該做!」那人不由的瞪了一眼奴僕,對著納蘭靜笑一聲,說著便從船上撿起另一把船槳!
納蘭靜一笑,卻也不做聲,秋月她們愛鬧便有著她們,終歸是該熱鬧熱鬧了!
「主子,你如何能做這下賤的活!」那奴僕臉更是黑了起來,瞧著男子竟然真拿了起來,他心中氣惱的厲害,手上也不由的使力,將這船槳從男子的手中奪了出來,許是因為力氣有些個大,男子竟然身子有些個搖晃,似乎沒有站穩一樣!
秋月眼楮微微的一眯,卻是瞧準時機,猛的一腳對著男子踢了過去,男子似乎沒有防備,身子直直的落在水中!瞧那狼狽的樣子,倒是有幾分的好笑!
「主子!」那奴僕一急,也顧不得叱喝秋月無禮,趕緊的躍子,將男子救了上來!
「你們倒是開心!」納蘭靜瞪了秋月一眼,不過難得她開心,便也不說什麼,從懸崖下回來,倒是好久沒有瞧見過秋月這般的開懷的,到底是因為劍少玄,如今納蘭靜也不好過多的訓斥,只是趕緊的瞧瞧那男子可安好!
「無礙,只要二弟高興便好!」那男子瞧著納蘭靜親自過來,原本躺在船上的,趕緊坐了起來,不知為何瞧著納蘭靜那眉宇間淡淡的憂愁,他就忍不住想辦法逗納蘭靜開懷!
納蘭靜的臉在這一刻突然一沉,這個男子功夫不然不弱,秋月剛剛那一腳,他定然能躲開,如此他便是故意讓自己掉到湖里,一時間,納蘭靜的心中又煩躁的厲害,原這個男子並沒有瞧上去那般的呆愣!
「我突然想起,府中還有些個事情沒有處理,想要先行回去了!」納蘭靜淡淡的開口,作勢便站了起來,秋月瞧了,趕緊拿去船槳,將船靠了岸!
「如此,那二弟便先回去吧!」那人趕緊的點了點頭,沒有開口阻攔,只是瞧著納蘭靜的背影倒是有些個發呆,心中卻是不解,不知為何納蘭靜突然變了臉色!
納蘭靜離開頭也不回,等回到王府,便已經到了掌燈時分,秋月先伺候納蘭靜換上女裝!「流翠姐姐王妃娘娘可回來了,宮里頭的公公已經等候多時了?」外頭便傳來婢女的聲音!納蘭幾個擺了擺手,讓秋月將那公公帶進來便可!
那公公進來,便瞧著納蘭靜端坐在主位上,他趕緊的低著著,心中卻是知曉,這個王妃可不是好惹的,面上更不敢露出半分不恭敬的樣子!「見過王妃娘娘,娘娘千歲!」太監規規矩矩的在地上行著跪拜之禮!
「公公免禮!」納蘭靜虛手一扶,讓人為那公公端了茶水,「公公辛苦了,不知公公今日所謂何事?」
「稟王妃娘娘,軍中來報,我軍大敗,派軍一路追擊,已經連攻下五座城池,王爺特意命奴才請王妃娘娘進宮商討退敵之策!」那公公恭敬的答道,即便是已經賜坐,但人就站著,生怕有什麼不妥之處,惹怒了這位王妃!
「什麼?」納蘭靜一驚,這平亂之人,乃是納蘭軒親自挑選,自然是軍中良將,竟然連連吃了敗仗,而且還是在連退五座城池之下才稟報朝廷,此事若是並非有人故意延誤軍機,怕是損失慘重!
「秋月去備下馬車,馬上隨公公進宮!」納蘭靜面上一凝,立刻吩咐了下去,這般重要的軍機,她原是不該去參與的,不過到底是因為這兵符是從她手上取走的,也就是說,這軍隊是納蘭靜的,如今出了變故,納蘭靜自然有權利知曉的!
「小姐,可是先用了膳食?」秋月眼瞧著天色已經暗了,不由的出聲詢問,這軍中出了大事,若是商討,一時間也難以尋到完全的對策,納蘭靜此時進宮,別說是用膳,怕是連夜里都無法入睡了吧!
「不必,在馬車上被些個糕點便可!」納蘭靜搖了搖頭,她倒是不怕什麼,可終究不能讓秋月與流翠也跟著自己受苦,索性多備下些,若是餓了,用來充饑便可!
京城內,小販們不住的吆喝,歡聲笑語卻是與往常無異,根本不知道軍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馬車在道路上疾馳,撞翻了幾個小鋪,納蘭靜也沒有命人下去整頓,眉頭緊鎖,心中到底是有些個煩悶的!
很快便到了宮門外,納蘭靜進宮便直接被帶進了養心殿,養心殿里頭的人倒也不少,瓖平王與太皇太後坐在主位上,下頭分別是右相,與各部尚,只是兵部尚聶閣剛剛被斬首,這一職位職能暫且空著!
眾人相互見禮,納蘭靜坐在太皇太後的下手,便都不在多言,所有人的眼楮都放在瓖平王前頭的戰略圖,一個個臉色凝重,都在思討如何退敵,納蘭靜對這兵法倒不慎研究,只是隱約瞧著敵軍已經佔盡先機,而且佔領的城池多以易守難攻,且又是商貿主道,隱隱有一股子掌控大庸商戶的氣勢!
納蘭靜緊皺眉頭,只可惜她瞧出問題所在,卻始終想不出該如何拿下城池,而現在,若是以背後攻擊,可是如何能饒過這些個人關卡,即便是化整為零悄悄潛入,可另幾個城池都能以最快的速度供給這個城池兵力,一時間卻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
「如今百萬精兵已經折損大半,朝中的將領也多以年歲已大,不宜再帶兵出征,如今地勢險惡,尋不到萬全之策,可是朝廷現在若是不派人前往,兵心大亂,只會不戰而敗,臣不才,願意前往,為國分憂!」納蘭軒不由的站了起來,如今這形勢任何人心中都明白,根本不會有什麼萬全之策,真正的策略,怕只能到了戰場才會想到!
納蘭靜不由的抬了抬眼,心中不由的升起幾分的擔憂,如今戰事險惡,任何人都沒有辦法保證這一場戰爭一定會贏,若是納蘭軒出了什麼事,志兒那麼小,該如何是好,納蘭靜張了張嘴,可是勸說的話卻是說不出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大庸存亡之際,納蘭軒是有責任獻出自己的力量!
「如此也好!」瓖平王想了想,不由的點了點,「傳本王令下,納蘭軒為平亂大將軍,在軍中可以先斬後奏,不必先來稟報,若遇任何困難,都可以向宮將軍請教!」瓖平王揚了揚聲,卻是給了納蘭軒肯定,而且他既然提到了宮將軍,便是說明宮將軍已經被朝廷重視,宮府不必再同以前那般,怕朝廷懷疑!
「謝父王!」納蘭軒抱了抱拳頭,終于改了口,眼中不由的帶著幾分的欽佩,瓖平王對宮氏的感情納蘭軒都是看到眼里的,他原以為瓖平王是不會同意的,畢竟此事若是讓宮氏知曉,必定抱怨瓖平王,可男子的心思與女子是不同的,國難當前,任何人都不該有退縮的想法,大丈夫就該戰在沙場!
「好,很好!」瓖平王點了點頭,眼中閃著幾分的眼淚,卻是已經將納蘭軒當成自己的孩子,兒子要上沙場,父親自然會擔憂的,瓖平王起身拍了拍納蘭軒的肩膀,無聲的鼓勵,「為你母妃而戰,不要讓她難過!」
納蘭軒堅定的點了點頭,瓖平王卻是將目光放在了右相的身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了彰顯朝廷對戰士的鼓舞,著令右相代本王親自前往,封右相為先鋒官,鼓舞士氣!」
「此事不可!」太皇太後一驚,沒想到瓖平王竟然會做出這般的決定,右相是文官,讓他去戰場殺敵,分明就是故意讓他去送死!
「母後!」瓖平王不由的加重了語氣,「兒臣為攝政王,朝政之事自當是兒臣做主,再來,右相是替兒臣前往,為了鼓舞士氣,先是皇恩浩蕩,莫不的母後以為此事該由兒臣親自前往?」瓖平王不由的挑了挑眉,如今朝中不穩,劍家又只剩下瓖平王一個男子,若非萬不得已,斷不能只身冒險!
太皇太後瞪著眼,卻是說不出旁的話來!
「臣願意為王爺分憂!」右相站起了身來,微微的抱了抱拳頭,心中卻是清楚的很,都說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大抵就是這個意思,瓖平王已經動了殺意,瓖平王說的冠冕堂皇,可到底也不過是為了讓他去送死!
納蘭軒心中到底是有些感激的,讓右相去送死,朝中必然有些個不服,可是瓖平王執意如此,到底是為了自己,右相與納蘭家宮家的過節,世人皆知,納蘭軒在外帶兵打仗,最忌諱的便是朝中有人使亂,若是不處置了右相,誰也不能保證他會不會使絆子!
「如此,便都退了吧!」瓖平王擺了擺手,面上有幾分的疲倦,眾人不由的點了點頭,趕緊的往外走,「靜兒,你且留下!」納蘭靜剛起身,便是被瓖平王喚住!
「父王,可還有旁的事情?」納蘭靜抬頭,瞧著瓖平王臉色不好,心中不免有些個擔憂!
「倒也沒有什麼事情,父王只想問你,賢妃的皇子,到底是不是皇上的?」瓖平王抬頭,卻是將心中的疑慮都說出來,聶閣之事,即便是傻子也瞧的清楚,他可以說是為了韻寧才去死的,一個人為了另一個人情願犧牲自己,犧牲自己的孩子,她們之間的關系又豈能不被人懷疑!
「表姐是在我動手之前便有了孩子!」納蘭靜輕輕的擰著眉頭,可是卻終究不敢可定這孩子究竟是不是劍少峰的!
「罷了,罷了!」瓖平王擺了擺上,讓納蘭軒先離開,如今出了這麼多事,也不該再在一個孩子的身上浪費時間!
納蘭靜點了點頭,不由的退了出去,瓖平王坐在椅子上,不由的朝後躺去,面上帶著幾分的凝重,這江山這擔子,到底是重了些!
到了玄武門,納蘭靜正準備上馬車的時候,「這怎麼還有一輛馬車?」秋月不由的驚嘆出聲,納蘭靜身子一頓,讓秋月過去瞧個仔細!
這馬車竟然是右相的,納蘭靜眉頭一擰,右相比她還先早出來,為何這馬車還留在宮中,「流翠,你去傳令下去,今日天色已晚,我們便在宮里歇息!」納蘭靜停下腳步!
「是!」流翠趕緊的應了一聲,便快步的走向宮中納蘭靜原來的宮殿!
「小姐,那我們現在去哪里?」秋月瞧著納蘭靜沒有與流翠一起離開的意思,不由的詢問出聲!
「慈寧宮!」納蘭靜緊緊的皺著眉頭,右相這麼晚還沒有離開,怕一定會有重要的事情,如今孟微出事他決計不會去瞧孟微,現在除了太皇太後,她著實想不出右相會與誰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