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六十七章殺楚太子
在韻寧轉身的瞬間,春香的眼楮微微的一眯,一股子的殺意涌現了出來,不過是瞬間,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知何時春香的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已經狠狠的刺入楚太子的心髒,這一變故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楚太子睜大著眼楮,面上帶著濃濃的痛苦,卻直直的倒了下去!
秋月從納蘭靜的身後猛的躍身而起,手中是納蘭靜交給她的銀針,而另一只手卻是拿著長劍,春香抬首,猛的擋住秋月的攻勢,可是這一刻仿佛靜止了,她的頸上一根細細的銀針穿過,春香張著嘴,卻再沒有反應!
侍衛們這才趕了進來,將眾人護在身後,卻是將秋月與春香包圍了起來!
「太子殿下!」楚國使臣趕緊的撲了過去,瞧著楚太子堅硬的尸體,眼里燃燒著濃濃的怒火,「大庸的王爺,此事還希望給我們一個合理的交代,此事我們定當如實的稟報皇上!」那人說著抱了抱拳頭,在楚國人一片憤恨之下,楚二皇子倒顯得鎮定多了,或者從他認出納蘭靜開始,便只是低頭凝思!
「此事本王自會查清楚!」瓖平王冷冷的開口,始終瞧不慣這楚國人囂張的模樣,可偏生事實擺在眼前,也容不得他辯駁!
「此事已然明了,這名刺客便就是你們賢妃娘娘的人,還望大庸王爺將賢妃交予我楚國處置!」楚國使臣抱了抱拳頭,說得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有不妥之處!
瓖平王听完,面上不由的沉了下去,這楚太子說白了也不過是個死囚,死了也就死了,他楚國人如何在這里囂張,不過瓖平王還未說什麼,倒是听到秋月輕笑了一聲!
「誰說這是賢妃娘娘的人?」秋月說著,便走到春香跟前從她的面上模索了片刻,不一會兒一張假面便是讓她揭了下來,秋月轉身,卻是在楚太子的面上也模索了片刻,同樣,一張陌生的臉也露在了眾人的面前!
「這是怎麼回事?」楚國使臣瞧著跟前陌生的臉,不由的詢問出聲,便是抱著的手,也緩緩的放了下來!
「楚人一向奸詐狡猾,我父王得知楚國使臣到來,便早早的讓人去帶楚太子過來,卻沒想到楚太子竟然使計打傷了侍衛,自己逃了出去!」納蘭靜揚了揚聲,面上沉穩的笑意,仿佛讓人忍不住相信她說的話!「至于眼前這一幕,倒是大庸的家事,讓眾位笑話了!」
「如此便誤會了!」眾人納蘭靜說的再怎麼真誠,可是楚國使臣自然不會相信,楚太子卻是搶在眾人的前頭開口,謙和有禮,給人感覺他倒是相信了納蘭靜!
「殿下!」楚國使臣不由的喚了一聲,這納蘭靜說逃走便逃走了,哪里有這份的道理!
「還不快回來?」楚二皇子不悅的皺了皺眉頭,縱然使臣有百般不悅,也只好立在一旁!
「早就知道本宮跟前有細作,卻不想是她!」韻寧一笑,仿佛這一切都在算計之中!
秋月退回納蘭靜身邊,她與春香從小便養在韻寧的身邊,彼此之間自然是熟悉的,她察覺出春香有不妥便趕緊告知了納蘭靜,納蘭靜本想著韻寧早就發覺,不過心中擔憂還是令自己稟報了韻寧,這便才有了今日這一幕!
「這,這不是慈寧宮的宮人嗎?」流翠瞧著那宮人眼熟,不由的驚嘆了一聲,雖說聲音不大,卻是讓不少人都听的清楚!
納蘭靜聞聲不由的轉過頭去,冷冷的瞪了流翠一眼,流翠心驚,許是知曉自己說錯了話,趕緊的垂下頭去,納蘭靜微微的皺著沒有,心中卻是狐疑的很,流翠一直是知道分寸的,斷不會這般的莽撞,此事究竟是她故意為之,還是流翠驚訝不小心說出來的!
「王妃娘娘倒是有心,跟前的丫頭對慈寧宮的宮人倒是熟悉的很!」同貴妃冷笑了一聲,這話里頭的意思,似乎在說納蘭靜與人勾結在陷害太皇太後!
納蘭靜輕笑一聲,「同貴妃娘娘許是有所不知,我們做晚輩的要常去慈寧宮與太皇太後娘娘請安,我跟前的丫頭識得慈寧宮的宮人也不足為怪!」納蘭靜卻是將話又拋給了同貴妃,暗諷她不懂得孝順!
同貴妃面色一凝,她剛入宮那會兒皇帝寵愛的緊,她每日里就只在翊坤宮里頭呆著,後來劍少峰出了事,同貴妃的身子又不大好,自然更少去慈寧宮,「你!」同貴妃臉色一變,可卻也不想這般認輸了去!
「夠了,楚二皇子跟前成何體統!」瓖平王不悅的斥了一聲,只是若是所思的瞧著納蘭靜!
「王爺客氣了!」楚二皇子淡淡的笑了一聲,抬起胳膊抱了抱拳頭,「如此倒是誤會了,不過皇兄到底是在大庸離開的,在下希望王爺能幫在下將皇兄尋回,不知王爺可否?」楚二皇子笑的淡然,倒是急壞了他身後的使臣,在他們看來這分明就是大庸的詭計,可偏生楚二皇子卻是相信了!
「這是自然!」瓖平王一笑,微微的揮了揮手,讓人見這兩具尸體拖下去,不一會兒便這大殿之上便收拾妥當,雖說這空氣中還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倒絲毫不影響宴會的進行,到宴會結束,這眾人之間竟然有幾分詭異的相談甚歡!
宴會散後,瓖平王果然留下了納蘭靜,瓖平王斥退跟前的人,與納蘭靜坐在養心殿內,眾人退去養心殿內倒是靜的很,便是是有燭火跳動的聲音!
「她縱然有千般的不是,亦是父王的母後,父王不求旁的,只求你們能留她一命!」瓖平王重重嘆了一口氣,面上帶著幾分的疲倦!
納蘭靜微微的皺著眉頭,當時楚太子進來的時候,碧琳便悄悄的與自己講清楚,韻寧心中已經猜到真正的春香已經出事,而這個假春香卻是太皇太後的人,韻寧便利用這個假春香給太皇太後用藥,如今,太皇太後在慈寧宮昏迷不醒!
只是太皇太後已經吩咐了假春香,讓她借機殺了楚太子,太皇太後早就料到楚太子會提那般的要求,而瓖平王一定不會答應,但楚太子一死,楚國定然會發難,她在賭,若是江山在瓖平王心中重的話,到時候韻寧與自己都會被送到楚國,必死無疑!
太皇太後的心思卻是歹毒的很,可是偏生流翠那般的喊了一句,倒是讓眾人瞧出,仿佛這一切都是納蘭靜一手策劃的一般!
「父王且放寬心!」納蘭靜點了點頭,卻也不解釋什麼,便退了出去!
剛出了門口,流翠突然跪在了地上,「小姐,對不起,奴婢,奴婢也不知為何會說那般的話!」流翠的頭落在地面上,發出沉重的響聲,不過是片刻,她的額頭便殷紅一片!
「小姐,想來流翠也並非有意!」秋月瞧著不忍心,趕緊的在納蘭靜的跟前與她說情!
納蘭靜也不做聲,只是眼中的審視更濃了,流翠今日是在太反常了,如今養心殿外頭宮人多的是,她這般的叩頭,分明就是想讓眾人都知曉自己是一個多麼苛刻的主子,「起來吧!」良久,納蘭靜才出了聲音,只是心中對流翠不免多了份防備!
「多謝小姐!」流翠垂著頭,不過在起來的時候,身子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秋月趕緊在一旁扶著,只是踫到她的手背,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趕緊的將手放在她的額頭,「怎麼這麼燙?」秋月驚呼,怪不得流翠今日這般的反常,原是身子燒的厲害!
納蘭靜微微的眯了眯眼楮,「許是受了風寒,秋月你將流翠扶進馬車里頭!」
三人出了玄武門,卻是瞧著楚二皇子他們並沒有離開,一群人正在那站著,「王妃娘娘!」瞧見納蘭靜出來,楚二皇子不由走上前去,微微的抱了抱拳頭,行了一個生禮!「在下冒昧,可否借一步說話?」
納蘭靜點了點頭,讓流翠先將秋月扶進去,自己與楚二皇子走的遠些,至于楚國的使臣,也都讓他們站在一旁候著!
覺得走的夠遠,那邊的人不會听到他們的談話,楚二皇子才止住了腳步,「二弟,不如今卻是該喚二妹了!」楚二皇子一笑,倒是露出了幾分憨厚來!
「不過是個稱謂罷了!」納蘭靜說的不以為意,既然已經被楚二皇子認出,也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了!
「也好,不過到底還是佩服二妹的好本事,便是連雙層假面也做的那般的精致,騙過了那麼多的人!」楚二皇子一笑,在大殿之上他是瞧的清楚,秋月的手落在楚太子的面上,雖說揭下了一張假面,其實不過是露出了另一張,而真正的面容根本就沒有露出來,「不過,皇兄生性多疑,二妹動了手腳,能讓他察覺不出,更是讓在下佩服!」
听了楚二皇子的話,納蘭靜的身上不由的多了幾分戒備,不錯,這殿上死的人其實根本就是楚太子,既然他落在自己的手上,決計不會讓他平安的離開,不過這主意倒也並非納蘭靜安排的,而是那個小小的劍宜,「你想如何?」納蘭靜的聲音陡然變的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