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也不好立在原地等著那些紛紛而來的各種目光,只能幾步走到柳相跟前,躬身道福,又在柳相的示意下才趕緊的跟了上去。
背後,柳相盯著柳姍姍的背影,嘴角不著痕跡的勾了勾。
……
也就是柳姍姍剛踏進院門,便看到前面站著的藍色人影沖著她低呼了聲,「還不過來?」
「是……」柳姍姍低眉順眼,又是疾走了幾步,才勉強跟到了司馬昭然身側。
司馬昭然看著身側的小人兒,大手一攬,便把她拉到身側,「你倒是孝順!只是不要忘了,嫁到我安樂王府,就是我安樂王的人,所以除了本王,最好不要把其他的人放到本王之前!懂嗎?」
他這話不大不小,卻足以讓剛剛進入府門的柳相一家人听了個清清楚楚。當即,各人神色迥異,柳湘湘的臉上更是一閃猙獰,卻也只有柳相淡然自若,恍若未聞。
可柳姍姍幾乎要哭了!
先前這人還言辭鑿鑿的說什麼寵溺她,轉過身就說什麼「不要把其他人放到本王之前」?
——根本就是他走的太快,連理都不理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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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知道了!」柳姍姍扯了扯嘴角,只能恭敬的點頭。
「乖——」
司馬昭然點了點頭,嘴角的笑意只濃不淡。而後才像是剛看到柳相一行人,揚唇一笑,「本王,剛才竟以為這是我自家府邸,這會兒想來倒是顯得本王鳩佔鵲巢了!」
鳩佔鵲巢?
他倒是敢說!
堂堂安樂王竟然自稱「鳩」,柳相一家人又怎麼能自甘以為是什麼「鵲」。
柳姍姍嘴角猛烈一抽。
果然這人的臉皮真是厚的可以。
……柳姍姍低頭不語,但能看到的模樣只以為是驚慌茫然。
「安樂王真是喜好開玩笑,臣下愧不敢當!」柳相權當是沒听到,呵呵一笑,便是輕巧的給撇了開,直接領著司馬昭然和柳姍姍去了前庭用茶。
所謂省親是南詔國女子婚後三日回家看望父母,也便是把在夫家這三日辛勞抱怨的由頭。若是柳姍姍的母親尚在,或許她是真的舍不得離開,可眼下不過是這些平日里和她只是蓄意應酬的家人,柳姍姍便只是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位置上,而照理說應該和柳相應承的那位爺卻明晃晃的坐在椅子上,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
柳姍姍無語扶額。
這人還真是要把廢柴進行到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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