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站立如鐘,他慵懶不振。
兄長字跡公正,他筆走游龍。
兄長淡若清風,他濃眉似畫。
……
總之,兄長貌似便應該是一朝御史的公正模樣,而他卻又應該猶如傳聞那般放浪不羈,種種不堪。
可但看他筆下的一筆一劃,卻才是真的本事。
即便是這樣的不拘一格,卻還能寫出那樣豪氣的詞來。
「怒發沖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當最後一筆劃出,他手中的筆鋒微轉,直接的落到了她正磨著墨汁的硯台處,激起一片墨汁。
「娘子這是從哪里得來的詞?果然豪邁!」
司馬昭然眉眼亮出異彩,一貫邪魅的嘴角也勾扯亮色。
柳姍姍低眉溫婉,「這是兄長偶有所作,妾身也就是突然想起來的。」
……若不是心底里當真有類似的情懷,又怎麼能在筆端劃出那般和兄長幾若相似的氣概。
都說字如其人,不正是如此麼?
「哦?柳少言?」司馬昭然訝然,倒是沒曾想過那個人會寫出這樣的詩詞來。
看到司馬昭然臉上一閃而過的凝思,柳姍姍這才像是剛看到自己身上剛才那位爺不小心濺到的墨漬,「妾身先回去換身衣服……」
說著,便是一福。
只也不過是剛彎下腰,胳膊就又被他給挽住,「急什麼,就這麼想要和爺疏遠?」
耳畔那聲低喃,轉眼就已經帶上來了讓她再熟悉不過的心悸。
「爺……」柳姍姍抬頭,面帶嬌羞的抬頭看過去。
心里頭一個勁兒的狂罵——靠,剛才那岳飛的詩詞竟然才管了那麼一丁點兒的用處啊?一眨眼就又想到那些不該想到的東西了?
而面前這人顯然沒听到此時她心里頭的狂罵,只帶著那異常邪魅的神情,慢慢的靠近了她。
只是當淡淡的橘香再度籠罩,便是心里頭再怎麼覺得抗拒,身子早已經開始微微的顫抖。
就在那絕美的唇角幾乎踫到她的時候,門外驟然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柳姍姍一怔,剛想要轉頭,整個身子已經被這個人給拉入懷里,旋即一個轉身,便給壓到在了桌上。
「爺……」
她的聲音便只開了個口,就听到外面一聲嬌柔低媚的聲音,
「爺,妾身給爺送糕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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