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個男人本就是想要嚇唬她,又或許是她掙扎的力氣太大,這個男人終于還是停了手。
柳姍姍氣喘吁吁的瞪著他,而他也同樣緊緊的盯著她,那陰鷙的目光讓近在咫尺的她只全身一陣寒涼。
他的手附在她的面上,在她的眼角停了停,最後只丟下一句話,「姍姍,什麼都要適可而止,不然,只讓人厭惡——懂嗎?」
而後,便是大掌掀飛。
整個人長身而起,離開了屋子。
……
屋中一片寂靜。
淡淡的菊香還在房間里似有若無的漂浮,可柳姍姍只覺得冷。
……這個時候正是盛夏,就是夜里有些微涼,也不會這樣的讓她寒顫不已。
或許是她沒有用晚膳的緣故?
她起身。
走出屏風之外,看著外面狼藉的桌盞。嘴角勾出一抹淺笑。
只是卻正好在一旁的鏡子里看到了自己此時的模樣。
眉眼中帶著淡淡的愁緒,那一貫淡然好似清風明月的面龐也不似真切。
這個人真的是她柳姍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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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色清明。
柳姍姍窩在床上,就是數著自己的手指頭也不願意起床。
不是因為旁的,只是因為簾帳外面榴蓮那個丫頭的長吁短嘆。
終于,在她數過了某人第二十四個嘆息之後,伸出手悄悄的掀開了一抹簾帳角落,看到榴蓮依靠在雕瓖的木闌邊上,小臉上也沒有了之前幾天的興奮欣然。
柳姍姍嘴角勾了勾,輕咳了聲。
听到里面傳來主子的聲音,榴蓮忙過來,落寞的小臉上霎時變得笑意盈盈的,「小姐,您醒了,奴婢伺候您起身吧!」
「……」
「小姐,怎麼了?」看著自家小姐只是幽深的看著自己,榴蓮奇怪的問。
柳姍姍勾了勾唇,「榴蓮,你就沒有什麼別的想說的?」
「奴婢……」榴蓮張了張嘴,可最後還是緊緊的閉上。
最後,更緩緩的低下頭。
「怎麼了?說啊!」柳姍姍笑盈盈的看著她,卻覺得自己嘴角都有些莫名的僵硬。
下一刻,卻只看到榴蓮突的蹲子,嗚嗚的低泣出聲。
柳姍姍嚇了一跳,忙從床上蹦起來,把榴蓮扶起來,「傻丫頭,你哭什麼!」
「奴婢,奴婢……」榴蓮忙搖頭,使勁的擦著臉上的淚水,可最後還是忍不住壓抑不下的淚濕,「是奴婢的錯,奴婢以後再也不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