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昭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那幅畫前,坐到了前面的圓椅上。
劉子楚挑了下眉頭也跟著過去。
「我可沒有半分褻瀆的意思。」
「你敢!」司馬昭然冷哼了聲。
劉子楚揚唇一笑,拍了拍司馬昭然的肩膀妤,
「我自然不敢!」很有討好的意思,只是隨後話鋒一轉,又是凝重,「……你真的不改主意?」
司馬昭然輕哼了聲,「你以為是我能決定的?」
劉子楚點頭,「不能,可是你——」
「可是我至少可以搏一搏!」把劉子楚後面的話接過來,司馬昭然抬手給自己倒了杯酒,「你覺得我怎麼搏?」
「……」
劉子楚的臉色略有僵硬,「是啊,那個楚皇子,放著朝里名聲好的很,又是聲名卓著的那位昭月皇子不去拜把子,偏要找你!而且,明明你家王妃送給了他一柄很能表示心意的玉如意,他竟然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挑出來……要不是先前咱們對這位楚皇子就有點兒了解,還以為他當真是狂妄之徒。柯」
這玉如意在南詔不過只是有錢人家顯擺的物件兒而已,可在游族卻是直接昭示著某種皇權威嚴。身為皇子,耶律楚不可能不知道這當中的忌諱,尤其安樂王妃所贈送的那柄玉如意上更是直接寫著一個「楚」字,那擺明了就只是給這位爺的。而當中飛鴿傳書,說不定沒幾天游族皇廷就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先不說那位大汗什麼意思,只說是其他的皇子,就不知道多少陰謀等著他呢!
再說這邊,也就不管安樂王妃的意思是不是這南詔國皇帝的意思。既然都已經擺在明面上,若是那個耶律楚知道明哲保身,首先就是要和安樂王這一家保持關系,而後向那位昭月皇子示好,這樣等這位耶律楚皇子回去之後,才能有機會反擊。可結果呢?
根本就是大大出乎人的意料嘛!
最後,劉子楚也只得嘆息,「現在想想,那個楚皇子根本就是和你父皇一起的!」
這也就是唯一的可能!
「姜啊,果然是老的辣啊!」
……
司馬昭然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酒杯,但見當中的波光霖霖,淺緩微甜的酒香徐徐,明明是讓人一昏到底的,可卻又是讓他不得不堪的清醒。
他以為自己還算是睿智,他以為自己勉強也能稱之為遠矚,可在那個人的面前,他卻是怎樣的反擊都不過是螳臂當車。
「昭然,既然擋不住,不如你就應了!」劉子楚那張對他來講很是欠揍的面孔出現在他面前,更是說著他自以為中肯的勸解。
司馬昭然眸光暗沉,嘴角更是死死的抿到一起。「好,你若是做官,我就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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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的倒帶2朵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