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敵越強我越強?
柳姍姍這里是充分展現。
只見她雙手用力一撲,嘴里更喊著「……孩子。」
而後,那位先還想要反抗的男人立馬就給她給按到在了車廂里,然後她再直接撲上,雙腿跨坐在男人的腰上,雙手掐在他的脖子上,便是如此嬌媚的面孔上,卻是惡狠狠的瞪著他。
「有本事,你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全無了之前在昭月王府里那般的恭謙柔順,只要這個男人說一,她連個頭都不敢動一下的模樣娣。
「你——」
司馬昭然俊臉一黑,正要開口,只見面前的女子神色突變,下一刻已經是嫣然痛楚的神情,嚇得司馬昭然立時就是一個激靈。趕忙的把她扶起來。「怎麼樣了?」
懷里的女子只微微搖了搖頭,只埋頭在他的胸前,頭也不抬,聲音卻已經從那里悶悶的傳出來,「妾身知道妾身對不起爺,不應該在嫁給爺之前有任何不潔之事。可不管爺怎麼看妾身,自從嫁給爺之後,妾身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爺的事情。隘」
「……若是爺真的以為妾身和王爺交往叢密,妾身從此就呆在王府里,絕不踏出半步,這樣,爺可就滿意了?」
「若是爺還是覺得不能解氣,那爺不如就再納幾房嬌妻美娟,妾身別不二話,且日後就算是妾身的月復中有了骨肉,妾身也,也就不,不……」
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懷里的人已經隱隱透出了嗚咽的聲音。
但听著這聲音,司馬昭然一驚,趕忙的把她扶起來,硬是逼著她抬頭看向自己。
先前听她這話就有些觸目驚心,可饒是他怎麼想也沒想到眼前的女子竟是真的哭的梨花帶雨,甚至于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並非是沒有女子在他的面前哭過,可任是誰也沒有讓他這麼驚慌失措的,先前還以為這女人又是在假裝之類的念頭立馬就拋到了九霄雲外,趕忙的把她摟在懷里,細細的安撫,「沒事,沒事!」
「爺就是說說,也不是太當真的!」
說了這兩句之後,又覺得還是說的不妥切,又接著說道,「爺知道你不會,只是他對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是男人,就是用眼角瞥他一眼也知道他在想什麼……」
「好了,我錯了,之前不應該說是你和他關系不錯,其實就是他非要撲過來,你又是他的弟妹,怎麼也沒辦法躲的,是不是?我知道,我知道……」
車廂里,就只是某個男人一聲比一聲更加柔和的安撫。男人也更是小心的護著她,不敢有半分的馬虎。
窩在男人懷里的柳姍姍便是臉上還帶著淚痕,此刻嘴角也已經忍不住微微的勾起點兒笑容來。
其實,她原本也不是真的想要哭,就是想要嚇嚇他,也免得他總是這樣吃神馬醋神馬的沒完沒了。
可是,他只是在吃醋麼?
他是擔心她,喜歡她,毋容置疑!
可若是沒有之前她自己編導的那個什麼貞潔已失的事情,他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說出這樣的話來?
若是長此以往,那日後,那日後,曾經前一世經歷的那些竟會真的再上演一次?
這一世,她自認為自己沒做錯過什麼,可沒曾想過,為了她的自由,她索性拼了唯一做的一件事,竟是錯的。
于是,說著,說著,她就是真的怕了。
眼淚也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只是現在,听著他說的這些,只感動的她又想要笑。
這個人,還說是什麼流連花叢的?竟是連哄女人都不會!
真是,真是……
柳姍姍的手不自禁的緊緊的摟住身邊的男人。十指交叉,只想永生不放。
……
于是乎,從昭月王爺府里回去的剩下的時辰里,柳姍姍基本上就是被當成佛爺一樣的供著,她卻也沒有真的把自己當成佛爺,回到府里之後,就主動給那位爺洗手做湯羹,只是那位爺怎麼忍心啊,直接就說傷到孩子就不好了,硬是讓她余下的時候里只能,也不得不躺在床上當佛爺。
于是乎,這一整夜因為睡的太多,柳姍姍就決定轉天早晨的時候伺候那位爺上朝。
可是第二天早晨,那位爺又是說什麼也不肯她伺候。最多拗不過了,就讓她在床上指揮著,那位爺自己收拾。
只是最後,她還是忍不住,在那位爺臨出臥房門口的時候,沖了過去,直接親了個在那位爺的嘴上,「昭然,以後每天出門和回來的時候,我們就這樣打個招呼吧!」她道。
司馬昭然先是愣了下,緊跟著反手就摟過她,狠狠的吻過去,激烈的唇舌在她的唇上深深的印了一周,大掌更是直接罩上她胸前的柔軟捏了好幾下才放開。
再松開她的時候,眼底已經冒著淡淡的猩紅,「好!」
再而後,那位爺是出門了。
柳姍姍則是靠在門框上傻傻的看了好久,直到身邊不遠處傳來了榴蓮輕微的咳嗽聲。
柳姍姍的面頰迅速爆紅。
丫——
直接在這個丫頭面前犯花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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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似乎她覺得很是愜意的感覺並沒有維持多久。
也就是那位爺剛下朝的功夫,府里浩浩蕩蕩的就來了好多宮里的隨侍,端著的山珍海味,雪蓮人參,應有盡有。
柳姍姍很是奇怪,話說她也是看過不少案例的,皇上封賞是常有的事情,可沒听說過是封賜給這麼多好吃的東西的,緊跟著就有為首的隨侍說,皇上口諭,這些都是給皇孫的,更也還派了太醫來確診。
什麼?
臉上一直掛著恭謙柔順標準笑容的柳姍姍眉角抽了抽。
定然是昨兒這位爺在那位昭月王爺跟前說了她懷了身孕的事情,那位昭月王爺轉身就給捅到皇上哪兒去了。
兄弟斗爭嗎?
和她有沒有身孕有什麼關系?……難道還能說她這是欺君?
只是早朝的時候,那位爺也去了吧!怎麼一句反駁的話也不說?
而再看那位皇上派來的太醫,豈不正是之前回京路上給她診斷的那位?立時,就覺得不妙。
……可既然人家都已經到了門口,那位爺都沒給她傳個丁點兒消息,那就算是她的肚子里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也應該也是有法子的?
雖說腦袋里已經想到了這個最大的可能,也一直以為自己應該是有了,可看到太醫,還有一旁那個一看上去就顯得很是無情的宮中隨侍,還是本能的有些怯懦。
可現下,就是想要跑,也只能硬著頭皮坐下來。可也不過只是剛坐下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柳姍姍就覺得一股異樣在胸口泛濫,隨後直接捂著嘴就奔去了一邊……
……
半個時辰不到。
也就是皇帝派來的那群人走後沒多久,司馬昭然就風一般的沖了回來。
進門伊始,柳姍姍正和那兩位美人說話,看到他的身影,柳姍姍還沒彎子,司馬昭然就已經到了她跟前,直接就抱起她,一口親了上去。
「爺……」
柳姍姍面帶嬌羞的捶了他幾下,司馬昭然這才像是看到旁邊的那兩位美人,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是!」
兩位美人應聲退卻。
園子里便只有他們兩人,還有四周那些個高度維持眼觀鼻,鼻觀心的侍衛隨從。
只是即便如此,某位爺還是覺得不夠,又抱著她去了書房。
而也就是書房的門剛關上,那位爺就又是一陣狂吻。
隨後更是一邊吻著,就一邊把她抱到了書桌上,精鍵的身子往前探去,直接站到了她的兩腿之間。
此時此刻,在柳姍姍面前,那張英俊的臉上盡是止不住的欣喜。不只如此,就是大掌也一個勁兒的在她的肚子上游走,似乎現在此刻就能感覺到那里面的小東西一般。
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的神情,還有他的舉動。柳姍姍也都忍不住熱淚盈眶。
誰說面前這個男人紈褲的?誰又說面前這個男人只知道享樂的?
在她的眼里,他就是個完美的好老公!
至孝,更是愛子,愛妻!
可轉念想到今兒看到那些隨侍太醫時候的忐忑,還是忍不住上去一把拍掉了他附在自己肚子上的手,「這下,你高興了?」
看到她嗔怒的模樣,司馬昭然幾乎是抵著她的鼻頭,淺笑著明知故問。「你生氣了?」
柳姍姍嘴角勾了勾,沒說話。
司馬昭然了然,卻不答反問,「你以為爺會做沒把握的事情?」
哼——誰知道!
柳姍姍暗暗悱惻,只是腦袋里又是突的靈光一閃。
「你是說……」
「是啊!正是娘子所想!」
司馬昭然輕笑出聲,反手刮了下她的鼻頭,低低的在她的耳邊道,「……自然都是自己人了!」
「……」
柳姍姍驚喜交加,幾乎想要拍自己的腦門。
那個宮中隨侍雖說陌生,可那個太醫卻是武樂郡一行的人啊!若是現在仔細回想的話,貌似在堅持之前看到他眼楮里的閃爍不定,那豈不就是……
果然是她太天真!
怎麼就這麼笨,沒想到這個最簡單的可能呢?
只是,若是她的肚子里真的沒有「存貨」,那豈不是這一群人都要承受這個「欺君之罪」?話說,這罪名可是可大可小。
倒也是知道她擔心什麼,司馬昭然伸手又在她的肚子上模了把。「也是咱們的兒子有本事,知道他的父王母妃有危險,就趕緊的跑出來了!」
柳姍姍先是一頭黑線,感情是等著她肚子里真的有「存貨」呢?
只是轉念想到自己在那位應該是事先已經是自己人的太醫診斷之前,她的一陣狂嘔……柳姍姍贊同的點了點頭,緊跟著又是不悅,「你怎麼知道是兒子不是女兒?」
「怎麼?」司馬昭然挑眉看過去,「若是兒子你還不想要?」
「我當然要!」柳姍姍趕緊的回道,不管兒子女兒都要。
只是隨後又意識到這人明顯就是偷換概念。揚手就打過去,「你這個重男輕女的大騙子!」
「本王哪兒輕女了?對你不就是很好?」
「……你就是輕女了!」
「你這個不講理的女人……」
「……」
柳姍姍就是再想罵這個男人也罵不出來了,因為這個男人直接就堵上了她的嘴,再次把她勾&引的大腦一片空白,最後只能虛軟的倒在他的懷里低低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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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經漸深。
臥房里。
只有床頭點著的那根蠟燭。
柳姍姍窩在男人的懷里,隨著那厚重的菊香入睡,只是往日里都能很快睡過去的她,今兒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腦袋里幾次回轉著的都是今兒發生的這件幾乎讓她事後想想背脊上冒冷汗的事情,卻也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緣由。
「昭然,你睡了嗎?」忍不住,她低低的問。
一直就听著旁邊的呼吸聲亂的可以,司馬昭然應聲摟了摟她,「什麼事?」
想了想,她還是把自己心頭最壓不住的疑問問了出來,「昭月王爺為什麼要說出去?」
身邊的男人微微一動,隨後又是把她更緊了些的摟到懷里,吐出兩個字。
「試探!」
「試探?」
柳姍姍重復著問了一遍,
似乎腦袋里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司馬昭然點頭,朗目星辰之間,眼底幽深微沉。「看父皇對這個皇子是不是看重!而且,也是不相信你有了,所以,也可以說是一箭三雕。」
柳姍姍點了點頭,腦袋里的清明一點即通。
人老了,怎麼樣也有些想要抱個孫子的念頭,何況他們兄弟三人都已經成親,膝下卻還沒有一個子嗣!
若是她沒有,那後果自是不用想也知道。若是她真的有了,可懷孕的事情卻是昭月王爺抖出來的……即便到了最後,這個孩子仍是沒辦法和爺爺見面,那爺爺也會有些生氣某個做了父親的不孝子竟然不主動報道。
再看眼下看那位父皇賞了這麼多的東西……似乎是那位父皇對這個未出世的孩子也太過重視了!
嘖嘖……就是最老奸巨猾的父親還是被試探出了一二了啊!
而也就是柳姍姍感嘆的時候,身邊這個男人摟著她的力道越來越緊,雖很是克制的沒有傷到她,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趕忙安撫的反手摟住他的脖頸,又在他的面頰上親了口。
「昭然,你擔心我?」
司馬昭然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他是擔心她!沒有錯!
便是沉浸在是真的有了子嗣的欣喜當中,可隨之而來的,那風暴已經逼到了跟前。
……就連她,也是避無可避。
……
透過燭光,柳姍姍看到了司馬昭然眼底流轉而過的擔憂。
心下只越發寬松,滿心滿眼笑容的偎依過去,先是勾起舌尖在他的耳朵上舌忝了下,而後又附在他的耳邊低低的問,「……你以為我很羸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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