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卻似乎在哪里聞到過,可惜,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哥,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在外頭這兩年,難道還不夠嗎?別和我說對不起的話,我不愛听!」王磊銘甩開腦海中的疑惑,再次出聲道。
「放手,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王毅炎眼底一閃而過的黯然,卻快速的隱去,清冷的沒有一絲情感的聲音讓原本還執著的王磊銘一瞬間潰不成軍,手徒然一松,緊抓著他的手掌不由的放開了。
「你也別想著跟著我,我絕對不會讓你知道我的住處,王磊銘,以後,見了面就當陌生人吧。」沒有多余情緒的浮動,王毅炎的口氣一貫的清冷,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神掃了一眼面前的王磊銘,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
他知道王磊銘不會跟來,就像他了解兩年前,他的離開,也不會讓王磊銘崩潰一樣。
為了怕引起別人的跟蹤,回去的時候,王毅炎特意的饒了一條比較遠的路,他一向謹慎,也為了以防萬一,畢竟他綁架的不是別人,是裴氏集團現今的總裁,一不小心,便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只是,他忘記了,王磊銘已經不再是兩年前的王磊銘,時間會改變一個人,王磊銘也不例外。
一邊盯著王毅炎的動作,一邊拉開適當的距離,王磊銘小心翼翼的尾隨在後,再走了好長一段路吼,他心中的疑慮更是加重了幾分。望著眼前荒涼的草地時,王磊銘的心底滋生出一抹不太好的感覺。
當王磊銘跟隨著王毅炎繞了眾多的路吼,來到一處空曠而荒野的廢棄工廠時。
他突然猶豫自己還要不要跟上前去一探究竟。
「誰?!」
慘了!竟然被發現了,王磊銘僵硬的躲在暗處,希望王毅炎將剛才那細微的聲響當做是意外,只是當腳步漸漸的靠近他的時候,他已經再也無法隱匿自己的行蹤。
「哥,是我。」
王磊銘從一處拐角走了出來,一頭金黃色的頭發看的王毅炎有些扎眼。
「該死的,我不是讓你不要跟著我嗎?!你知不知道這里很危險!」王毅炎失了原先的冷靜,不由分說的拽過王磊銘的手臂往來時的路上推,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內心的不安也在逐漸的擴散。
「你給我立馬回去!听到沒有!」
「我不會走的,絕對不會!」如果不弄清楚事情的原有,他是絕對不會離開這個地方,除非他死!
遠處,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漸漸的朝著廢棄工廠駛來,王毅炎眼看著越來越接近的車子,深知已經沒有辦法隱瞞住王磊銘,趁著車子還未太靠近這邊,一把將王磊銘推進一處隱秘性極好的草叢,低聲警告︰「你給我安靜的躲在這里,如果你被發現我也救不了你!」
說完便迅速的朝著廢棄工廠內走去。
在他到達工廠的門口沒幾秒,黑色的越野車也已經駛到了門口。
「嘎吱——」伴隨著車子的剎車聲,秦昊從車上抗下一個人,一身靚妝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半路劫持的安以柔。
「人呢?」
「在里面,不過似乎病的不輕,我只能去附近的藥店買了一些退燒的藥。」王毅炎淡淡的瞥了秦昊一眼,他離家之後的兩年一直都是跟著秦昊的,如果不是因為秦氏倒閉,恐怕,他也不會成為秦昊如今最信任的人了吧。
「死了嗎。」秦昊盯著王毅炎的眼楮隨口的問了一句。
「還沒有那麼嚴重,不過如果不退燒恐怕會燒壞腦子。」王毅炎提醒著出聲,他不認為任由著裴若璃這麼病著是明智之舉。
「死不了就好,」秦昊的表情從始至終的沒有任何變化,他的眼孔極冷,沒有一絲的情感而言,似乎對于他而言,任何的人的生命在他眼底都毫無意義,裴若璃自然也不例外,「這個人你也幫我看著,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處理,有事我會找你。」
「好。」王毅炎從秦昊的手中扛過安以柔,視線在安以柔的面容之上停留了幾秒。安以柔他自然認得,曾經的秦昊可謂是將她寵愛到了頂端,不過,安以柔的背叛徹底的打擊了秦昊的自尊心。
望著秦昊再次驅車離開,王毅炎的視線掠過草叢,定格在朝著自己走來的王磊銘身上。
「哥!你在玩綁架?哥你是不是瘋了!」王磊銘驚愕的瞪大著眼孔,對于自己親哥哥的所作所為有些難以置信。
……
雷氏集團的辦公大樓內。
距離一年一度的公司會議只差十分鐘的時候,王梓墨突然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那張因為奔跑而顯得有些氣息不定的面容被憋的通紅,有氣無力的走到總裁室內特意擺放著的沙發上坐下,氣還沒有徹底的緩過來,便迫不及待的開口道︰
「老大,雖然我知道年度會議很重要,不過,如果不現在立馬告訴你,明天你知道了一定會把我千刀萬剮的!」
「什麼事情?」雷帝傲伸手撫著自己的太陽穴,有些疲憊的出聲,他已經連續幾天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秦昊的警惕性還真不小,不過,線索也快有結果了。
「這個給你看下。」王梓墨從懷中掏出一份報紙,遞到了雷帝傲的面前。
晨間早報?
「又是什麼新聞?」雷帝傲清冷的視線瞄了一眼報紙,在另一個單人沙發上坐下,順手翻開報紙,一張被打了馬賽克的照片頃刻間映入他的眼楮,眼孔收縮,雷帝傲難以置信的望著照片之上的標題。
艷紅的幾個大字清晰的寫著——Z市知名企業裴氏新任總裁一夜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