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這是怎麼了?我怎會跑到喬大林的家里睡了一整夜???
昨夜的激情,那種巔峰時刻的愉快還殘留在記憶里,殘留在四肢百骸的舒展里,從每一個毛孔滲透出來,慢慢地提醒他,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
就像床正躺著的那個嬌媚柔軟的,綿軟的不可思議的女人易向西的目光再次轉到對面
照片上,父女兩臉上都帶著微笑,尤其是喬大林他怒瞪著這個自己恨了半輩子的大仇人又回頭看看還在沉睡的喬小麥,嘴角流露出自己也不知道的殘酷的笑意,得意,又酸楚
呵,也許,這才是我最好最大的報復了吧。"
古往今來,最大的報復,不就是這樣嗎??不就是這樣在報仇雪恨中得到最大的歡樂,最大的享受,最大的刺激嗎?
只是,為何依依不舍????
是舍不得這麼美好的綿軟??
是舍不得昨夜的極度瘋狂,無數次的瘋狂所帶來的那種令人靈魂顫栗的狂歡???
他俯身下去,輕輕抱著她,盡力讓她的溫暖最後一次貼著自己,嘴唇也輕輕貼著她的嘴唇,極力感受著她柔軟絲滑一般的細女敕肌膚已經這麼熟悉了,已經這麼享受過了以後回想起來,是不是也該夠本了????
過了許久許久,他察覺自己再次顫動的時候,他的理智徹底回來了不行!不能再糾纏不休了!也許,我這次來本來就是個錯誤!不能繼續這樣了!!該放手的時候,就必須放手了!!
喬小麥,我放你一條生路!
以後,拿著這筆錢,找個好男人嫁了吧!!
忘了這一切,也忘了曾經的不幸和痛苦!
他胡亂披了衣服就走,走到門口又回過頭,喃喃自語︰「小麥……我真希望我們之間的相遇不是那樣……對不起,小麥!希望你今後一切安好!」
她依舊在酣睡中,什麼都沒听見。
起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盡了,四周一片死寂。
喬小麥開了所有的燈,她在刺眼的燈光里看到桌上用鎮紙壓著的支票。
那是易向西留下來的最後的東西這個貪婪到了極點的家伙,一整夜,她完全記不得他到底發泄了多少次,仿佛一個癲狂了的賭徒,不把賭本徹底耗光決不罷休。
她的身子便是他作戰的戰場,反反復復,縱橫馳騁,現在,她的身上到處都是深深淺淺的痕跡……並不覺得疼痛,只是足夠烙印下他的戰利品的印跡。
一夜歡樂,他終于撈夠本錢,回去躊躇滿志準備他的婚禮了。不久後,他便會迎來他的新婚夜跟另一個女人,冰冰,一個好女人,然後開始他美滿幸福的生活。
她默默地起床洗漱,收拾,做飯菜……她吃得很多,一直到吃完了今夜所做的一切飯菜,覺得身上稍稍有點力氣了,這才去打開了角落的抽屜,抽屜里,那把明晃晃的刀,看起來特別的優美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