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家伙以前是怎麼威脅自己的?他易大人一個人可以頂一萬只鴨子——沒錯,就是這樣,他不知怎地,在婚姻生活里,這方面進步得非常非常快,單論服務質量,真的頂的上一萬只鴨子了。不不不,比一萬只鴨子的質量更好更集中,更加的讓人心曠神怡——因為,他是集中了一萬字鴨子的優點——
男人,是不是在這方面,反而更加的無師自通?用心起來,就更加的囂張無敵?
在最最歡樂的時候,他也精疲力竭,躺在她身邊,輕輕將她擁抱,凝視著她艷紅的臉龐,聲音低沉︰「小麥,好好休息,明天起來一切就好起來了。」
她閉著眼楮,仿佛早就睡著了,他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柔聲道了句晚安,正要睡去,忽然听得耳邊輕輕的「易大人,今晚我該付你一千萬才對」……他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不可遏制,樂得飛飛的,喬小麥,喬小麥,這個可惡的女人!她居然還有這樣的幽默時刻。原來,她在床上的時候也不並盡是木頭人。
他作勢糾纏她,她已經閉著眼楮,這一次,是真正的呼呼大睡了。心無旁騖,身體又獲得了極大地放松,就像一個剛跑完了一萬米馬拉松的選手,順利達到了終點站,終于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他不忍心再去打擾她,自己也困得厲害,眼皮剛一合上,立即就呼呼大睡了。
半夜,忽然被一陣尖叫驚醒,他本能地翻身起來,黑夜里,有人披頭散發嗚嗚的哭泣。他按亮了燈,只見昏暗的燈光下,喬小麥捂著臉,淚如雨下。
他急了,抱住她,「小麥?怎麼了?做噩夢了嗎?別怕,別怕……是不是做噩夢了?」
喬小麥被他搖醒,惶然地看他一眼,這才發現自己是在夢里一般,茫然地看看四周,又看看易向西,凌亂的片段里,想起那一場魂飛魄散的噩夢……無數人追趕,無數人吶喊,無數的碎片飛向天空……一如在醫院里時的絕望︰幼年喪母,青年喪父,難道還要中年喪夫??
「小麥……小麥,你做什麼噩夢了?」
她忽然緊緊地抱住他的腰,淚如雨下。
他從未見她如此軟弱無依,柔聲道︰「小麥,是不是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哭吧,哭一會兒就好了……」
她在他的懷里哭了好久,才慢慢地擦干了淚水。聲音低低的︰「騙子……」
他揚起眉頭,驚詫莫名︰「干嘛罵我是騙子?」
「是你千方百計騙我嫁給你……這以後,你就必須對我負責。要是你提前死了怎麼辦?小白那麼小,以後,根本就不會有人照顧她,我也沒法照顧她……我失去了父親,小白怎麼也不能再失去父親了……要是你以後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不是騙我是什麼?」
他最初愕然,繼而張大嘴巴,最後呵呵大笑起來,心底卻又無限唏噓︰女人啊女人,軟弱起來,真的比小孩子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