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一身白色的浴袍,頭發已經弄干,烏黑的垂在肩上,面頰紅潤白皙,清新得就像剛開放的一朵鮮花。
他凝視她。她不明就里。
不過,這次他的凝視久了一點兒,眼神顯得有些高深莫測。喬小麥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他這樣的眼神了,但是,她看得不仔細,也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經被窺破,依舊若無其事。但是,莫名其妙的,覺得有點兒小小的陌生的壓力。畢竟,對這個男人,她內心深處的那種戒備從來沒有徹徹底底被抹掉。
「小麥……」
她終于發現了一絲端倪,轉身問他︰「易大人,有事情嗎?」
他的平靜令她心生狐疑,再一次追問︰「易大人,你想說什麼?」
可能是浴袍系得不太穩,她走幾步,那袍子散開,微微露出粉光標標的大腿,還有若隱若現的胸……一個成熟女人最最美好的季節,多一分失之老成,少一分卻又嫌輕浮,一切,正是恰到好處的時候。
他心襟蕩漾,慢慢地走過去,從背後摟住了她的腰。
「事情都忙完了嗎?」
她的問題被他的嘴唇封住,幾乎沒有給她任何喘息的空間兩個人便倒在了地毯上……喬小麥微微意外,好長時間,易向西從來沒有這麼瘋狂過了。可是,她根本開不了口,連想要改變一下地點都不可能,整個人已經迅速地被他攻佔了……
那是特別特別蠻橫的前奏,仿佛暴風雨之前的烏雲,當她起身要逃的時候,甚至看到他眼神里那種濃郁的烏黑……她楞了一下,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定楮一看,那是真的——那是一雙黯黑到了極點的眼楮,但是,並不是憤怒,也不是狂暴,而是她覺得很陌生的一種東西……
她稍稍猶豫,就是這一點猶豫,他已經徹徹底將她制服……真的,她除了臣服,再也沒有別的任何的選擇了。
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激烈。他幾乎談不上任何的溫柔體貼,完全是憑借著一股沖動和熱烈,可是,卻帶來一種意想不到的刺激和快樂——人的軀體就是這麼奇怪,你對它千依百順時,它不見得買賬;反而是你小小的凌虐它刺激它,它反而會興奮得找不著北了……
喬小麥前所未有的丟盔棄甲,縱然是以前在病中被這家伙暗地里佔便宜的時候,也從來不曾失敗得如此徹底——因為,以前她只是一動不動,死人一般,索性破罐破摔,任他怎樣就怎樣;可是今夜,不知是怎麼的,也許是沐浴後的熱量?也許是他別有用心?也許是他過分的親昵?也許是他用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手段?她竟然燥熱得出奇,仿佛身和理智月兌離了,完全不受控制了,它完全背離了自己的主人,那麼踴躍,那麼熱烈,甚至那麼奔放的,按照自身的本能,去迎合,去配合,甚至主動的,就像一個剛剛學會舞蹈的人,急急忙忙顯示自己的跳得是多麼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