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疼痛,彭越也沒有時間攬著凌雲,讓她趁機越過了他。
凌雲趁機逃離了彭越的束縛,以最快的速度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把門反鎖。
「靠之,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彭越站在原地,望著凌雲迅速逃離的背影,憤怒地咒罵著。
關上房門後,凌雲馬上拿出自己的大行李箱,然後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好久沒用了,行李箱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凌雲記得上一次用的時候,是打算和彭越結婚的時候。
那一次從娘家打包了自己所有的東西之後,沒有和家里任何人打過招呼就搬到彭越家里了。
反正家里的人為了那10萬塊哥哥婚房的首付款,已經把自己推給彭越,容不得她說半個不字。
雖然嫁給彭越也是凌雲的心意,但是那時候凌雲就在想,如果彭越沒有那10萬塊,他家里不是有公司,她爸爸媽媽是斷然不會答應這門婚事的。
嫁給彭越之後,凌雲就很少回家了,基本上一年也就回家一次,有時候工作忙,一年到頭也沒有回過家一次。
凌雲常常懷疑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不得父母的喜歡?
難道因為她是女孩子,就是虧本貨?不然,為什麼哥哥就享受衣食無憂的日子,自己就要做哥哥婚姻的墊腳石?
就連大學的學費也是那麼的不公平,哥哥的學費就由爸爸媽媽全權負責,而凌雲的學費就要自己去解決。
爸爸媽媽甚至說出,如果沒有辦法自己搞定學費,就不要繼續讀大學,出來工作的不負責任話語。
倔強的凌雲,不願意就這樣放棄讀大學的機會,于是靠著自己的一點點勤工助學費,再加上風雨無阻地做各種兼職和做家教,省吃儉用地過日子,總算艱難地湊足了學費。
那時候,同寢室的室友都嘲笑凌雲是「拼命三娘」。
凌雲每次都一笑置之,其實凌雲也好想像她們一樣,花著爸爸媽媽的錢,衣食無憂,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在大學里找個男生拍拍拖,牽牽手,上上課,快樂地過日子。
可是不行,凌雲沒有這種福分,這樣安逸的幸福,似乎從來就不屬于自己。
凌雲的命,凌雲的生存,似乎從來就是要靠自己的雙手去努力去爭取的,這些年的歷練,造就了她堅強的性格。
乍暖還寒的四月天,感受到了一絲清冷,凌雲不禁打了個冷顫。
為自己披上了一件粉紫色的長開衫,忽然覺得跟自己身上的鵝黃色連身裙,倒是挺搭配的。
不管遇到天大的事情,一定要保持最美好的形象,絕不邋遢,這是凌雲的原則。
站在落地鏡子前的凌雲,仔細地打量著自己。
忽然望到了脖子上的吻痕,若隱若現,是司凱臣留下的。
手下意識地模模自己帶著吻痕的脖子。
想起了早上試穿衣服的時候,高大的司凱臣環繞著自己的腰,撥開自己脖子的衣領,霸道地印下一個唇印的樣子。
司凱臣說,有了這個烙印,就不能靠近別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