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是我太大意了。」凌雲自責地說。「我沒有看清楚人就給他開了門。以後一個人的時候,我一定要提高警惕才可以。」
司凱臣問到了問題的重點。「是誰救了你?」
「一個男人,一個高個子,長得很好看的男人,我不認識他的。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救我?而且,當時情況很亂,我又藥效發作了,腦子和眼楮都混沌了起來,由不得我控制,我還靠近了他,還好他紳士,不然」
凌雲慢慢地說著,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像是正常的。
司凱臣抱著凌雲的手緊了起來,他到過廚房了,看到了廚房的異樣。他能夠想像得到凌雲口中說的那個男人是如何從廚房的窗子進來的,那里的防盜設備分明是被動過手腳。
隨意一看,還真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
可是,司凱臣想起了晚上他看到了窗外的異樣,不由得仔細看了看防盜設備。
一條細細的斷口,被人刻意地掩蓋起來,要不是昨晚上的異樣讓他注意看,他還真的沒有發覺這個不一樣的地方。
這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好手才能有這樣的本事。而這個人,凌雲並不認識?
他當然相信凌雲的話,因此沒有想到她會騙他。
凌雲也絕對沒有想到,這個善意的謊言會給司凱臣搞清楚事情的真實情況帶來巨大的阻礙。
在司凱臣的記憶里,在本市,他都沒有發現,也沒有听說過有這樣有本事的男人存在。
而且,他還救了素不相識的凌雲。
凌雲說到差點與那個男人如何的時候,讓司凱臣的心硬了起來。這個女人,是他的,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專屬女人,誰也不能夠染指,就算是那個救她人也不行。
他沒有感到自己有著一股濃濃的醋味,而且佔有欲相當強。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司凱臣會對一個女人這樣了?
他沒有去想過這樣的一個問題。
折騰了一個晚上,到他們聊完,天都差不多亮了起來。
他們兩個回到了房間,繼續補眠。可是,兩個人都沒有睡意,卻都沒有讓對方看出來,是這兩個人都想讓對方多睡一會兒吧?
他們都關心著對方,用著一種不用言語的方式。
只是,在凌雲看來,這是很正常的,一個情人不就是應該這樣做的嗎?
她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司凱臣的情人了。
司凱臣卻覺得凌雲累了一個晚上了,又受到了那非同尋常的驚嚇,雖然最後,他盡最大努力安慰了她,可是,一個女人,哪受了得了這樣的折騰?
所以,他不吵她,想讓她好好睡,可以淡忘今晚的不愉快。
他在想著,凌雲的說法只有一點可以提供他參考的地方,那就是那個男人的外表。
高個,帥氣這不算什麼,但是,他整個人冷冷的。
一個冷冷的男人,有著如此本事,看來,事情遠遠沒有想當然那麼簡單。
他搜索枯腸,把他認識的和見過的人都在腦子里過濾著。
同在一張床子上的司凱臣和凌雲想著的卻不是對方,而是別人,真正是同床異夢的別樣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