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端著水的小琴,路過草屋,看著這個老先生,好似有些眼熟,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是誰呢……
而後,不等司徒蕭的答話,老人表情變得嚴肅,向草屋內走了進去。
呆了好一陣子,司徒蕭和小琴才跟著老人走進了屋里,小琴把慢慢的一盆熱水房在了紫落榻前,撇過頭看去,她的臉色,似乎又蒼白了幾分,現在更是已經接近透明,若再這樣下去,不過幾日,只怕真的保留不下她余下那一點點的氣息了。
老先生撩開自己凌亂的頭發,把酒壺放在了一邊,拿起紫落縴細的手腕,像其他大夫一樣,先把脈,靜靜的閉眼幾分鐘。
而現在,更讓小琴和司徒蕭懷疑了,這位老先生看上去已到古稀之年,雖說閱歷定然多,可,看起來這麼簡陋的衣著,很難讓人相信這個人,能治好全城大夫都治不好的瘟疫呢。
才抬起頭,看向還報有一絲希望的兩個人,老先生又自然的拿起手中那壺散發著香味的美酒。
「蕭王爺,老夫先問一句。」老者沒有其他大夫的大驚失色,依然拿著紫落的手,不同的是,他先抬頭,先,看向司徒蕭。「這個人,是你最在乎的嗎?」。
「老先生,這和治病有什麼關系嗎」司徒蕭雖然沒有任何面容上的變化,可字句間,還是透露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尷尬。
「老夫只給王爺最重視的人看病!」老者斷定回答。
「是!」毫不猶豫的月兌口而出,司徒蕭並沒有注意到,這個莫名而來的老人,為何會知道他是蕭王爺,為何會知道他的名諱,為何會知道紫落是她最重要的人……只是他更加不敢斷定的是,他的能力,是否真的能治好紫落,這樣一個人,衣著完全跟他府外的叫花子沒什麼區別,可是,語氣,竟又如此清醒
他在身邊,酒味很大,就如這酒,是他的象征一般,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就算他治不好,也只能認命,哪怕有這麼一絲一毫的希望,他都不會放過,更何況,這個老先生,雖然邋遢,但是就是有一種可以讓人無條件信任的親近
「蕭王爺,恕老夫多嘴,勸你一句,這個女子,不是你應該珍惜的人,她注定自有所屬!」老先生並沒有急著說紫落的病情,而是先提醒司徒蕭一句。在一旁的小琴眼鉤鉤的看著老人,像是在思考什麼,一切,都是那麼不同。
「不,我從不信命!」紫落他讓自己忘了,放了紫落,要他在一朝一夕間,舍了自己最愛的人,怎麼可能?
「可!」老人還想說什麼,可看到司徒蕭堅定的眼神,到嘴邊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唉也罷,老夫還是勸不了你,但願王爺能好自為之吧!」
看來,他一個老人家改變不了什麼,他想試圖改變一些東西,可這些年輕人之間的愛恨情仇,不是他能決定的,也不是世間任何一個人能夠決定的,一切,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