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麼現在,我們是不是該……暗中殺了那個女的!」一旁的黑衣男子目光中露出與司徒絕痕一樣的一抹凶狠。
「不,現在動手,豈不是會打草驚蛇,張丞相從先皇在位就為官,如今他擁有的兵馬與我們不相上下,如果現在把他義女處死,消息一傳到他的耳里,他就更有理由帶兵攻打皇宮。」
看著黑衣男子恍然大悟的神情,序言道,「先皇駕崩那一年,朕還是個幼年孩童,其他各國虎視眈眈,盯著北燕這塊肥肉,若我國此時起了內亂,他們不動一兵一卒,便可坐收漁翁之利。」司徒蕭依然看著窗外的晴空萬里,不緊不慢的語氣,好似在與身邊之人談論今日的天氣。
「那我們能想到的,丞相必定也能想到啊。」黑衣男子困惑不已。
司徒絕痕銳利的雙眼終于看向黑衣男子,眼底是說不出的深不可測,「此時的局勢,你說,若丞相能取得其中一國信任,讓他們幫忙,當時的情形,不論大國小國,不是都可置北燕于死地嗎?」。司徒絕痕放下書卷,站立起來,緩緩走到窗前,黑衣男子低著頭,步步緊跟,欲要听清主子的話。
「陛下,您的意思是——丞相要通敵賣國?」黑衣男子顯然震驚不已,通敵賣國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大罪,滿門抄斬,上至丞相,下至小小的婢女家丁,一個都不可放過,甚至會牽連到皇親國戚,這樣的罪,縱使張丞相再怎麼大膽,也不敢犯啊。
「也不是沒有可能,不是嗎?況且我們現在沒有證據,就算有,這只老狐狸也該早就消滅的一干二淨了,所以,這只是我的猜測,丞相老奸巨猾,不得不防啊。」此刻,司徒絕痕終于展現了作為一個帝王的精明睿智。
「我朝國法嚴律,既然丞相早有預謀之心,陛下只要在朝堂之上,挑丞相一丁點的刺,便可置他一個死罪,這樣不就既可讓眾大臣臣服,也少了後顧之憂了嗎?」。黑衣男子偷偷抬頭看了一眼,立馬低下頭去。
「說的容易,先皇在位時他就為官,並且戲做的那麼足,朝廷大部分的官員都向著他,也是先皇欽點親任的丞相,其實先皇也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也拿他沒辦法,若朕在朝堂上處處挑他的刺,恐怕難以服眾。」
司徒絕痕嘆了口氣,「在而,若沒有德高望重的重臣可以頂上這個位置,到時民心動蕩,國不攻而破,就不是你我可以阻止的了。」
「所以陛十年獨寵張貴妃,就是為了不讓張丞相找到一點可以攻打皇宮的借口,穩住他的心,可也縱使他在宮中的眼線越來越多……」
「如果十年來有他的一個眼線向他稟報了什麼,那麼,他早就有借口攻打皇宮了,不是嗎?」。
話音落下,黑衣人再次抱拳,黑布雖遮住了黑衣人的面容,但可看到黑衣人的眼楮眯起,似是微微的笑了,「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