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司徒絕痕透過門,望向宮外,天,泛起了少見的魚肚白,嘴角不自覺上揚,時間已是五更,離早朝的時間,不遠了……
隨著大步離去的金色身影,帶走了僅屬于他淡淡的好聞香氣,也帶走了紫落僅剩的一點希望……最終,他還是不肯放她走……
重新坐回床榻上,手里早已沒有了那雪白的小東西,雙手依然還擺著先前抱著雪兒的姿勢,從未動過,眼中只有無神,空洞伴隨著她,臉上剩下的,只是未干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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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百宮中的那一座大的顯眼的宮殿,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那飛檐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在湛藍的天空下,紫禁城那金黃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頂,顯得格外輝煌。
「臣等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文武百官,蒼勁有力的聲音,金色的大堂內,一時間,統一的官服佔滿了整個大殿。
群臣面前,是一步一步用金磚砌成的台階,奢華而高貴,一直通往大殿的最上層,御用的書桌上,放著幾層高金色的奏折,龍椅之上,是那個邪魅的天子,群臣,後宮,乃至天下都听命于他,而他,慵懶的坐在龍椅上,百般無聊的撥弄著手中的奏折。
雖是慵懶,但眉眼間散發出的邪魅與精明,卻令人難以自拔,也讓人難以從他眼底逃月兌,似乎經過金黃奏折的映襯,他的手顯得更加修長,「今日上朝,眾卿有何要事稟告啊?」
這樣的場景,大家似乎已經習以為常,沒有一個大臣覺得有何不妥之處,百官之中,也沒有一個膽敢指出明袍男子的不良行徑,任由他在龍椅上不問政事,在殿內,所有人不敢出一口大氣,唯恐驚擾了陛下的清幽。
但在百官最前面,穿著比其他官員顏色更深一層官服的中年男子,卻沒有一絲恐懼。
緊接著,身披明黃色金袍男子身邊的掌事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有事上奏,無事退朝——」在君王身邊,卻顯得悠然自得,這句話,成了他每日必說的一句。
「微臣有事啟奏!」這個聲音,一听便知此音的主人是飽經風霜的,顯得蒼老,資歷很深,但在大殿正中的位置,顯然不能讓龍椅上的那個人清楚的看到他。
「說!」慵懶的丟下一句,手中的動作沒有受到影響,依然玩弄著在世人眼里看來應視為珍寶的奏折,身子靠在龍椅一側,雙腿掛在龍椅的另一側,邪魅至極。
話音落下,在兩排大臣中間的一個中年男子,向右跨出一大步,陌生的面孔,嚴肅沒有一絲笑容,與殿上之人是兩種極端,顯得格格不入,「陛下,臣以為,後宮正主之位空缺已久……陛下卻遲遲不立皇後……」
誰也沒有看到,在白官之前,張庭低著頭,嘴角似有似無的笑意盡顯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