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東市,雖然說東市是平民區,可是一個國家最多的人就是平民,所以雖然西市住的富人雖多,賣的東西有都是貴價物品,但是不管是熱鬧還是繁榮都是東市更甚一籌。
走在這古代的集市上,樓參月感到十分新奇,雖然曾在電視劇里邊看過這些景象,可是卻不如這麼親身接觸感受來得深。
舉著糖葫蘆沿街叫賣的大叔,被一群姑娘大嬸圍著的賣胭脂水粉的小販,路邊隨便搭起來的小吃攤,吞火爬桿碎大石的江湖表演,一切的一切都讓樓參月感到即熟悉又陌生。
碧影興奮的四處張望,如果不是有碧雅看著,說不定早就跑進人堆里了;碧雅則因為她沉穩的性格一直謹慎的注視著四周。
其實碧雅的謹慎完全是多余的,難不成就她們這樣還會有什麼麻煩不成?小偷說不定比她們還富點,紈褲子弟想調戲也調戲不到她們身上,如果以她們現在這面色蒼白,瘦小干癟的樣子,還有人能瞧上,那只能說那人也太不長眼了。
走馬看花地逛了一圈,樓參月也有些乏了,看碧影還那麼興致高昴,如果跟在自己身邊,肯定逛得不盡興,想打發兩個丫頭各自逛去,可碧雅就是認準跟著她走,樓參月也沒辦法,只得讓碧影一個人去逛,自己則帶著碧雅在街邊的一個小吃攤坐下,並囑咐碧影半個時辰後回這個小吃攤。
挑了張桌子,叫了兩碗豆腐腦,就在這街邊吃著,這種經驗對于樓參月來說是新鮮的,喝著香滑的豆腐腦,濃濃的豆香,讓樓參月不得不感嘆,沒加任何添加劑的東西就是這麼純正。
趁著這個時間,也沒什麼事,樓參月有些問題想問碧雅這丫頭,她想試試碧雅能不能受她所重用,畢竟即將在樓府開始的新生,如果沒有一個聰明的心月復是不能好好生活下去的。
據樓參月的觀察,碧雅碧影對樓參月是真心的,可是碧影性子太急,不能擔大梁,只盼日後能有所長進;碧雅則不同,性格沉穩,處事低調,如果還很聰明,那就很完美了。
「碧雅,你跟著我有多少年了?」
「回小姐的話,已經有八年了。」
「那你肯定對我以前的處境是相當了解了?」
「回小姐的話,奴婢只是偶有所聞。」碧雅不清楚樓參月這麼問有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小姐自落水醒了之後,雖然還沒有太過異常的舉動,可是碧雅仍覺得她有所改變。
「碧雅,你也不必這麼拘謹,雖然我不太記得以前的事,可是我也知道你和碧影是真心待我好的,只是以前的我不知道如何表達。」樓參月也知道,以碧雅的性格不可能對她細言,只能慢慢打開她的心扉。
「回小姐,小姐是千金之軀,碧雅和碧影是盡本分。」
「千金之軀?樓府還有誰會認為我是千金之軀呢?我知道你不想論樓府的是非,也不想說實話讓我傷心,可是落水死過一次後,我不想再重復以前的日子了,不想再怯懦下去,我也想有個和和美美的家,有爹娘疼愛,兄妹相親,就算不能做到這樣,至少也不要讓恨意繼續下去。」打量著碧雅的神情有所動容,「我年齡到到能出嫁的年齡了,且不說夫人為我找的夫家怎麼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果我現在還不以行動去化解這段怨恨,我怕我會遺憾終生。」
樓參月的話說到碧雅的心里去了,她從小喪失雙親,每每看著別人都有爹娘疼寵,自己總是免不了心下苦楚,一開始對樓參月好也是因為同病相憐,樓參月雖然親爹還在,可是過的日子也不比她好,如果樓參月真能改變和親人的關系,她也會打心底為她高興。
「小姐有此想法,碧雅當然也很想能幫得上小姐,可碧雅身為下人,人微力薄,也出不上什麼力,如果有用得著碧雅的地方,小姐只咐便是。」
樓參月當然听得懂碧雅話中的意思,碧雅已經開口,那就肯定會站在她這邊,但是相對的碧雅也對她的想法不抱太大的成功希望,雖然現在碧雅是她的人,可是卻不一定對她毫無保留,來日方長,慢慢來吧,總會有讓碧雅對她心悅誠服的一天。
已經過了半個時辰,卻不見碧影回來,正想讓碧雅去找找,就見碧影被人推拉著,神色驚慌的從街角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