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
童顏烏黑的冰眸冷如寒冰冷冽逼人,原本黯然失色的雙眸截然突變,銳利鋒芒,淡漠冷靜的明亮黑眸閃爍著智慧,深沉深沉。
她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她那個‘未來夫婿’,真是冤家路窄,出門撞見了瘟神,她不過是出來隨意走走,只是沒想到會在這時見到他,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不過挺‘特別’的,她喜歡!
一旁,小男孩的母親剛好跑了過來,她抱著小男孩,連連對童顏道謝!可是當她看向一旁怒目瞪著她們的馬夫,小男孩的母親怕怕的抱緊了小男孩,心里擔憂。
沒想到這馬車是宣王的,早知道宣王今天會從這里經過,她就不帶孩子出門了,宣王在楚焰國,地位不比皇帝差,而且他們怕宣王,更多過怕皇帝,因為宣王向來冰冷無情,而且最重要的是宣王手中兵權無敵,以他的地位,有絕對的殺生權。
婦人的道謝,童顏並沒有放在心上,她只是微微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幼稚的童音冷冷道︰「你才大膽!宣王向來愛戴百姓,可是你一個小小的馬夫竟然如此囂張跋扈,仗著宣王的威儀欺壓百姓,明知街道人多,你還敢行快馬,天子腳下,豈能容你囂張,我看你才是不知死活,宣王,你說是不是啊?」
宣王愛不愛百姓她是不知道,但有的時候,說話也是一種技巧,她這麼說可是給足了寒塓宣‘面子’,要是她發狠一點,她一定會鬧得人盡皆知,讓全天下都來罵寒塓宣橫行霸道,不過看在馬車不是他‘駛’的份上,只要他好好‘處理’,就沒他什麼事,反則,她就給他一個‘縱容’奴才之罪。
那個幼稚有點熟悉的聲音,寒塓宣閉目養神的瞳眸微微張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隨後便是一只縴細如蔥般白皙的手掌伸出了紗曼外,輕紗撩起,露出了一張絕世妖魅的容顏。
他面容貌似潘安,冷俊性感的薄唇似笑非笑的微微勾起,烏黑明亮的雙瞳淡瞄︰「三小姐,听童國丈說三小姐身體抱恙,所以請皇上將婚禮遲一個月,沒想到三小姐沒在家好好休養,卻跑到了街上,看來三小姐的身體,似乎也沒有童國丈說的那麼淒慘啊!」
童上恩的請旨,他有點意外,不過卻正中他下懷,他正愁著如何月兌身,童上恩就向皇帝請求退後,他求之不得。
不過……愛戴百姓?童顏竟敢跟他耍手段?她真是聰明,被她這麼一說,如果他不‘好好處理’,最後臭名遠播的人肯定是他,不過她是不是也太小瞧他了,耍手段並不是只有她童顏會,他的手段,不會比她一個女乃娃差。
雖然他挺佩服童顏的機智,從她醒來暗暗諷刺他是豬的時候,還有這次暗中給他‘壓力’,除了听聞的‘道听途說’,他看見的童顏絕對不是一個傻子。
一般人看了他,不是嚇得頭低低,就是直打哆嗦,可是在童顏的身上,他只看見了智慧與沉穩,她的表現,完全不像是一個孩子,就在剛剛,如果不是那道聲音過于幼稚,他還以為是哪個有權有勢的皇親國戚呢!
「宣王您說笑了,您也知道顏兒還‘小’,爹娘對顏兒都很是不舍,他們愛女心切的心情,相信慈祥的宣王您是懂的,您菩薩心腸,應該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狠心的讓顏兒家破人亡吧?」如果知道今天會遇見寒塓宣,她一定不會出門。
並不是因為她有多愛那個家,想要保護它,也並不是因為她怕了寒塓宣,而是她在意寧氏,寧氏是個慈祥的女人,一向以夫為天,童上恩一垮,寧氏必然傷心難過,而她不想看見寧氏難過。
寒塓宣聞言,不怒反笑,他微微噙起性感的朱唇,眼里閃爍著似笑非笑的光芒︰「三小姐,本王實在太小瞧你了。」
如果他把看見童顏的事告知皇帝,他相信童府必然落個欺君之罪,可是童顏卻巧妙的告訴他,童上恩會那麼做,只是‘父母疼女’,‘人之常情’,為了這個人之常情,他又怎好‘小人’啊?他可不想落個‘鐵石心腸’,‘心狠手辣’的罪名。
雖然他也沒多慈祥,正確來說他向來冷血,不過看在這個小女乃娃機智聰慧的份上,他就暫且放童府一馬。
寒塓宣說著突然冷下了妖魅的瞳眸,冷而無情的聲音威嚴︰「來人啊!將這個仗勢欺人的狗奴才拉下去砍了!」
寒塓宣一聲令下,身後的侍衛立即上前拉著馬夫離去,而馬夫早已經慘白著臉面,大喊著饒命,然而寒塓宣卻只是冷冷的听而不聞,微微揚手示意隊伍繼續前進。
童顏瞳眸閃過一絲冰冷,她並不同情那個馬夫,因為她剛剛差點就因為不夠力氣,死在馬車之下,所以她冷血無情嗎?也許!她童顏向來不會對傷害她的人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