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麗的馬車在停下來,童顏已經一馬當先的從馬車上跳下,而寒塓宣則緊跟其後︰「顏顏,別跑那麼快!」
寒塓宣大肯的跟上,心里卻有點無奈,沒想到她人小腳短,真要跑起路來卻不比他這個大男人慢,真不知道她是怎麼辦到的。
只是為了一個厚顏無恥的女人,她跑那麼快萬一摔倒了值得嗎?再說了,人家可是來跟她搶丈夫的,她不擔心也就算了,而且還跑來帶她回去,真不知道她腦袋里在想些什麼。
童顏聞言,卻沒有停下腳步,直接往怡春院里闖,然而她才走到大門口,就被兩個跋扈擋下了︰「這是哪來的野丫頭,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我們這你也最闖,你找死啊?」
這里可是男人尋樂子的地方,她一個小女乃娃來搗什麼亂啊!萬一秋姨怪罪下來,他們這個月的糧餉可就沒了。
怡春院里的跋扈還沒有踫到童顏的衣角,方陣余與方陣威已經一把擋在了童顏的面前,威武一喝︰「放肆,這是我們宣王府的小王妃,讓開!」
童顏雖說是童上恩的女兒,但童顏怎麼說也是宣王府的小王妃,他們這小小的跋扈敢動宣王府的人,就是對王爺不敬,再說了,這兩天他們王爺對小王妃的態度也有所改便,他們要是讓童顏受了傷,說不定王爺還會怪罪他們呢!
這一路,童顏暢通無阻的走進了怡春院,身後還跟著一群魁梧的將士,怡春院的老鴇秋姨一看,嚇得一驚,但必竟是見過世面的風塵女子,隨後她又淡下了心,扭著小蠻腰走了過來︰「喲∼這位小姐,這麼大的陣杖,請問您這是要干嘛呢?是不是想找人?你是想要找爹呢?還是找爺啊?您說來听听,秋姨我給您找找。」
這小女乃娃看來細皮女敕肉的,而且長得水當當,是一塊好料,要是能擱在怡春院里養兩年,包準是棵搖錢樹,不過看這漲勢,小女乃娃家里肯定有人在官場,否則也不會將群在後,似乎比他們朝陽縣的縣令大人還神氣,不過她管她是找誰呢!在怡春院里只有客人,客人至上,客人是來尋樂的,她當然得幫忙頂著,然而想辦法把這小女乃娃打發走。
童顏抬起了頭,犀利的美眸微眯直視,幼女敕的童音冰冷︰「今天宣王爺命人帶來的女子在哪?把她帶出來。」
秋姨聞言,又是一驚,又怎麼又是來找她的?那賽依然到底是什麼來頭啊?為什麼縣令公子非要她,現在又來一個要找她的人,而且還是個帶著將群而來的小女乃娃,難不成寒依然還有什麼背景?又或者家里跟宣王爺是死對頭?所以宣王爺拿她出氣?
「您……您在說什麼啊?今天哪有什麼女子進來……」秋姨還想狡辯,畢竟她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而且也怕童顏是賽依然的親人,萬一是,而如今天高公子正在房間,這些將士還不把她這怡春院拆了,所以如今天她只能來個死不認帳,這事或者還有機會圓過去。
還敢狡辯?
看著秋姨變了幾變的臉色,還有那閃爍的眼神,童顏犀利的瞳眸一沉,淡然的聲音如地獄閻王︰「我再問一次!人在哪?」
她不會已經來晚了吧?難不成賽依然已經……
「這位小姐,你真的……」秋姨被童顏那冰冷的眸子看得心里直打滾,額頭冷汗直冒,真是邪門了,眼前不過是一個看來八九歲的小女乃娃,她怕啥啊?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小女乃娃聲音听來冰冷,眼神更是冷得嚇人?
秋姨還想說些什麼,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跟在身後的寒塓宣已經走了進來,他慵懶的聲音淡淡的在空氣中響起,悠悠然然的嗓音低沉,卻威儀萬分︰「老鴇,本王的小王妃在問話你听不懂嗎?賽依然在哪?」
秋姨聞言,一個回頭,看見寒塓宣絕魅俊美的容顏,她咚的一聲,嚇得摔倒在地︰「王……王爺?」
本王?小王妃?能說本王的人,不就是宣王爺嗎?朝陽縣里如今就來了一位王爺而已,而且如此俊美如番安的男子,除了宣王還會是誰,而那個小女乃娃竟然就是聖上親自賜婚,已經召告天下的宣王妃童顏。
方陣余見她哆嗦倒地,又是一陣吆喝︰「說,人在哪呢?」
秋姨從中回神,她趕緊爬到寒塓宣的腳下,一陣惶恐求饒︰「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是……是高公子,秋姨本來不想讓賽姑娘接客的,因為她是您放在這的人,秋姨也沒敢動她,可是高公子非要她接待,秋姨沒辦法,所以……」
所以她會為了讓自己
以前的日子過得安逸些,才答應了,可是她萬萬沒料到宣王爺真的回頭了,而且還管她要人,這可怎麼辦啊?
「所以你便讓她接客?」童顏幼女敕的聲音里冷出了冰,眼神犀利如刃般銳利鋒芒,冷冷直射。
「秋姨該死,秋姨真的該死,我……剛剛秋姨已經命人把賽姑娘送高公子房里了,這會……」這會也許已經得手了。
「還不快帶路?要是晚了,我拆了你的怡春院,把你們都送去軍妓。」
童顏的話剛落下,秋姨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聲音顫抖,腳步顛簸不平的快速帶路︰「是是是,秋姨馬上給你們帶路!」
要知道,軍妓可是妓女當中最為痛苦的工作,她們這里雖然也是青樓,同樣要接待客人,可是在軍營中卻不同,大軍長年駐扎沙場,沒有女人的他們就跟一群餓瘋的狼,所以進了軍營做軍妓的女人,不是被男人過勝的弄死,就是得病病死,沒有一個能活著走出來。
怡春院的另一頭,賽依然被幾名壯漢硬拖進了房間,無論她怎麼掙扎怎麼叫喊,都沒有人會理,因為這里的男人都習慣了這種叫聲。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啊∼」
「別喊了,你省省力氣吧,在這里,可不會有人來救你,要喊就等會再喊!」其中一個走在前頭的男人回過頭來,眼里不懷好意︰「因為待會你喊得越大聲,里面的爺就越喜歡。」
「不∼」賽依然失聲哭喊著,心里吶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上天對她如此不公?她只是想拿回爺爺的心血,可是上天為什麼要那麼對待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