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依然被一陣冷意凍醒,當她醒來卻發現自己正光著身子坐在木桶里,水很冰涼,想到了自己愚蠢的喝下了那杯茶,還有那依稀模糊的惡夢,賽依然心里更是冷意橫生,頓時悲傷由然而來。
她記得自己喝下了那杯茶後,便不由自主的渾身發燙,直到高謙把自己壓在身下,可是後來的事,她都不記得了,然而如今自己光著身子坐在木桶里,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一定是被高謙那混蛋玷污了。
賽依然既憤怒又悲傷的哭著,為了爺爺,她什麼事都願意去做,可是如今自己已經不是清白人家,她不只沒有拿回屬于爺爺的心血,還白白搭上自己的清白,她什麼希望都沒有了,她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上,還不如死了算了。
有了了結生命的念頭,賽依然緩緩從木桶里站起,然而她才站了起來,身後便傳來幼女敕的童音︰「只有弱者,才只知道哭!」
忽如其來的聲音,賽依然被嚇一跳,她趕緊坐回了木桶里,回去頭來看著聲音來源之處,入眼的,是一個矯健的背影,寒塓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背對著自己,而床上,童顏正側躺著,一雙美麗的眼楮正看著自己。
而寒塓宣此時也淡淡的開口了︰「顏顏,她本來就是個弱者,你跟她說那麼,她就會變強嗎?別做傻了?」
在賽依然與逍遙散搏斗的期間,童顏說了一些自己對賽依然的感想,從中,他也終于知道賽依然的本意,為了賽老爺,賽依然是孝,可是不管如何,他不會對賽依然有半點歉意,畢竟那是她選擇的路,既然她有膽惹怒他,就該有膽承受他的怒火,而他從不管理由。
看見童顏與寒塓宣,還有听到他們說的話,賽依然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出現,然不管任何原因,一陣怨恨頓時從她心中生起,她兩眼瞪著他們怒吼︰「你們都來看我笑話是不是?我就是弱者又怎麼了?我只是想拿回爺爺的心血,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那麼對我?害我連清白都沒有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哇∼55……」
賽依然越說越說委屈,最後干脆大哭了起來。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雖然她一直警告自己要心狠,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叫狠,爺爺常笑她是傻丫頭,說她是小笨蛋,她知道那是爺爺愛她的另一種方式,爺爺只教她做人要懂禮,要懂愛,更要懂得去關心,可是爺爺從來沒有教過她怎麼樣才能把心變狠。
賽依然的豪然大哭,寒塓宣只是冷漠對待,眼里閃過一抹鄙視,然而卻依然保守著自己的‘不該看就不看’的規則。
他最討厭動不動就哭的女人,就如童顏如說,哭是弱者的行為。
听著那嚎然鬼哭,童顏皺了皺眉,又看了看哭得傷心委屈的賽依然,過了片刻,她才冷冷的說道︰「賽依然,你的清白定義是什麼?如果你覺得被人撕破了衣服,就是毀了清白,那就你要死就死,我不會攔你,但如果不是,那就閉上你的嘴巴,別再讓我听見你哭,否則我敢跟你保證,你永遠也拿不回賽府。」
古代就是迂腐,不就是被人撕破了衣服,如果這樣也要死要活,那她真的不攔著,畢竟如此不愛惜生命的人攔著也白攔,死了或者對她還好。
賽依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然而當她當到童顏的話,要擦眼淚的手就那麼愣在發半空,她忘了哭,她忘了自己抬手要干嘛,淚珠就那麼掛在眼底。
她……她剛剛說什麼?自己只是被撕破了衣服?難道她沒被高謙那混蛋侮辱了嗎?
突然停止的哭聲,童顏頑味的挑了挑眉︰「不哭了?要是不想哭了,就把衣服穿起來,呆在水里不冷嗎?」。
因為賽依然在冷水里泡了幾個時辰,這會已經天亮了,她再不起來會感冒不說,而且還會耽擱了他們的行程,如果是平日里,再晚一兩天都沒問題,可是他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不好再耽擱。
賽依然還不是很肯定自己听見的話,所以她又開口問道︰「我……我真的沒有……沒有被那個混蛋侮辱了嗎?」。
童顏那些話是真的嗎?還是她做夢了?
如果只是被撕破了衣服,她可以騙自己說是在街上被人調戲了一翻,然而當作沒發生,可是如果失去了女人最寶貴的貞操,她……她無法欺騙自己。
「……」童顏張了張嘴,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去,寒塓宣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賽依然,本王還得趕路,可沒有那麼多時候跟你耗,你再
不趕緊穿好衣服,本王保證讓你惡夢成真。」
天都亮了,再不起程,他們今天就要夜宿野林了,而她還在那里磨磨嘰嘰,要不是看在童顏的面子上,他還真想把這女人丟在這里。
寒塓宣冰冷的話,童顏本想阻止,可是看賽依然一臉懼意的趕緊從木桶里走了出來,快速的把衣服穿上,童顏緩緩的閉上了嘴。
雖然有點恐嚇的味道,不過這個效果不錯,希望賽依然也能從夢中清醒,不要再打寒塓宣的主意,畢竟寒塓宣不是賽依然能惹的男人,而她能救她一次,不會救她第二次,因為寒塓宣是她的丈夫,她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只希望賽依然能清醒,否則不要說寒塓宣對她冷血,她童顏也不是很有情。
另一廂,縣令府的書房里,高衛臨看著已經穿好衣服的高謙,二話不說便狠狠的往他臉上甩了兩個耳光。
高謙是高家的獨子,從小就是高府的寶貝,也被高家上下寵壞了,所以高衛臨的兩個耳光,高謙也只是一愣,但下一刻便怒容滿面,感到不滿的說道︰「爹,這事又不是孩兒的錯,你為什麼要打我?」
他被童顏那個小女乃娃剝光衣服,被迫在街上跑了十圈,爹不為了心疼也就算了,他竟然還動手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