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羽之森 第二章

作者 ︰

佑希媽媽擔心地看著佑希,說︰「真的沒關系嗎?要不要過來和爸爸媽媽一起睡?」不等佑希回答,悠太抱著佑希的手緊了緊,對媽媽說︰「不用了,我今天會陪佑希一起睡,你們快去休息吧,爸爸明天還要上班吧。」

送走了爸媽,悠太拉起佑希,揉揉他的頭,說︰「今天晚上哥哥陪你睡,就一起睡下鋪吧。」佑希點點頭,很乖地鑽進被子里,往里面挪了挪,給悠太空出一半地位置,悠太從上鋪地枕頭下模出電燈的遙控器,關掉了燈,跟著也鑽進了被窩。佑希往悠太的懷里貼了貼,把頭靠在悠太胸口,伸手抱住悠太的腰。悠太身上總是有一股很好聞的太陽的味道,聞著能讓人不自覺的安心下來。佑希又往悠太懷里靠了靠,問道︰「哥哥,我身上,是什麼味道?」

佑希很少會叫悠太「哥哥」,除了撒嬌的時候。

悠太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挑了挑,回答道︰「嗯……大概就像是薄荷和牛女乃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吧,總之……很好聞。」佑希在黑暗中輕笑出聲,眼楮一閃一閃的,彎成一彎明亮的湖水,他看著悠太又問︰「吶吶,那哥哥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是什麼味道?」悠太看著眼前這張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臉,伸手把被子拉過頭頂,把兩人都裹得嚴嚴實實的,佑希看著悠太近在咫尺的臉,都能感覺到悠太的呼吸掃過自己的鼻子,有點癢癢的。悠太把嘴巴貼到佑希的耳朵邊,輕聲說︰「我不想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但是,我想知道。」他頓了頓,似乎是在斟酌語句,過了會兒,他接著說道︰「我想知道,你剛才看見了什麼。」悠太說完後,感覺到懷里的佑希明顯僵了僵,佑希沒有說話,深夜的房間里,安靜得能听見桌上鐘的指針發出「嗒,嗒,嗒,嗒」的聲音。

過了良久,佑希才開口說︰「如果我告訴你,你會相信嗎?」。悠太看著他鄭重地點點頭,佑希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下來,慢慢的和悠太說起了神社里發生的事情。

「吶,你相信嗎?」。佑希說完後惴惴不安地看著悠太,小手緊緊地抓著悠太的衣領下方,生怕悠太說出半個不字。悠太看著自家弟弟可憐兮兮的樣子,覺得心里癢癢的,他伸手摟過佑希,將下巴抵在佑希的頭頂上,說︰「嗯,我相信你。」

佑希如同得到救贖般將頭埋在悠太的懷里哭了起來,背上是悠太有一搭沒一搭輕輕拍打著的手,耳邊是悠太溫柔的低聲呢喃︰「佑希乖,不哭了。」

佑希哭得困了,不知怎麼的,想起以前和哥哥吵架鬧脾氣,不肯和哥哥一起睡,媽媽都會這樣嚇自己︰「佑希,這樣是不可以的哦,雙胞胎要是分開太久,可是會死掉的哦。」以前自己總是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現在卻有點相信了。

「哥哥。」

「嗯。」

「你有沒有听說過,雙胞胎要是分開太久,會死掉的。」

「嗯,听說過。」

「那哥哥你信不信?」

「只要是佑希說的,我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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