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怎麼還這麼燙!
雙手捂住臉,滾燙的溫度透過手掌到達神經,刺激著小花的神經。
天啊,她到現在還覺得被那個赤果的懷抱圈住是那麼地炙熱,那一刻,連原本冰涼的溪水都被捂熱了……
還有嘴唇……
沒想到看起來那麼冷漠的一個人,竟然有那麼溫熱柔軟的……呸呸呸!你個色花!竟然想這些……恢復!恢復!冷靜!冷靜!
深呼吸了下,小花才算是丟掉了腦中那些胡思亂想。
其實她會胡思亂想也不能怪她丫!怎麼說這都是她的初吻,印象當然深啦。
偷偷模模回到柴房,換了套干爽的衣服,小花從稻草堆下拿出那一瓶藥,正想拔開,就被一陣腳步身嚇得又把瓶子塞回稻草堆里。
「丑八怪!乖乖跟我去杜鵑家認錯!」
一陣踹門聲後是杜虎囂張的聲音。
認錯?!
小花眯起眼楮。
看來,這個家她真的呆不了了。
「咳咳……我沒有錯,怎麼認。咳咳……」
可能是昨天沒睡加上泡了一夜的冷水有些感冒,讓小花胸口一陣悶燥,喉嚨也不舒服。
「少跟我耍嘴皮子!不想被我揍就給我乖乖听話!」
杜虎走進小花,伸手就要抓小花的胳膊。
不能被抓!不然就真的跑不掉了!杜虎和惡婆娘都不會放過她的,還有一個杜鵑,即使她說的是實話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想到這里,小花後退一步,臉上換成惶恐害怕的表情。
「好……只要你不打我就好。不過……咳咳……能不能讓我先上一下茅房……」
小花的態度讓杜虎很滿意,小花越害怕越證明他的威懾力夠強大。所以,對于小花的要求他只是略微皺了皺眉,大方放行了。
「別給我耍花樣!快點!」
有他杜虎在,她一個丑八怪還能飛了不成?
「好……好……」
在杜虎側開身子的那一剎那,小花眼前一亮,小跑著沖出柴房。出了門檻後立馬撒開腿快速沖向大門,哪里還管的了杜虎。
「該死的!你敢給我跑!」
出了院門,杜虎咆哮的聲音也隨之而來,嚇得小花腳步又快了幾分……
誰知,小花的前方好死不死的剛剛是氣勢沖天的杜鵑一家人……
這該死的賊老天!
小花咒罵一聲,咬咬牙,腳步一扭就想沖進一旁的巷子里。只是胸口突然的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小花腳下一軟,左腿交右腿摔了個狗吃屎。
「還跑!我看你還跑!」
緊追而來的杜虎一見小花摔倒在地上,猛地撲上來抓住小花的頭發,一巴掌就往小花臉上蓋過去。
巨大的力道讓小花整張臉歪了過去,卻因為杜虎緊緊拽著小花的頭發愣是沒動一下。
臉頰的疼痛,滲血的牙垠,頭皮的拉扯,胸口的悶疼……讓小花差點崩潰哭出來。
只是,心里的不服支撐著她硬是沒吭一聲。
即使,嘴角滲出的血和紅腫的臉頰格外賅人。
「咳咳……」
張嘴輕咳幾聲,咳出點點血珠,混在泥土里反而不怎麼明顯。
「跑啊!你再給我跑啊!」
杜虎猙獰著臉,抓著小花頭發的手使勁搖晃,也不管小花的發根、額頭被拉扯得通紅。
想到小花竟然耍他,還差點從他眼皮底下逃跑,杜虎的眼楮都紅了。
「這是什麼意思?竟然這個丑八怪差點跑掉?你們一家人是怎麼看著她的!」
尖銳的聲音讓杜虎愣了一下,抬起頭看了看面前的杜添夫婦還有拄著拐杖的杜鵑……
俗話說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看看杜虎的臉僅僅用了一妙就從猙獰換成諂媚就知道他是誰家的兒子了。
「呵呵…嬸、叔、杜鵑…你們來啦!沒事沒事,這丫頭心虛想跑,我這不是把她抓住了嗎?沒事沒事……」杜虎笑得扭曲地看著杜鵑「杜鵑,你腿好點了嗎?別擔心!我絕對會替你出這口氣的!」
杜鵑嘴角一撇,眼楮看也沒看杜虎一眼。
「爹,娘,你們要替女兒出氣啊!我的腿不能這麼白白讓這個丑八怪砸斷!」
「對!當家的!這回不管你怎麼說我一定要給小娟討回公道!」
杜添家的心疼地扶著杜鵑,臉上對杜鵑的心疼、對小花的憎惡絞成一團。
「怎麼回事?怎麼又吵起來了?那不是杜添一家子嗎?」。
「你還不知道?!听說是杜老大家的丑八怪砸斷了杜鵑的腿,這不,人家算賬來了!」
「真的假的?!那個丑八怪敢砸斷杜鵑的腿?」
「那還有假,你看,那杜鵑的腿不是綁著呢麼?」
………
一連串的吵鬧引起了街坊的注意,這些平日里只能靠八卦療解無聊的村姑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八卦機會,盡心盡力嘰哩咕嚕起來。
看來,她還沒有審判就已經頂罪了。
不論是遠處三三兩兩站著咬耳朵的,還是就在面前的杜添一家,都讓小花胃部一陣翻涌。
「你的腿不是我砸斷的!」小花努力等著杜鵑「你的腿到底是怎麼斷的你自己心里有數!」
杜鵑眼神閃爍了一下,突然面色委屈地推開扶著她的杜家的,歪歪扭扭地極力走到小花面前。
「把我害成這樣好不夠麼?你還想怎樣?毀我容?我不就是說你丑而已,你干嘛非要這麼對我,我……我……」
說著說著,杜鵑的眼楮硬是擠出幾滴眼淚。
「就算你可以騙過所有人,你自己心里也不會好受到哪里吧?如果我因為你的自私而有什麼好歹,你這輩子都會活在這個陰影中……」
「啪!」
「死丫頭,你再給我囂張試試。做了錯事還敢這麼亂囔囔,你想給我們家丟多少臉才夠?!」
杜虎見杜鵑被小花的花嚇得臉色發青,隱約快要露出破綻,一巴掌又像小花臉上招呼。
杜鵑臉色有些發白地看著小花堅毅的眼光,心里顫了兩下,不自覺別開臉錯開目光。
「叔,嬸,你們別客氣,這丫頭做錯了事就該好好懲罰懲罰,叔,您決定怎麼處置這丫頭吧。」
別客氣?!
這個敗類,竟然真的說得出這種話,這具身體怎麼說都是和他出自一個肚子里的,真沒想到杜虎爛到了這種程度!
眾人的眼光不覺投向目光深幽的杜添。
杜添雖然長得人高馬大,而且又是村里狩獵的一把手,但他所表現出來的卻並不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村夫形象。
就像現在,他只是靜靜盯著小花也不說話,讓人琢磨不透。
「咳咳……咳咳……」
氣急的小花一口怒火涌上胸口,悶得她直咳嗽。
被血染紅的唾沫星子灑在地上,染紅了沙粒。
「把她給我關起來,等我們請示了村長後就打斷這丫頭的腿丟出杜家莊,好給我們杜鵑出氣!」
杜添家的見杜添愣著好久也沒開口,生怕又像上一次那樣輕易放過小花,尖著嗓子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