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一想到上午父親對他說的那些話,杜莫非就開始出冷汗。
倒不是因為害怕,這種感覺就像假如你听說了一個極富傳奇色彩的人,你完全覺得這個人不應該出現在你的生活中,但是當你下午無意中回到家,發現那個人竟然在你家門口等你,那會是什麼感覺?
杜莫非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泰國一直是一個首選的私下交易場所,對于杜家和姜家這樣的家族來說,涉獵其中不足為奇。
兩個人分別遣散了自己的人,杜莫非和姜聞軒也各自回到自己在泰國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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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國夙夜府。
夙夜擎天赤果著上身,整個臥室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曖昧,懷里躺著的是曼谷第一美女,雅莎婭。
「主人,你這次來的好急,人家都還沒有好好準備。」雅莎亞嘟著小嘴兒,手指輕輕的劃著男人結實誘人的肌理。
「剛才沒吃飽嗎?」。微微沙啞的聲音,一雙幽藍的眸子仿佛被惡魔注入的深淵,配著邪魅誘惑的微笑。這樣的男人,具備所有女人為之尖叫的特質,也是所有女人無法駕馭的王。
「嗯……主人,請您盡情的……蹂躪……我啊啊……嗯……」
巫飛站在書房,听著隔壁傳來的尖叫,眉毛都擰了,真讓他揪心。
「你別听了,小心待會兒腦充血。」薛搏好心提醒,倒了杯水給巫飛。
「薛管家,你說少爺這次為什麼來泰國?就是為了那個什麼曼谷第一美女?」
巫飛不解,大早上跟少爺一起來泰國,作為低調的保鏢,他必須要對主子的命令言听計從,本來以為是奧菲的生意問題,可讓他想死的是,少爺到泰國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叫了那個什麼泰國第一美女?!
「想猜少爺的心思,你還女敕著點兒。你跟隨少爺這麼久,她什麼時候在乎過女人?」薛搏笑道,只是這笑頗有意味。
臥室靜了,薛管家知道這是少爺馬上就要出來了,很識趣的忙自己的,跟著這個危險的男人這麼多年,他早有了這樣的覺悟。
夙夜擎天穿著睡袍,坐在書房舒適的白色老板椅上,堪稱完美的胸肌成大v字在空氣中,不正常的白色肌膚此時有些微紅,黑色的發絲濕潤潤的,這是剛才大汗淋灕的結果。
巫飛理所應當的站在他前面。
「米蘭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他開口,撒旦一樣的口吻。
「少爺,陸之千之所以下這步棋,看來是為了挑起奧菲內部矛盾,顧小姐已經被他們帶到‘情色’,他估計根本沒想過你會來,所以搬出冷延威震懾杜莫非和姜聞軒。但是杜家和姜家沒有停止動作,只是他們目前還沒有得到準確的消息。」巫飛道。
「越來越有趣了。」夙夜擎天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芭堤雅的夜晚從來都是嫵媚的,只要來過這里的男人,都會愛上她。夜幕降臨,是芭堤雅夜生活開始的信號,這個白天寧靜而又浪漫的濱海浴就被碩大的籠罩,這種膨脹、沸騰。
‘情色’芭堤雅人盡皆知的地方,卻讓無數人望而卻步。別的情色場所有的,這里有,別的地方沒有的,這里也有。凡是進‘情色’的人,都擁有著耀若星辰的身份,這里的每一筆交易,都高度刺激著他們的神經……
在芭堤雅的這條街,情色開在最不顯眼的位置,門頭很小,上面一左一右的閃爍這霓虹燈,造型是的少女少男。
這種地方夙夜擎天當然不屑進入,巫飛倒是佔了便宜,帶著一撥人進到情色,他今晚的任務。
——顧優曇
——白娜
——陸之千
這三個人,在明天太陽出來之前,就要出現在寧海夙夜府。
情色門很小,容不下兩個人並排,對著門的直接就是很窄的紅色樓梯,二樓轉角,另有玄關,後面就是別有洞天。一群黑衣男就這樣浩浩蕩蕩在巫飛的帶領下,進入情色。
這種地方巫飛也是第一次進,可近來的那一剎那,他差點就噴血而死。
原本以為情色最多也就是個賣肉賣肉的場合,可他錯了,大錯特錯。情色大廳,四周都安裝像是監獄一樣的籠子,一個挨著一個的排列,里面無疑是一些媚如貓妖的女人,濃妝艷抹,妖艷沖天!
籠子外面,所有女人全部,跪在地上,以各種姿勢取悅前來的男人,有跪有趴,還有一些甚至是……是人妖?腰部、臀部、胸部都是女人,只是還有如幾歲孩童般的生殖器……
上午巫飛就已經來這里勘察過,知道這里只不過是情色最常見的而已,強忍住自己的燥熱,轉頭對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卻發現身後的漢子們額頭都開始冒汗,雖然紅色的燈光看不清他們幾個人現在的臉色,但是巫飛深有同感,這幾個小子,回去要好好教育一下才行。
穿過大廳,真正的交易,在三樓。
與二樓不同,情色的三樓完全是日式風格,讓人覺得從二樓上來到三樓,簡直是兩個極端的世界。如果說剛才經過的二樓大廳是迪尼斯的話,那麼三樓就是夢幻伊甸園。
「走。」巫飛下令,其余人緊跟其後。
剛起腳步日式閣間,一個女人從日閣出來。
「呵,真不愧是夙夜家的人,這麼隱蔽的地方也能找到。不過找到歸找到,只是人還是不是你們想要的人,我可就不知道了,哈哈……」繼而是冷笑,眼楮盯住巫飛,那眼神像是一只毒蛇。
黎昕!
這個女人並沒有出招,只是留下這句話。
巫飛帶著人幾乎把整個樓都翻過來都沒有找到人。
「怎麼辦?整個地方都找遍了,還是找不到人,少爺只等我們兩個小時,現在還有十五分鐘。」身後的人提醒巫飛。
「噓,你們听,那後面是不是有聲音?」
巫飛指著二樓最深處的地方,那里有一叢碧綠的竹子……
隨著幾個人走近,聲音越來越清晰。
「不要……我求求你,放了白娜……我什麼都听你的……求你了……」
顧優曇撕心裂肺的哭喊傳入巫飛的耳朵。
等幾個人踢開障礙,根本沒有人會想到,這里,居然發生著這樣喪心病狂的一幕。
透明的玻璃房里,白娜的四肢被死死的綁在床的四個角,被幾個黑壯的男人瘋狂凌辱,嘴角滲出紅色的血絲,白色的肌膚上青青紫紫的淤痕,身下的白色床單上早已鮮血淋灕。
玻璃房外,顧優曇被人抓著頭發,使勁的按在玻璃上,看著里面發生的一切……
玻璃房里的女人對著自己的好友依然微笑,輕動著嘴「不……要……哭,我……沒……事……」
很靜,靜的什麼也听不到。
——擎天,我要死了,這是你想看到的吧?
——小愷,姐姐不行了,你來救救姐姐好不好?
——莫非,你在哪兒?快來救救娜娜,快啊,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突然,世界黑了,真的安靜了,她連白娜的也看不見了。
她不疼了,真的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