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愛淚成河 第4章

作者 ︰

如果安靜是一種自殺的旋律,喧鬧會成為什麼?

是虐待?

是慘死?

當安靜變成喧鬧,淡淡的旋律剎時瘋狂起來,听者會不會從沉靜的狀態瞬間變成痴狂?

音!是一樣的音,但它的節奏卻是靈活跳動而帶有一絲憂傷的音律,指動琴弦的一刻,音樂會是怎樣的響起?是悲?是傷?

當你站在一片林子中那時你是閉上眼的,忽然你感到原本沉靜的空氣突自變的怒放起來,這時你睜開眼,但卻愣住了呆住了!

你看見漫天的樹葉紛紛落下就像一場無聲無息的風雨,你沒來得及躲閃就被葉雨淹沒…

你哭了!淚就像漫天飛舞的樹葉嘩嘩落下!在心底是否問過自己這樣的話,難道梧桐樹也有落葉的時候嗎?

幕少東推著自行車獨自走在一條蕭索的小路上,小路前方是一片樹林,因為距離的關系看不出那是什麼樹。

安靜伴隨著他的腳步,腳步又覆蓋了安靜,反反復復中他走進了那片樹林,看清了那是一棵棵高壯的梧桐樹。

走遠了,樹林埋沒了他的身影呼呼而過的風,吹打在了干枯的枝條上發出輕微的啪啪聲,像誰嘶啞的哭泣?

「子峰,對于這次的活動你感興趣嗎?」。

「我才懶的管它呢,怎麼你有興趣?」

「沒有。」

「哦!」

程子峰和幕少東背依著一棵梧桐樹上,眼楮望著上面光禿禿的枝干,透過條條樹枝是藍藍的天空。

他們的自行車停在了旁邊,它們似乎也在彼此各自傳送著友好,靜靜的靠在一起等待著主人。

樹林中是誰閉上了雙眼?是誰回憶著往事?又是誰的心在痛?各自各懷著夢,閉上眼!想著…想著…

睜開眼,他輕聲問︰「錢微微又向你示愛了?」

他苦笑︰「你又在挖苦我了,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我認得一個妹妹,而我們習慣了那樣開玩笑。」

「呵呵!其實她挺好的,為什麼不讓她做你女朋友?」

轉過頭看向他,程子峰笑了笑︰「我可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

這一刻,是誰沉默了,又閉上了眼,當再次睜開眼時,怎麼沒有看見漫天的葉雨呢?

或許是在寒冷的季節樹葉已經凋落了,那等到下次枝葉茂盛之時會不會落下葉雨呢?

殘月照星,那是夜的到來,人去樓空,這是寂寞的時刻!夜思晝想,不知是誰的離去!每天太多的事物,太多的煩惱,絕斬不了的某事,永無靜止的纏繞著。

煩!真的很煩!

都說了不要去想,不要去過問,但!終究不能。到底該如何了斷一切塵事?心無所向,其已到頭直!

每當黑夜的到來,幕少東總是被無盡的哀愁包圍,一個少年每天都這樣的悲傷,難道他不怕歲月摧毀他的生命嗎?

「嗡…嗡…」身邊的手機這時震動了起來,拿起手機看了看屏幕上的名子,幕少東猶豫了很久但最終還是接了。

「喂!少東,還好嗎?」。

「恩,我很好!」

「少東,很想你。」

「小梅,我也很想你!」

…………

電話一直打了一個小時雙方才掛斷,這一個小時里對方有悲傷,有喜悅,有哭聲。

手機失去了亮光,黑暗像一個溫柔的懷抱輕輕的把這個少年擁著,同時又像惡魔摧殘著他的靈魂。

此時此刻幕少東竟不知道是喜是悲?

如果喜,卻因為一個人感到很悲傷!如果悲,那個人又時刻想著他,因那個人想著他所以使他不知從何而悲?在這種情況下,他除了悲喜交加之外還能怎樣呢?黑暗中他模到手機,屏幕再次亮起打開通訊錄找到程子峰按下了撥號鍵。

手機里傳來了「嘟…嘟…」

「喂!少東怎麼還沒睡?」那邊傳來程子峰的話。

「你不也沒睡嗎?」。

「我正要睡呢,你就打來電話了。」

「子峰!」

「恩?有什麼事嗎?」。

「何小梅又給我打電話了,說好想我。」

程子峰突然怔了一下,對于何小梅他已經深深恨入心底,因為她不該傷幕少東那麼深,傷的他面目全非,正如她傷他多深,程子峰就恨她多深。

但他卻只能在心底默默的恨著,只因幕少東很愛何小梅,即使她把自己傷的殘不忍睹,但他依然很愛很愛她。所以程子峰不敢把他對何小梅那種恨之入骨的恨意展現出來,他怕幕少東再度傷心,連自己最喜歡的人,都時刻被自己最好的兄弟怨恨著。

試問,他內心是多麼痛苦?

腦海里像是放電影般,把那些想法回放了一下後,程子峰對電話那頭正靜靜等待著的幕少東問︰「你還在想著她嗎?」。明明知道這是廢話,但他還是問了出來。

電話里傳來︰「對呀!時時刻刻都在想。」

「可她已經背判了你。」

「在我心里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只是她有她自己的自由罷了。」

「她那樣對你,你還這樣包容她,幕少東!你清醒點好不好?」

你清醒點好不好!

這七個字,每一個字都像沉重的石頭,重重壓向幕少東。

「你不懂,真正愛一個人是不會在乎她的一切的,真正在乎的是你對她的愛。」

听了幕少東的話,程子峰真的又恨又氣又惱,為什麼他那樣痴情?

對于他的任性,程子峰已經忍了很久,即使是他不忍心說出一些另幕少東傷心的話,但他心里卻是在忍不住那些內心深處的話。

就像一只充滿氣的氣球,這時你明明知道再往里面充氣,這只氣球就會爆炸,但你偏偏還要繼續充,最後只有它爆炸了,你才會停下。

明明知道問到最後還是一樣的結果,但程子峰還是要問,最後結果只能和那只氣球一樣會爆炸,爆炸了他會作出什麼呢?

「你知不知道他很賤?」

「不!她不是賤,在我眼里她是最好的,即使是她…」

「她,她什麼?即使她懷了別人的孩子,你也一樣愛他嗎?」。

「愛!一直很愛!」

你知不知道他很賤?

不!她不是賤,在我眼里她是最好的,即使是她…

她,她什麼?即使她懷了別人的孩子,你也一樣愛他嗎?

愛!一直很愛。

幾句話,如刀似箭!砍斷了誰的血脈?刺穿了誰的心?

一直回蕩在心間,久久不能散去……

愛!一直很愛!程子峰在心底默默重復著這樣的一句話,難道這就是愛情嗎?

掛斷電話,在短信上編輯了一行字︰「子峰!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

…………

陽光照在樹葉上,風中搖曳不定的樹葉像是在躲避著陽光,當樹葉避開光的照射,于是陽光穿過了枝葉照在了大地上。

時而安靜時而瘋狂的音樂在耳邊回蕩著,程子峰騎著自行車穿梭在這條小巷口,這條曾被他穿行無數次的巷子,曾經風雨無阻,曾經雪漫路面。無論有過什麼阻擋,都不曾當住過他的過往。

從巷口出來就看見幕少東在馬路邊等著他,停下車和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兩人又騎著車走了。

通往學校打路上,程子峰抹掉了眼角的淚水對旁邊的幕少東笑了笑︰「放心我沒事。」

「你爸媽這次是真要離婚了嗎?」。

「呵呵!管他們呢。」

一切又都重回了寂靜,一切好像重來沒發生過一樣!

「哎!瘋子哥,我在這。」口路邊錢微微擺著手向程子峰他們這邊喊來。

皺了皺眉頭,他們轉了個彎向錢微微騎去。

「你怎麼在這呀?」幕少東不解問。

「沒看見人家的車子壞了嗎?」。一邊撒著嬌,手一邊指向一旁,手指的地方有座殘破的小棚,棚子邊豎著一塊牌子「自行車修理部。」

「那你的寶馬什麼時候能修好呀?」一旁程子峰打趣問她。

「估計一時半會兒是弄不好的啦。」說著錢微微裝出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

「來吧,上我的車子。」程子峰拍了拍後座對錢微微說。

「那麼硬,讓人家怎麼坐啊。」

「 !額!哦!」程子峰不知該說什麼。

無奈之下他把外套月兌了下來,疊好了後又放到後座說︰「喏!這樣行了吧?」

看到程子峰這樣做,錢微微頓時心花怒放,走到車座前嫣然一笑對他柔聲說︰「謝啦!」低下了頭,臉上卻微微紅了一片,像是羞答答的玫瑰。

「坐穩了,哥要出發了。」

「哎…死瘋子…別那麼快啦!」

「……」

在那段時光里,你可曾也有過這樣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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