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來的太遲了,不好意思~~碼了兩個多小時,送上來。
------------------
那家宿城餐廳做得就是宿城土菜,只是做出來的宿城味道很地道,那是家鄉的味道,是許暖一次無意間發現的。後來想爸爸了,想家了,就會過來點幾個菜。很多從宿城走出來懷念宿城味道的人都愛來吃,老顧客很多。
站在店門口,看看手表,才10點半,似乎有點早了呢,許暖眼楮瞟到對面有一家理發店,心下一沖動,便有了剪頭發的想法。想了想又不能下定決心,拿出手機給範謹打了個電話。
「阿謹~~」許暖開口。
「別介,用這麼諂媚的語氣?說吧,有什麼事情?」
「阿謹,我又失戀又失業了……」
「那是他們沒眼光,我家小暖多優秀!放心,姐罩著你」
「那,阿謹我想換個發型。」
「行」,範謹考慮了倆秒,「你把電話給發型師,我給他提點意見。」
許暖拎著手機走到美發店,早上剪頭發的人還是比較少的,幾個師傅都在那閑著。
「誰能給我剪下頭發嗎?」。許暖推開門問。
倆個小學徒看到是美女,迅速圍上,「美女,先洗個頭吧。」
「不用了,打濕了直接剪就行,我才洗的頭。」倆人正待再勸,一雙手在他們肩膀上拍了拍,「你們過去吧,我來。」倆個人一回頭,看到是總監,對視一眼,形式不比人,沒辦法啊。低下頭回到座位了。
「你要剪什麼發型?」
「發型?」許暖看看他,直接把手機遞過去了。
總監一臉莫名其妙的接過手機,听到說話面色僵硬,听了不一會兒,居然興奮地打量著許暖連連點頭。
掛了電話,總監讓許暖坐下,在她頭上比劃了一下,「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剪了。」
許暖閉著眼楮,听著「 嚓」「 嚓」的聲音,欲哭無淚。話說有誰能考慮一下頭發主人的意見阿……
半個小時,許暖睜開眼楮。眼前一亮的感覺,真不錯。頭發剪成了中長發,只到肩,打了層次,看起來很清爽,也不會讓夏天在頭上變得厚重。齊留海,讓眼楮顯得更大了,巴掌大的小臉也看起來更加精致。雖然許暖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還是蠻簡單的發型,範瑾還特意跟總監聊了那麼久。但是一樣的發型,看起來效果完全不一樣,只能說明範謹眼光真不錯,總監手藝也挺好,沒有對不起自己的信任。
直到離開美發店,總監還在讓許暖喊範謹下次一起來,不僅給她打了折,還贈送了會員卡,讓許暖不得不感嘆,多學一門手藝果然是好阿。範謹在宿舍給人剪留海那是遠近聞名的,只是工具不夠,如果要剪後面的頭發就得去專門的理發店了。
將這件事情給範謹順手發過去,許暖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這家店她常來,有一次心情好,還給老板做了一道宿城最地道的蟹黃豆腐,吃的老板很開心,一來二去的就跟老板成了朋友。最愛吃的那幾道菜店主都知道。
等菜的過程有些無聊,許暖就開始隔著窗戶看外面的行人,有些人行色匆匆,步履茫茫。有些人步伐悠閑,踱步而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段故事,有自己的職業,有自己的生活,而猜測這些就成了許暖最愛玩的游戲。
這個年輕人拎了個公文包在匆匆忙忙的趕路,可能是剛剛畢業的學生,有可能是業務員去趕業務,哈,會不會是一覺睡到現在上班遲到了?這個中年人,剛剛還坐在私家車里抽煙呢,現在下車扔了沒抽完煙還一臉喜氣,應該是解決了什麼大難題吧,也可能是要跟誰見面了,也或許是簽成了一個合同吧。恩,這兩個小孩子手牽手,應該是放學了吧。呵呵,年輕真好。一副青梅竹馬的樣子。
青梅竹馬?想到這個詞,自己也曾經有過一段青梅竹馬的時候的,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的情景歷歷在目。許暖猛的一怔,這,是看見誰了。阿陽怎麼會到這來?
看見他已經推門進來,許暖低下頭去。宋陽的聲音從稍顯嘈雜的環境中清晰的傳到自己的耳中,「以前來這家宿城餐廳吃過,味道很不錯,帶你來嘗嘗我家那邊的家常菜。」
許暖的手緊緊握成了拳,是啊,這家餐廳還是自己帶他來吃的,當時宋陽來燕城看她,她便興高采烈的帶著宋陽來到了這個店,老板打趣完他們,還送了他們一盤「龍飛鳳舞」。是把南瓜挖空成碗狀刻成龍鳳盛湯,是老板的秘傳手藝。
可是現在自己孤單一人,他卻能開開心心的談他的戀愛,做他的事業,憑什麼?!
許暖慢慢放開捏緊的拳頭,掌心的指痕很清晰。或許他覺得自己沒有錯,他只是想上的更高,自己不能接受不代表其他人也這麼想。許暖想起吳小莉看小說的讀出來的一句話,「這年頭,陳世美是可以被原諒的。」許暖在心里輕嘲自己,你還在糾結什麼。
也許並不是不能忘卻,只是那些年宋陽帶給她的溫暖的確很暖人心扉,只是人都會變的,人心太復雜了。
許暖讓自己放掉那些過往,專心致志的對付前面擺放的美食,只是食物的香甜回復不到原先了,那些許暖極力想屏蔽掉的話語也在不斷的往許暖的耳朵里鑽。
「阿陽,你說爸爸把分公司開到燕城能不能成功站穩啊?」
「肯定沒問題的,叔叔那麼多人脈在這邊,以前這邊也有生意的,只是沒有成立一個分公司,現在成立過來,肯定更方便。你就放心吧,你要相信叔叔,也要相信我。」
「恩恩,阿陽,有你在真好,我要跟爸爸說留在燕城陪你一起。」
原來是要把公司開到燕城,好像還是阿陽管。果然許以權勢是自己家比不過的。許暖無意識地拿筷子搗著自己的菜。
「阿暖?」驚喜的聲音突然響起。許暖一僵,沒有抬頭。
「阿暖,你怎麼在這兒?」聲音越來越近,許暖不能再裝作沒看見,抬起頭,原來新歡不在,僵硬無比的聲音,「你好啊。」
宋陽站在桌前,低下聲音,「阿暖,對不起,我……」
「阿陽,這是誰啊?」道歉的聲音被一道帶著點尖利的聲音打斷。
錢佳潔把胳膊挽在宋陽胳膊上,感覺到宋陽些微的不自然,更加親昵的靠在宋陽身上,「阿陽,這是誰啊?你怎麼不介紹一下?」
「這是…恩…我家遠房的表妹……」
「表妹啊?那怎麼不請人家一起吃頓飯呢?你們家那邊不是挺困難的嗎,帶人家改善改善伙食啊。」錢佳潔眼里的怨毒一閃而過。
許暖開始後悔怎麼不早一點走了。她實在不想當八卦的女主角啊,這些彎彎繞繞听起來真的很累人。
許暖站起來,看著兩人,「你們就不用兜圈子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我在你們該吃不下飯了。」說完就準備結賬走人。
「我準你走了嗎?」。錢佳潔一把拉住許暖的胳膊,「我是怎麼警告你的?叫你小心點,不準接近我男人的,你纏著他干嘛?」
宋陽一陣難過又是一陣慌亂,‘阿暖那麼溫柔現在怎麼會對我這樣?小潔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許暖內心很是無力,她沒干什麼啊。
「我告訴你,再纏著他我要讓你……」
「讓她怎樣?」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幾個人抬頭想去看是什麼人為許暖出頭。
那是一個很高大讓許暖迅速有了安全感的男人,稜角分明的臉上五官近乎完美。膚色略顯白皙,唇形有點薄,透出點冷清,眼眸深邃,讓人忍不住地想繼續往里多讀一些。站在那里即使什麼都不做也能知道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走近了幾步,許暖終于看清了,原來是那天晚上收留了自己的人。
或許是被震到了,宋,錢倆人都沒有反應。樓析拉過許暖的胳膊,抽出一張濕巾,在錢佳潔拉著她胳膊的位置使勁的擦了擦,「髒東西踫了要擦干淨知不知道?」
許暖那一刻終于有了白馬王子拯救公主于危難時刻的榮幸,心潮澎湃的快要溢出來。
扔掉餐巾紙拉著許暖留下兩個一臉沒反應過來的人離開了餐廳。
宋陽看見兩個人並肩走出了餐廳的門,心里突然有難以抑制的沖動,他想拉住許暖,想讓許暖回來。阿暖瘦了,阿暖頭發短了,阿暖居然披頭發了,阿暖的眼楮好大。
「阿陽,那個人是誰啊?」錢佳潔盯著樓析的後背,率先回過神,甜甜的問著宋陽。
「恩?」宋陽反應過來,許暖跟別人並肩離開了,按捺住那股子醋意,「不認識,來來,不用管他們了,我們吃飯吧。」
「恩,好,謝謝陽哥。」
看著錢佳潔甜美的笑容宋陽溫暖一笑,心底好歹有了些寬慰,卻不知道錢佳潔越甜的笑容下是越毒的心思,「讓我查出來你是誰,看我不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