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天空 第九章 回家

作者 ︰

距離上次吃飯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那個誤會讓許暖在面吃完時付完錢就匆匆告別了。只是這半個月那張臉時不時的會到自己腦海里轉一圈,有時是擦著自己胳膊的淡漠,有時是說自己眼光不好時的鄙視,有時是恭喜自己被錄取時嘴角的翹起,有時是吃牛肉面也能保持的高雅。

只是這半個月許暖很忙,忙著要去找輔導員簽字,要學院蓋章,還要去學校填資料,還要去公司簽合同。等到與公司溝通時才知道是給廣告設計師的新星有「鬼才」之稱的jerome當私人助理,實習工資也開的很高。寢室那批羨慕嫉妒恨的姑娘們開始感嘆,果然要情場失意,職場才能得意啊。許暖自己也是暗喜。只是原本等到8月1號才開始的實習就只能听從jerome的提前了。

七月初學校課程與考試全部結束,許暖決定回家待上幾天。阿爸每年寒暑假都是自己陪著過的,今年自己在這邊實習,要是能把阿爸拉過來一起就好了,反正實習工資這麼高,七八月份正是酷暑,在公司旁邊租個房子,也方便許多。到時候步入職場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阿爸。

可是阿爸好像不太喜歡燕城,當初自己考上大學,阿爸也沒有送自己到學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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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忙完了許暖收拾收拾東西就打算回家了。寢室的姑娘們都住在燕城,節假日也沒有地方可以串門。大一的時候就集體去了一趟宿縣,宿縣也算是個歷史名城了,不但出了很多歷史名人,留下諸多文化瑰寶,同時也是座山清水秀的小城。逛逛風景,看看景點,吃吃小吃。姑娘們玩的那是一個流連忘返。只是之後再邀請大家去,大家就不肯去了,雖然都是推月兌自家有事,但許暖明白,她們是不想再給自己家里增加負擔。大家都知道許暖的家境只是一般,許爸爸一個單親爸爸這麼多年把許暖供出來也頗不容易。

宿縣離燕城還是蠻近的,坐汽車也只要兩個多小時。下了車十幾分鐘就能走回家。

看著熟悉的小胡同,許暖不禁提快了腳步。

拿出鑰匙打開家門,「阿爸。」家里還是如同她離開的時候一樣,永遠都是那麼整潔干淨。「阿爸?」許暖又喊了一聲,還是沒有人應。許暖這下確定了,阿爸應該是不在家,要不然就阿爸疼自己的勁怎麼可能不理睬自家女兒。

別看許父一番錚錚鐵骨的文人模樣,對于閨女那是好的沒話說。除了學習時對其要求嚴格,其他的都甚是開明。許暖打小又懂事,父女兩關系那叫一個好啊,特別是許暖上了大學之後,不僅大學一分錢沒有花,還不時的用自己打工賺的錢寄點小禮品回來,有時候是護腰,有時候是新衣服,有一次還寄了兩罐三七花茶。看得許岩的那班同事眼紅的快滴血了。偏偏許岩每次拿到東西還要感嘆兩句,「唉,真孩子又亂花錢。」只是當別人看不見他眼楮笑的都要咪起來了麼?大抵天底下的父親有這樣一個女兒都會出去獻寶吧。

許暖在家里找了一圈也沒有看見許父給她留下的什麼字條啊啥的就更奇怪了,前兩天打電話還說就這兩天回家的,阿爸怎麼不在家呢,難道去買菜了,還是去學校辦什麼事情去了,這都放暑假了,不應該啊。要不打個電話問問吧。

「咚咚咚」的敲門聲讓許暖迅速回神。打開大門,還以為是阿爸,沒想到看到了樓上的方女乃女乃。方女乃女乃中年喪夫就一直跟著兒子媳婦住。小時候很照顧他們父女倆。他們這個房子學校集資房,就在縣中心小學後面。學校老師很多都住一起,樓上樓下都是熟人。

「方女乃女乃?」許暖有些失望,還以為是阿爸的。

「小暖剛剛回來吧?剛剛我在後面怕認錯人了。你阿爸應該在小學前面街上的診所呢,好像感冒還蠻嚴重的,這幾天上午都在那邊吊水,你去看看吧。」

小暖听說阿爸生病了,心里跟煮沸的水似的。抓過剛剛回來是放在門邊的包,匆匆忙忙跟方女乃女乃道謝,就直奔診所而去。

半路上看見許父手里拎著兩大袋菜,手背上還能隱約看見剛剛打完吊水綁上的白色橡皮膏。許暖心里一酸,大喊了一聲「阿爸」。

「哎呀,丫頭回來了呀!正好今天菜買的多。咳,咳……」

看著許父溢于言表的高興,許暖急急忙忙幾步小跑過去,接過許岩手中顯得略重的一袋菜,挽住他的胳膊。

「怎麼咳嗽了啊?這夏天的干嘛買這麼多菜啊,我們兩個人哪吃的完啊?」

「沒事,就咳幾聲。你這次回家就待這麼兩天,外面吃不好,回來得多給你補補。」

許岩鬢角的微白和頭發里冒出的根根白絲,讓許暖心里頭悶悶的,自己剛剛打完吊水怕女兒擔心也瞞著不說。她知道父親這麼多年一直有心結。她不知道一個年青男子在妻子拋夫棄女離開家後獨自一人把女兒拉扯大的過程是多麼艱辛,也不知道該如何能解開父親的心結,只能不時的在父親面前撒嬌討好賣乖,好讓父親開懷一笑。

怕父親看到自己的難過,許暖調整了下表情,給許岩講著學校的故事。許暖暗自決定晚上一定要勸說父親跟自己去燕城小住一段時間。

想到許父的熱傷風,許暖打算自己下廚。然而許久未見的女兒回來,許岩說什麼也是要露一手的。這是一位父親的拳拳愛女心,許暖也不忍拒絕,只能在一旁打打下手,摘菜洗菜切菜,讓許父過一把大廚的癮。

許父的菜也沒有特別好吃,不過都是些家常,只是許暖吃起來覺得飯菜里有父親的味道。

飯後是要出去散散步的。許暖很開心的告訴父親被自己容大廣告公司錄取了,還是做一個世界新秀設計師的實習助理。

「阿爸,我想去公司邊上租個房子住,要不然公司晚上加班回宿舍就回不去了。」

許父想想覺得很是應該,女孩子大晚上在外面跑實在是不安全。而且七八月份正是暑期,這麼熱,宿舍也沒辦法住。「恩,那就出去住吧,錢夠不夠?」

「夠著呢,實習工資挺高的。就是阿爸,你能不能陪我去住一段時間啊?我一個人住在外面,總有些害怕。」

好吧,她就忘了自己會點拳腳了,一般的宵小也不一定打的過她啊。

看許岩要說話的樣子,許暖連忙堵住,「範瑾她們都不在一個公司,總不能讓人家陪我住還害的人家上班多跑好多路上班吧?」

看許岩在考慮,又加了一把火,「而且你也知道我們學設計的,有活干就得加班加點,到時候忙起來都沒有飯吃,阿爸你在家可以幫我燒燒飯什麼的啊……」

看許岩動搖了,又加緊打感情牌,「阿爸,你都沒送我去過學校。」

許父看看女兒,無奈嘆口氣,「我想想吧,反正你還有兩天才走,不急。」

只是之後許父就一直沒有說話,許暖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讓許岩開懷。

那一夜,許暖听著許岩在隔壁房間輾轉反側的聲音,伴隨著幾聲咳嗽,亦是天亮才睡好。許暖也有猜測會不會是媽媽在燕城阿爸才不願意去,又或者是自家的什麼親人。只是許父不想說,不想去,許暖也就當不知道,反正有阿爸在就行了,那些親戚也只是許暖猜想。只是這次回來許暖發現阿爸明顯變老了,長期的心結未解負擔過重讓這個本該中年意氣奮發的男人漸漸消沉。自己如果不在家,許父肯定也不好好吃藥治病的,一定要帶許父回燕城。不能讓那些莫須有的親戚把阿爸的身體拖垮!

ps︰我就在喝三七花茶,能活血化瘀同時還能止血,對腸胃也好,還降血壓,味道喝慣了也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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