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听到呼延水柔願意原諒她,也松了口氣,便笑著說道︰「我們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了仙福龍緣!」說完就先離開了。
皇月也嘆口氣,本來很好的朋友,一下子變得客氣拘謹了起來,張張嘴想說什麼,終究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雖然她一向大大咧咧,可不代表是笨蛋,四個女孩在一起相處,呼延水柔對自己,艾羅都非常好,很隨意,什麼玩笑都能開,真的是貼心的閨蜜,但是和白芸看似親近,卻一直都親近中帶著一點點疏離之感,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放下心防過,如今更是不可能了。
雖然有些惋惜,但也知道有些事強求不得,畢竟白芸也是有錯的!
皇月抬起頭看了看晴朗的藍天,心情沒來由的有些氣悶,男女之情有啥好的啊!把好好的人都弄得奇奇怪怪的了!
等他們走後玄墨眯著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呼延水柔,問道︰「怎麼?這樣輕易就放過她了?這不像你的風格呀?」
呼延水柔也嘆口氣,「算了,其實從第一次認識她的時候就隱隱針對我了,雖然她有些排斥我,但不可否認她也不是個壞人,不過是個嬌小姐脾氣吧了!朋友麼,有很多種,不一定都非得貼心貼肺,更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為你兩肋插刀的!」
玄墨點點頭,似有感悟,「你說的沒錯,這倒讓我想起人類常說的那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以後我們身不由己的地方還多著呢!」
呼延水柔知道他指的是他婚事的問題,如今已經隱隱露出了苗頭了,恐怕日後還會更加的復雜血腥,這代表的不僅僅是他個人的婚姻,還有種族利益的聯盟,代表著巨大的財富和勢力的結合與重組,沒那麼容易打發。
「那你打算怎麼辦?」呼延水柔不由得問道。
玄墨冷哼一聲。「想輕易就控制住我,沒那麼容易,看著吧!日子還長著呢!」一雙鳳眸露出一絲寒光來。
「那你和白芸真的沒有可能麼?其實她家的實力也是不小的!又是屬于你家嫡系一派的人馬,對你有好處的。」她還是從客觀的角度分析了一下。他們二人實力相當,從外在條件上來說還是挺適合的,但還得看著二人相互是否有好感。
這道侶不是每對都幸福綿長,恩恩愛愛的,有的是純粹的利益結合,但也有個前提,就是起碼要互相心聲好感。不能兩看兩相厭,那在一起不是幸福而是折磨了!
目前看來,這兩個人沒啥大的緣分,這位明顯對白芸不感冒。
玄墨翻了她一眼道︰「我可不想睡著覺都得多個心眼,那不累死啊!你呢?」
呼延水柔聳聳肩,「我在人間長大的,日後肯定是要接受祭師這一塊的,雖說祭師也可以成親找道侶的。但是你知道的,哪個男人肯站在女人裙子下面啊?他肯我還不肯要那樣的窩囊廢呢!再說我父母一直覺得虧欠我了,恨不得天上的月亮都摘下來給我呢!我的婚事沒有他們點頭。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沒用的!」
玄墨一想到她祭師的身份,也是無奈搖頭,這位也是個愁嫁的!不由得幸災樂禍的笑了。
祭師是個一呼百諾的職業,基本上是萬人之上,她上頭大概只有神諭可以壓著她了,所以這樣的女人也沒人要,男人都給比下去了,忒憋屈仙福龍緣!誰樂意躲你裙子底下啊?不是有一定身份和實力的真心娶不起她呢!
二人邊聊邊喝茶,玄墨說了他在人間這些年的經歷。水柔也說了說回到仙界的事,二人說著說著有聊到了修行上面,茶也改成了酒,越聊越歡,知道日暮時分才告辭離去。
呼延浩和南宮翔喝夠了酒,叫上了自家老婆孩子。坐上飛舟會浮空島了。
回到房間後的呼延水柔將南宮翔送給自己的手鏈仔細的煉化起來,神識探進手鏈中,就感到一股親近的意念纏繞著自己,這股意念還很稚女敕,但是卻很依賴自己,估計是因為自己滴血認主煉化了它的緣故。
這手鏈是真的靈器,但是也才剛生出靈智罷了,還需要好好地孕養一陣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效果,這靈器不僅能做法器飛行使用,還能起到很好的保護作用,是一件不錯的法器了。
對這個禮物她還是很喜歡的,就干脆呆在了手上好好的養一養了。
「閨女啊!我今天怎麼恍惚听著白芸那丫頭給你找不痛快了?」呼延浩不知從哪听到了消息,跑來問了。
呼延水柔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便將事情——了,末了還說道︰「本來也沒把她當成貼心好友,不過是礙于皇月的面子罷了,我真正想結交的是皇月和艾羅,白芸心思太重,我也沒法和她交心!不像是皇月和艾羅,為人坦蕩真誠。」
呼延浩滿意的點點頭,「皇月那丫頭是個福澤深厚的,並不亞于你的福運呢!那丫頭的確是個心性不錯的孩子,倒是可以交心的,不過白雲就算了,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有些秘密不能告訴她的,她有些心術不正!」
呼延水柔信服的點點頭,「可不是麼,以前只是覺得她心機有些深,從今天這件事上看,就說明白芸的心術卻是不正,還沒怎麼地呢就要先下手為強了,以後我會提防著她的。」
「嗯,你和玄墨那孩子也不要牽扯太深了,他這輩子是桃花不斷的人,我可不想看著你哭鼻子!」呼延浩到底還是護短的,孩子還是自己護好了才放心。
「爹你老眼楮真毒,玄墨這廝,還真的走到哪都是桃花朵朵開!哈哈哈!」呼延水柔想起自打認識玄墨,他身邊就少過女人爭風吃醋的戲碼。
呼延浩也樂了,「他是鳳凰,本身就是桃花運極旺的人,他不適合你!」
呼延水柔頓時大囧,「爹,想歪了,我和他真的就是朋友,沒有私情,再說他桃花也太多了,我就是化神女斗士也應付不過來啊!」
呼延浩見女兒眼眸清明透亮,也放了心,「那就好!你放心,我們不會去拿你的婚事做交易的,但怎麼也得找個門當戶對,有本事有能為的小子!」
呼延水柔干脆閉口不言了,省的老爹越說越遠了。
老爹走後,呼延水柔默念了幾遍靜心訣後,就開始繼續研習五色光的問題,之前只不過是剛剛有點感覺,這會打算再好好地回憶一下那種感覺,希望能夠多找到點東西。
這一次五行道意能夠圓滿,和之前堅持不懈的努力是分不開的,目前她不打算突破,仍然對道意這一塊繼續探索著,希望根基能夠更扎實些。
也許是對大道有了感悟,對五行道義這一塊,她反而覺得越挖越深,越來越有意思了。
呼延水柔這幾日沒完都打坐推理五色光的道意,務必將其更加深入的研究透徹才好,白天則跟著族長爺爺一起學習。
有了之前流水符的鋪墊,現在族里基本上都知道了,呼延水柔就是下一代祭師人選了,有人議論,也有人審視,還有人觀望,但大部分人都是同意的,也抱著一點希夷的態度,反對的聲浪也就那麼小貓兩三只罷了。
再加上族長爺爺一輩子的威望震著,還真不敢有人光明正大站出來反對,反倒是之前用她的符隸治過病的龍獸戰士們,對她最是尊敬,和推崇!
水柔這段時間就跟在族長爺爺身邊轉悠,幾乎是全天候的伺候老爺子了,每日清晨起來要畫很多符,還要學習新的符隸,同時要用刻刀開始雕刻石頭。
這符紙畢竟太過脆弱了,真正的上古大陣不光是用陣石,還會用玉符陣,比符紙畫的符隸要好用的多了。
但是這種就比符紙更難了,符隸能畫好卻不一定能刻好,所以目前呼延水柔按照爺爺的指示先雕刻一些小的把玩器具,首先練手的都是各色的石頭,講究的是順勢而為。
石雕也將講究個天人合一,一塊石頭有不同的顏色,怎麼樣才能做到布局合理,雕刻完美也是個不斷模索學習的過程。
以前呼延水柔可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方面,所以還真的跟著爺爺認真學習,好在她以前為了鍛煉神識,一直都在用靈木雕刻,所以手上的雕工還算熟練,不算絕對的新人。
盡管如此,呼延水柔學習以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她的手上已經布滿了傷口,全都是讓刀子給劃的。
這石雕是個技術活,也需要從基礎開始學起,什麼直刀,橫刀全都要練習熟悉為止。
呼延水柔也由此開始了艱苦奮斗的生活了,痛並快樂著,每當一件滿意的石雕作品完成的時候,心里的那種滿足快樂的感覺是無法言語的。
下午的時候呼延水柔要跟著爺爺打下手,為族里手上的病患進行治療,為他們減輕痛苦,讓他們早日恢復過來,這些人能夠恢復昔日巔峰,對龍族也是增加實力的好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