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听後不免唏噓感嘆,人心都是肉長的,誰也不是鐵石心腸,一個小孤女走到今天其實也不容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保護色,只是各有不同而已仙福龍緣。
呼延水柔嘆口氣,看冷月的眼神不由得有些軟,不在那麼冷硬了,冷月孤寂的眼神讓她想起了自己在人間時的樣子,在孤獨絕望中尋求著一絲希夷,就是那一絲希夷的曙光,讓自己緊緊地抓住不肯松手,才有了今日的溫暖。
嘆口氣,沒說什麼,「走吧,後面的路更難走呢!」
冷月並不需要太多的同情,她默默地站了起來走到祭師的身後,這一次她沉默多了,沒有再說什麼怪話了。
而呼延水柔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兩顆清心丹少結一個仇人,對她來說就可以了,有時候殺人不是唯一的手段,懷柔也是必不可少的伎倆,不求他們感恩,只求他們保持中立就行了,少個添油加火的人,就是最大的幫忙了。
到了晚間的時候,他們再次停了下來,找了一個較為隱蔽的地方暫時安頓。
呼延水柔立即開始布置陣圖,做好防御工作,晚上在密林里休息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所以他們決定先留在岩石獸的區域休息好後,明早在翻山,這樣體力等也恢復了,比較容易面對危險。
她拿了不少的妖獸肉出來,讓赤焰給大家烤一下,又拿了幾壇酒給他們喝,自己隨便吃了一點後,就萬事不理,坐在一邊抓緊時間打坐恢復自己的靈力,務求明早一定要讓自己恢復到全盛時期。
她不斷地將五色泉水灌進肚里,補充著濃郁的靈氣,抓緊每一秒的時間,不想拖累大家。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走後不久。血煞門和魔門,還有楚巫派先後來到了岩石獸的區域,但他們顯然沒有呼延水柔這樣的好運氣。
對于一次次被打擾睡眠時間的岩石獸,終于發出了它的怒吼聲。發動了猛烈的攻擊,血煞門和魔門都有死傷,相對血煞門跑得快一些,還算好一點。
而魔門和楚巫派是最慘的了,尤其是楚巫派,最後一個到達,所有的怒氣都被發泄在他們身上了。魔門到底有秦風,擅長音攻,岩石獸在煩不勝煩的情況下,將他們驅離,算是保住了大部分的魔門的弟子。
而楚巫派就沒那麼好運了,走了兩撥人,這波人如何能讓他們走掉呢!
岩石獸狠狠的給了楚巫派一個教訓,去的一共八個人。死掉了五個,還剩三個,兩個重傷奄奄一息。只有大師兄活了下來。
而曾經和呼延水柔挑釁鬧事的那個弟子也在對戰中死掉了,只剩下三只病貓了。
這一夜很熱鬧,不時傳來的打斗聲表明了戰況極為激烈,想月兌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不給他們留點紀念,岩石獸白當坐鎮一方的大妖了,寶貝那麼好找啊!
這得說呼延水柔他們到底是神獸一族,和岩石獸本就是一家獸族之列的,相對來說,岩石獸和他們沒有深仇大恨。還有一份同源的香火情。
可是對待魔修和人修,獸族本來就比較仇恨一些,尤其是對人類更是恨的咬牙,岩石獸一再被打擾,火氣已經被激起來了,自然要教訓他們一下了。這楚巫派死的人就最多了。
而魔門還留了幾個,是岩石獸不想鬧的太大,把人全都弄死了,魔門肯定要來報復,到時候就沒有安靜日子過了,所以岩石獸也不是傻蛋,也會挑軟柿子捏的!
半夜的時候呼延水柔終于恢復了過來,精神抖擻的活動了一下筋骨。
見他們都沒有打坐調息,圍在一起小聲地說這話,她也湊了過去,問道︰「我剛听見那邊熱鬧得很,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呢?都沒出來呢!听動靜不會小了去,水柔咱們可沾了你的光,不但損失最小,還得了寶貝,賺了仙福龍緣!」敖丙笑這開口,濃眉一挑,眼神在黑夜下,璀璨耀眼,隱隱帶著一絲笑意。
「這話說得,這是大家的功勞,我們不過是比較幸運罷了!」呼延水柔也沒有居功,笑呵呵的說道。
「這回楚巫派算是完了,不會跟那麼緊了,我听見好幾聲慘呼都是人修的聲音。」上官力元嘻嘻笑著,心情極好,總算出了口惡氣。
呼延水柔想了想,「赤焰看看他們還剩幾個人!」
「是!」
赤焰點點頭,雙手開始掐訣,不一會的功夫,就出現了幾條紅色青色的小蛇,緩緩地朝草叢里游動著,消失不見了。
過了一會蛇又跑了回來,嘶嘶的吐著芯子,不知道在說什麼,很快赤焰說道︰「楚巫派還剩一個大師兄,受了內傷,兩個師弟重傷,已經死了一個了,剩下的弟子都死了,魔門的死了兩個,血煞門死了三個!目前他們離我們不足一百里了!」
呼延水柔沉吟片刻後笑道︰「你們說,楚巫派會不會把帳算到我頭上呢!」笑容顯得有些冷。
上官力元眼楮一瞪,怒道︰「他敢,老子掀了他家老窩!」
冷月小聲說道︰「楚巫派的大師兄叫紫軒,是五大世家的人,尤其是你又得罪了紫家,恐怕……!」
眾人心中一動,呼延水柔問道︰「紫軒的情況你了解多少?」
冷月大概是為了償還丹藥的情分,很干脆的說道︰「紫軒在仙界並不是最突出的,遠不如紫冰名氣大,但是實力卻比紫冰強太多了,只有沒大本事的人才會耀武揚威,真正的高手多半低調的很!對了他是木系的高手。」
「木系啊!」
木系實際上是比較弱的了,沒有火系那麼熱烈,也沒有水系那麼穩定,更沒有金系的尖銳,也沒有土系防御強悍,相對來說木系有點中看不中用的感覺。
但是若真的悟了道,再有好的功法輔助,木系也不是全然無用,起碼在療傷方面就比其他強很多倍,有本功法枯木逢春,修到最強時,自身恢復能力不比神獸差,等于有了不死之身。
冷月繼續說道︰「他木系很早就悟道了,不過有沒有異火我就不知道了,我沒有和他交手過,不太清楚。但是他在紫家也是被力捧的弟子!」
「哦?可看過他與別人對戰?」呼延水柔要做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冷月點點頭,「以前我一直覺得木系很弱的,但是有一次五大門派大比,我見過紫軒,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木系也可以這麼多花樣,犀利狠辣。攻防自如,似乎你的每一步都被他算計在內了!」
呼延水柔心中一動,好像有什麼一閃而過,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嘴里呢喃道︰「算無遺策麼!」
要知道就是她自己有了龍珠空間,也不敢說算無遺策的,該受傷的時候也沒跑掉過,這個男人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真是不簡單。
「你確定麼,不是夸大其詞吧!」呼延羽凡不相信有這樣的人存在。
冷月有些著急,臉紅紅的爭辯道︰「他那次大比一場都沒輸過,最後是主動棄權的,真的是這樣,我沒有夸張,不信你問我師弟!」
她師弟抬起頭,微微點頭,臉上有些凝重,「沒錯,這個人我一直看不透,總感覺很危險似的!」
「我們小心點就是了,反正也只剩他一個或踫亂跳的了,就算追著我們也不用怕了,他回去還不知道該怎麼給門派解釋呢,一口氣死了那麼多精英弟子,這個罪名他是跑不掉了,要想月兌罪,只有把罪責都推到我們身上,所以你們四個也跑不掉了!大家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羅成點頭道︰「沒錯,我們這次算是得罪了其他幾個門派,若是處理得好,我們也許會沒事,但若處理不好,我們可就成了他們的替罪羔羊!」
裂劍門和楚巫派都死了人,怎麼會善罷甘休,更大的風暴在等著他們回去呢!
三人同時點頭,表情堅定而認真,冷月說道︰「我一定要把丹藥帶回去給我師尊,我還不想死呢!需要我做什麼你們盡管吩咐吧!誰擋著我見師尊,我就要他的命!」
冷月對她師傅充滿感恩,別人死不死她管不著,但是不讓她回家,還要給她栽贓讓師尊丟臉,這是她決不允許的事。
呼延水柔微微露出笑容,眼神有些冰冷而殘忍,「既然到了大荒,發生意外是難免的事,大荒死掉的精英弟子多了去了!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講話!你們說呢?」她別過頭去,含笑望著羅成四人,那白女敕細膩的臉龐,微微泛著柔和的光暈。
四人眼珠一轉,咬牙道︰「我等我願為祭師服務!」這是立下了死志了。
一場陰謀的對決悄然展開了,誰能笑到最後要看誰得手段更高桿了。
「很好,你們會有出力的時候!」呼延水柔淺笑著,舉手投足盡是大氣高貴。
「那個,我知道門派精英弟子都是有靈魂印記的,就是有些大能高階修士會在自己最得意的徒弟身上放下追蹤印記,一旦弟子死亡,殺他的人就會受到反噬和追蹤了!」冷月急欲表明立場,不遺余力的出謀劃策。
人不為己天知地滅,既然你不讓我好過,那你也別想活著了,紫軒,我只能說一句對不起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