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端午快樂,給軟軟來個粽子吧!白糯米的!題目違禁鳥-。-)半空的漩渦越來越小,逐漸縮小到葉冠附近,貪婪的蛇草吞下最後一根細「蠶絲」,精神抖索,顯然這些東西大大的滿足了它的胃口。
而床腳那塊璃棺晶也徹底失去了通透的顏色,完全成了一塊普通的岩石。
秦羅還沒有從虐待裘清蓉的爽快中回過神來,黑色的光球正撕拉著最後一丁點紅色的元神,那裘清蓉任其咬噬,早已沒有了半點聲響。
面對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三人,李瓶兒單手持斧,如天神般站在他眼前,另外兩人倒是軟趴趴地伏在地上。黑色的元神渾身發抖,趕忙松開紅球,企圖元神歸位。
站在「裘清蓉」身前的李瓶兒先是一愣,立馬反應過來,眼前這正是一場奪舍元神大戰。她嘴角一揚,眼角露出一絲精光。神念一動,混元斧黑光一閃。這時的對手猶如刀俎上的魚肉,任她宰割。
黑色元神顯然也感覺到李瓶兒身上外露的殺氣,只可惜,這元神歸位要耽誤上小半會。何況他現在全身靈力弱得很,只怕歸位後也無法對戰眼前蓄勢待發的敵人。
而且,秦羅回過神後,心里早已驚濤駭浪,眼前這幾人居然能從璃棺晶中月兌身而出!
這晶石的厲害別人不知道,他卻了解不少。雖然在他手中驅使不出其中的玄妙,但是一旦被璃棺晶中蘊含的玄妙空間法則左右,若不是身懷撕破虛空的寶貝,恐怕元嬰修士都只能坐以待斃,何況眼前這明明只有煉氣修為的人!。這晶石的前主人,可是用它困死過元嬰修士的前科。
「仙子饒命!」伐木般異常難听的聲音想起。
李瓶兒置若罔聞,混元斧已高高舉起,只待刀起頭落。
「元嬰修士!」黑色的元神恐慌不已,將底牌亮了出來。李瓶兒揮到半空的混元斧在裘清蓉這脖頸前一寸距離停住。鋒利的刀氣已經割破幼女敕的皮膚,一條血痕出現在白皙的脖子上。
見刀鋒停住,秦羅唯恐李瓶兒再怒,趕緊補充道︰
「元嬰期魔修的秘法傳承,小人願意交給仙子。」語氣滿是討好,在他難听的聲音配合下,格外突兀。
「噢?」
「在小的脖子上的儲物骨牌里。」
手持混元斧,一臉漠然的李瓶兒心中早已大笑了幾百次,她一開始確實想一斧解決了她,可她還想在裘家山谷里混吃混喝混靈石,做她的米蟲修士。若是一刀結束了裘清蓉,只怕給她十張嘴巴都解釋不清楚。听到「裘清蓉」的求饒,她體內的狡猾分子就活絡起來,這只小狐狸,她想要知道的東西,眼前這人定是知道不少,剛好可以套上一套。
李瓶兒冷笑一聲,提起斧頭在「裘清蓉」脖子旁比劃來比劃去。幾次不小心,冰冷的刀鋒劃過光滑的肌膚。
黑色元神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修士一生只能奪舍一次,若是失去了這個軀殼,他的元神只能無主飄蕩,堪比紙薄。隨便來一個人,都能將他捏死。他現在只能寄希望那骨牌,能為自己扳回一城。
只可惜,李瓶兒這狐狸,比他更狡猾,根本不隨他意,反問道︰
「你是誰,要做什麼,只問一遍。若是一句不中听,別怪我手抖!」李瓶兒粉唇輕啟,語氣平靜。听在「裘清蓉」耳中卻如催命鬼符。
「稟仙子,小的秦羅。以前也是裘家的弟子,五年之前到萬蛇坑執行任務,發現了一處魔修的墓穴,結果中了那魔人的下的劇毒尸氣,弄的人不人鬼不鬼,軀體也壞死了,只留下元神在那墓穴中。後來遇到這裘清蓉,便佔了她的身體。」
秦羅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恐慌,更是說不出的難听。完全沒了剛剛對待裘清蓉的那種心腸狠毒、辣手摧花的樣子。不過,說辭倒像是準備好了,竹筒倒豆子一般,流暢的很。
「血紅蛇影和你口中的璃棺晶是怎麼回事?」李瓶兒並未對他的回答做任何評價,追問道。
「那蛇?噢……那蛇叫赤陰蛇,和璃棺晶一樣都是那魔修主人的寶貝。我困在墓穴五年,從那骨牌中得到不少秘法,稍稍能驅使。想,想借仙子幾人,幫我增加些修為。」
「借?」李瓶兒冷哼一聲,眼前這秦羅應變的倒是很快。
「仙子,至于如何驅使那赤陰蛇和璃棺晶,骨牌中都有記載。小的不敢私藏,若仙子能放小人一命,願奉上骨牌,奉仙子為主,並以心魔啟誓,如有二心,任憑處置!」元嬰魔修的骨牌,誰能不心動?想起當時自己將這個魚餌一亮,裘清蓉這麼狡猾的人都能上鉤,別說眼前這個只有十四五歲的小丫頭。
秦羅說得擲地有聲,誠懇之極,不過,李瓶兒可不是他心中所想心智未熟的小丫頭,見秦羅三番兩次將話題引到骨牌之上,早已猜出其中必有貓膩。至于讓這人奉她為主更是笑話,她可沒那麼大能耐,放養一頭惡狼在自己身邊。若是自己猜得不錯,這裘清蓉多半也是被他糊弄了,才落得元神被噬的下場。
「仙子,難道不想結嬰?這魔修秘法,那可是連資質很差之人都有機緣結成元嬰!」
據說,魔修和一般修士的修行方式大不相同,秦羅說的確實不無可能。
兩人對數千年前的靈魔大戰沒有了解,當時修羅魔修一門能以一門之力硬抗天川大陸根基甚深的四大宗門,就能想象是多大的實力。光光連元嬰修士都有上百之多,更別說多如牛毛的結丹期,築基期修士。若不是元嬰以上再難精進,只有門主一人是化神後期的修士,恐怕這大陸早就成了魔修的天下!
李老頭兒是她心中最柔軟的一塊,結丹對她就有著致命的誘惑!
聞言,李瓶兒終于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