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之下,一道鷹般犀利的目光掃向了一張微仰的俏臉(廢材修仙記119章節)。
「五行神月珠是不是在你手里?」
木言白緊盯著李瓶兒的雙眼,不放過她眼神中的一絲波動。
「沒听過。」瓶兒毫不客氣的回瞪了過去,心中的心悸消散的一干二淨。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玉台上?」
「這正是我想問你的!」不知為何,一向淡定的瓶兒面對此人就像炸了毛的小野貓,突然張牙舞爪,咄咄逼人了起來。
「這麼說,你什麼都不知道?」木言白微眯起雙眼。
李瓶兒憤憤地拋去一個眼神,頗感委屈。心里月復謗不已,這位大哥,應該是我來譴責你們兩人想奪我的銀息珠吧!
看著她的眼神,木言白的內心不可覺察的出現了一絲柔軟,不過很快被他硬著心腸抹去,命令般地道︰
「把她救醒。」
瓶兒心頭滿是火氣,目光冷冷地剮了這個可惡的人一眼,看上去人模人樣,沒想到竟是如此的蠻不講理,囂張跋扈。不過,盡管心中不情不願,瓶兒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幫凶大蛤蟆恐怖的神念緊緊鎖定著她,盯梢的一絲不漏。似乎她稍有不從,便會用烈焰將她焚化的一干二淨。讓她猶如背負巨石,渾身不自在。
瓶兒將初成翻了過來,這才看清這個一身鵝黃,背了一路的小姑娘(廢材修仙記第一百一十九章有一手的「野猴子」內容)。年紀似乎比她還小上兩歲,臉上稚氣未月兌,還有一股子可愛的嬰兒肥。
不知為何,她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絲奇怪的感覺。似乎緊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個姑娘現在雙目緊閉,黑紅的血跡污穢沾滿了嘴角眉眼,很是不堪。
盤膝打坐的瓶兒將真氣緩緩往黃衣少女傳輸了過去,她像是受了重擊。傷了經絡,不過傷情純粹,只要配合藥物溫和調養。恢復起來反而比木白言快得多。
等她收了掌,初成眼皮一動,已經幽幽轉醒。她無神地睜大了眼楮。干涸的雙唇輕啟。眼角滑落一顆清淚,呢喃道︰
「姐姐。」
晶瑩剔透的淚水順著臉頰劃落,滴在正扶著她的瓶兒手背之上。冰涼的感覺,讓得瓶兒心中有了一抹苦澀,是什麼事情讓這個少女如此的悲痛。
初成眼神空洞的掠過瓶兒,落到了木言白身上,似乎是在一團漆黑之中,找到了感情的宣泄。猛然間失聲叫了出來︰
「公子!姐姐他……」話音未完,泣不成聲。
木言白那漆黑的眼眸,也隨著一聲姐姐。變得滄桑和深邃,他無言地點點頭。給了小姑娘一個安撫的眼神。一股悲痛在兩人之間凝成,連帶空氣也沉重起來,這一幕落入了恰好仰頭欲言的瓶兒眼中,或許這兩人也不是所謂的「大盜」。
她輕手輕腳的扶好初成,讓她能夠自行打坐調息。自己站了起來,面目緩和了許多,自己還是同他表明身份,早早離去,解救小夢她們。
「我……」
「有人來了。」木言白打斷她的話,眼神復雜的朝著一個方向看去(廢材修仙記119章節)。緊跟著孥炎蟾躁動了幾聲,大口一張,熟悉的肉舌一卷。瓶兒只覺的一陣腥風飄過,她又到了這個讓她「印象深刻」的地方。
修士的氣息逼近,很快三個身影出現在了瀑布之下。
「星玉師叔,你看這是什麼!」小泰蘭最先躍到先前三人所站的巨石之上,其上有一根碧綠的綢帶孤零零的落在一旁。
「星玉師叔?」瓶兒一看來人,興奮的月兌口而出,她順手一抹裙擺,其上果真掉了一根帶子。
這孥炎蟾似乎是施展了何種隱匿之術,三人雖然擁擠在它口舌之中,卻對外面的場景看得一清二楚。
「可有發現?」說話的是岳陽宗的稽義。
星玉接過泰蘭遞上的帶子,翻看一遍,思忖了片刻,點頭道︰
「不錯,這個帶子確實是瓶兒身上穿的那件,我有印象。」
木言白不動聲響地看著身邊貼得極近的少女,原來她叫瓶兒。
「放我出去。」見到他們,瓶兒像是一下子找到了組織,又活了過來。幸好這一次沒有那麼尷尬,兩人只是比肩而站罷了。
「你確定?」他頗有意味地看著身旁的人。星玉師叔,哪有築基期的修士叫另外一個築基期的修士為師叔,他還真是覺得眼前的少女秘密不少。
瓶兒一下子看明白了他話中的意味,冷哼一聲,緊跟著嘴里默念一句。
在木言白的詫異中,她赫然變成了一個煉氣期九層的修士,還挑釁地看了他一眼。
原來瓶兒在那場銀息珠爭奪中,竟然無意之中將珠子封印到了體內(廢材修仙記119章節)!
而在梵一神君口中所謂小把戲的指導之下,她現在更是能輕松將珠子配合的口訣施展開來。
不過,她為什麼要把這一手路給木言白看?瓶兒也從白目中清醒了過來,有些惱羞的別過臉。
不行,她一定是魔障了,她要馬上離這個男人遠一點,要不然還不知道會作出什麼舉動!
「你是野……」听到他們的對話,經過連番波折的初成,這才眼神清明起來,狼狽的小臉露出一絲詫異,靜靜地看著身旁女子的輪廓,又想起了什麼,將「猴子」兩個字吞回了去。
「紫薇閣,李瓶兒。」初成那個悲痛欲絕的表情留給瓶兒的印象太過深刻,以至于面對她一開口,語氣就軟了下來。
「我和她們是一道的,應該是在找我。我並不知道為何會突然在那個玉台上遇到你們。但是我當時也是被人抓了關在一處石棺之中,有可能是……你們觸動了某種陣法。」瓶兒已有九成把握,眼前兩人不是有意謀算,回答起來也是出奇的配合。
「放你出去可以。」木言白頓了頓,目光深邃了起來,「我記得我昏迷了兩次,是不是你救了我?」
「我也是出于自救。」提到昏迷兩次,瓶兒的心跳又兀自跳快了一拍。
木言白臉上閃過一絲震驚之色︰
「你能壓制我體內的那道黑灰之氣?」
「是這個麼?」瓶兒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晃,頓時一小團色彩摻雜的光團涌出了指尖。
這光團本身淡綠之色極重,內里卻包裹了一絲黑灰之氣,似乎在劇烈掙扎。不過整個光團之上,卻又時時閃現質地溫吞的五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