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羞上人的氣劍全力之下,這屹立不知年歲的山峰驟然間化為了烏有,露出了山月復深處的怖人場景(廢材修仙記第一百五十七章人惡自有天收內容)!
一只只孩童大小的巨鼠怪,正趴在烏伢山的修士身上,埋頭吮吸著什麼,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響。它們用長長的獠牙和閃著寒光的利爪,撕破按在身下的修士們。這些可憐的人兒驚恐得甚至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大片的修士們還在慘嚎著,他們的血肉,化為一道道鮮紅的精氣,沒入這些凶手的口月復之中!
吳羞上人見到這番慘狀,臉盤上一雙陰滯深陷的眼楮露出狠狠的凶光,狀若凶獸。他一晃輪轂大的腦門,暴喝了一聲︰
「畜生,拿命來!」
「砰砰砰——」接連幾下重響,那道氣劍猛然幻化成百道犀利劍絲,調轉了方向朝著獠牙飛鼠們激射而去,這劍絲能幻化的數量已經是他的極限之力!
此招一出,四周的天地似乎平地起炸雷,空氣如同被割裂開一般,狂帶起驚風陣陣。
潛伏在鼠群中的領頭「嗜血」卻早已準備妥當,它一雙眼楮緊緊盯著吳羞的舉動(廢材修仙記第一百五十七章人惡自有天收內容)。就在這百道劍氣襲來之際,嗜血前趾寒光一亮,率先躍了起來。緊接著,剩下的鼠獸們如癲狂般,仰頭迎上,絲毫不畏懼劍氣中蘊含的威能。
「叱叱叱——」這些鼠怪只是張口一吞,那卷出風雷之聲的氣劍瞬間被它們吸入月復中,消彌于無形!
「哼!等得就是現在!」吳羞上人見到氣劍被這些鼠類吞下,不怒反喜。他瘋狂調動靈力,連番掐決。手指快如疾風。只見幾息之後,他中指一彈,虛空中爆出從未有過的光亮。
一揮指的時間,吞下氣劍的凶鼠們突然間痛苦地扭動著肥碩的身子,跌落在地。它們的體內猶如被帶刺的鐵棍猛然攪動,每一個細胞,每一條神經都充斥著割裂的劇痛!
空中的吳羞冷冷地看著腳下發生的一切。不錯,他要把自己門徒所受的罪全數返還給這些禽獸身上!
他不停地往虛空中彈動中指,每彈出一下。周圍的空氣都會響起一聲嚓的怪異聲音。就像是一匹匹絲綢被撕裂一般。伴隨著這怪異聲音,獠牙飛鼠又是一陣癲狂的亂顫。
如若他所遇上的只是普通的獸群,恐怕他這殺手 一出,這些獸類早就在此等威能之下,身骨俱裂,化為一潭血水——不過,吳羞遇到的卻是他從未見識過的獠牙飛鼠。
就在吳羞以為勝券在握之時,鼠群中陡然響起一聲呼嘯。聲音長短相間,極為尖銳!
呼嘯聲一落,十來道黑光一閃。被氣劍擊落在地的十來只飛鼠如同肉彈一般從地上一彈而起。往吳羞上人所在疾射了過去!
「不好!」吳羞上人驚呼一聲,未知的可怕讓他本能中感到恐懼。渾身寒毛直豎!
「轟——轟——轟——」
接連的爆破聲傳來,這十來只飛鼠幾乎同一時間自爆了開來(廢材修仙記157章節)。
這股無匹的可怕威能,以吳羞上人為核,迅速地向四周波及,地動山搖,天地變色!無數遠遠觀戰的修士駭然色變!
站在前頭的多名修士更是殃及池魚,連逼退了幾步,更是被暴動的氣流攪得狂吐鮮血。
但是,顯然這可怕的斗爭還遠遠沒有結束。
這些巨鼠似乎抱著與烏伢山同歸于盡的決心,在一輪自爆之後,猛然間又有十只飛鼠緊跟著先驅,又一次自爆了開來。
一波又一波,已經沒有人再膽敢站在溶洞口張望戰局,連一開始準備出手相助的三耳都遠遠往後退了數里。其他修士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一些膽小的修士已經膽戰心驚的驅動法器,悄悄地往另外一個方向遁走,而絕大多數人還是選擇留了下來,這一場烏伢山的浩劫,完全是他們無法想象的場面——結丹修士血戰凶獸。直到多年之後,親眼目睹今日人獸一戰的修士還是對血肉橫飛的畫面印象深刻。
不過,令這些修士大松一口氣的是,這些長著獠牙的巨鼠從一開始就只在烏伢山的主峰盤旋,並沒有追擊出來。
大約五輪自爆之後,獠牙飛鼠們終于歇停了下來。吳羞上人早已從虛空中墜落下來,現出了原本侏儒的身材,如隕石般狠狠地砸在地上,身上千瘡百孔,皮肉翻卷,生死未知。
「嗜血」面露一絲淒涼,長長地呼嘯了一聲,剩下為數不多的巨鼠也相互應和,似乎在悼念死去的同伴。
很快,剩下的巨鼠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又頗有紀律地往烏伢山廢墟里鑽去。
而躲得遠遠的修士們也趕緊抓住了時機,一拋法器,急速往四面八方散去(廢材修仙記第一百五十七章人惡自有天收內容)。這些聞所未聞的凶獸究竟來自何處他們不得而知,為何來烏伢山尋仇他們也毫無頭緒。可是他們卻知道若是剩下的這些獸類們發起飆來,恐怕還要有不少修士葬身與此!
「夫人,我們也走吧。」猴子臉隋塵看得頭皮發麻,趕緊看向站在他身側的隋楊氏。
「夫人?夫人?」隋塵突然發現隋楊氏不知何時從他的身邊離開。
而絕色的畢寒煙也定定地看著烏伢山發生的一切,心里冷笑了兩聲——人惡終有天收。
經歷這血站的所有人,包括已經身死的吳羞在內,都不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他自己私自讓馬日扣下的半數璇魂液,而這半數璇魂液正是被人沾染了神念,從而引來了凶戾異常的凶獸。
而山谷中的瓶兒,此時的內心也無法平靜,她手上正拿著木言白的戒指,心思百轉。
「離開這里,對付木言白的敵人便會尋上門。不離開這里,那寶花回來可怎麼辦?」
「小綠,你說,我要不要干脆把這東西先藏這谷中,等到以後再來取回?」李瓶兒低語了一句。
而兩只緋胸藍翎則站在她的肩頭,看著她舉棋不定的樣子。
「要是祖爺在就好了。」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模了模脖子上的魂佩。
這一模之下,她的手一愣,前一刻所有的情緒,都如輕煙消散。剎那之間,她如同墜入了無底的深淵,連呼吸一下都感覺到極度的痛苦!
瓶兒顫抖著,慢慢將手伸到脖子里面。
她拉著繩子,輕輕一扯,帶著身體溫熱的魂佩滑入瓶兒的掌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