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廢材修仙記170章節)!」石青曼猙獰一笑,馬上玉臂一震,十指沖著正模糊離去的人影急彈而去。
「大師姐!」眼見著她指尖的靈光,殺氣騰騰地沖著宓少欽的頭頂一卷而去,突然間銀光一閃,兩樣戟狀的法器就迎著靈光擋了過去!竟然是翠陽峒另外兩名一直沉默不語的女修已然出手。
宓少欽渾身虛軟地現身在數丈之外,情況也極不樂觀。他不停地喘著粗氣,臉色有些蒼白,額上滲出了絲絲冷汗,面頰上更有一抹不正常的紅暈。看來,他剛剛的保命手段已經透支了他的絕大部分體力,若非硬撐,恐怕早已經跌坐在地。
「千山,飛鳥,你們是要造反麼(廢材修仙記第一百七十章凡靈師尊內容)!」石青曼的臉色頓時陰沉如墨,雙目如劍地盯著自己的同門師姐。
「大師姐,師尊說過,這宓少俠必須禮待。若是有什麼閃失的話,我們可不知道如何同師尊交代。」
「師尊?」聞言,石青曼略微一愣,立馬大驚了起來,這個宓少欽明明是自己的師傅相中的人,怎麼又突然牽扯到翠陽峒最高的存在?
「大師姐,請別讓我們為難。」千山,飛鳥兩人表面上還有兩分禮貌,語氣卻一步不讓,恐怕石青曼不肯讓步的話,她們也會毫不考慮自己的大師姐。
「你們——」石青曼將一雙玉手握得咯咯直響。這種權威和尊嚴受到挑釁的感覺讓她極不好受!
不過,顯然剩下的兩個同門師姐妹沉默不語,顯然也沒有站在她這一邊的打算。
「好,好。翅膀長硬了,都知道用師尊了壓我了。這件事情我自會向師父交代,這個人是死是活,那就交給你們了!」石青曼柳眉一揚,強壓下心中的火氣。極不情願地吐出一句話。緊接著,她又身子一動,竟然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大師姐!」程姓師妹同另外一人甚至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見石青曼離她們而去。
那名叫千山的女修看著石青曼消失的地方,極其不屑地輕笑了一聲,道︰
「兩位師妹。你們大可放心。只要我等能將宓少俠順利帶回翠陽峒,便是大功一件。至于我們現在的師傅冷銀霜,哼,恐怕師尊不會留她太久。」
千山這話一處,簡直就是冷水滴進熱油鍋,頓時炸開了程師妹兩人的腦袋。
她們現在的師傅正是翠陽峒的左護法冷銀霜,位高權重,在峒中更是勢大滔天(廢材修仙記第一百七十章凡靈師尊內容)!一直听聞峒主凡靈師尊對她極其倚重。甚至將峒中大多事務都交于她們的師傅來辦。當初,她們幾人可是為了能加入冷銀霜的門下,擠破了腦袋。
程師妹混亂的思緒在她幾個呼吸間恢復了清明。識時務者為俊杰,既然大師姐都拋下了她們。那麼就別怪她擇良木而棲了。何況,大樹底下好乘涼,凡靈師尊是翠陽峒一峒之主,再怎麼說,也比冷銀霜一個護法頂用!
程師妹同另外一人目光一對,各自心中了然,道︰
「我等且听千山師姐的吩咐。」
千山滿意地點點頭,足下一點,已經到了艱難支撐的宓少欽面前。她雙手一抱拳道︰
「宓少俠,在下受翠陽峒凡靈師尊所托,請少俠到翠陽峒一行。」
「哼,什麼銀霜,凡靈,你們翠陽峒的人打什麼主意,我心知肚明。」宓少欽已然顫顫巍巍,他猛地咳嗽了幾聲,啐出了一口清血,心中卻漠然升起一股悲涼。他宓川乃是一介武學天縱之才,年僅二十有五,卻已在涇源武林一帶極富盛名。可是,事到如今,他連在一個年輕姑娘手下躲過三招的自保本事都沒有。難道說,凡人和這些所謂的仙師,仙姑根本就是雲泥之別?
「宓少俠,你誤會了。凡靈師尊對少俠極為敬重,更是交代我等千萬要重禮相待。若是少俠不願意地話,我們也絕不勉強。只不過,我們也只能謹遵師尊所托,一步不離地保護少俠了。」千山毫不氣餒地道,語氣十分誠摯。
「哈哈,說得好,保護。想我宓川以宓家劍縱橫武林十來年,打遍無數高手,居然要靠你們來保護!」宓少欽淒涼地大笑了兩聲,道︰
「好,管你是翠陽峒還是翠陰峒,我宓川今日就要好好去走一走,看看你們要怎麼招待我!」宓少欽突然氣沉丹田,鐵掌分分合合,將幾乎翻滾到喉嚨的血腥之氣強壓了下去。
千山和飛鳥兩人一听,臉上不由得喜色一露(廢材修仙記170章節)。她們能將此人帶回翠陽峒,那豈止是大功一件。
「少俠,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接下來的路,恐怕要加快腳程了。這粒養精蓄銳的精龍丹敬請笑納。」
宓少欽主意已定,想都沒有多想,接過藥丹就直接吞下。無意中展露真性情的他,舉止行雲流水,年紀雖輕,通體自有一派大家的風範。
另外四人則只等他調息了片刻,就立即起程往翠陽峒方向敢去。而明啟城,則是幾人的必經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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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頭,暈染了天邊一望無際的晚霞,似錦如畫。
微風,青山,林間孑然而立的兩人,相隔了數十丈的距離,一動不動地隔著零星青杉兩相對望,任憑晚風撩起彼此的碎發。
終于,李瓶兒眼楮一動,率先開口了︰
「閣下跟了我這一路,這是意欲何為?」
站在她對面的那人膚色白皙,穿著一身尋常的灰青長衫,身上散發著極為復雜的氣息——既有一分歷練滄桑的深邃和沉澱,又有一分狂野不拘的邪魅和不羈。而看他的面龐,竟然是那明啟四煞中的老大!
「姑娘莫急,在下唐不語。」那人寬袖一揮,彈指間朝著瓶兒的方向靠近了十丈。他低笑著打量了瓶兒幾眼,眼神卻是恰到好處,並無讓人冒犯之意。
「姑娘?看來閣下是知道了什麼。」李瓶兒明明是一身俗世小哥的打扮,連肩頭都背著一個趕路的包袱。在此人接近到她百米之內的時候,她敏銳的天性就已經覺察到了異動,而等他靠近到十余丈之內,她更是清楚地了解了這個對手——築基後期的修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