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李瓶兒有些恍惚地看著眼前的銀山(廢材修仙記第一百八十章天外來客內容)。一青一白兩道洪流激流倒掛,被山頂之巔的神秘力量倒抽了回去。
而不遠處散發著淡淡銀芒的晶瑩光幕也一閃之下,歸于了寧靜,又一場惡戰悄無聲息地結束了,甚至于點滴痕跡都沒有留下。
「接下來,是該考慮要怎麼離開這破地方了。」李瓶兒喃喃了一句,目光卻定在了銀山之巔。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這個莫名的空間如此神奇,定有它的緣由。銀山之巔的狂暴力量,一青一白的咆哮洪流,還有眼前這能阻斷一切靈力的遮罩(廢材修仙記第一百八十章天外來客內容)。
自己究竟是墮入了何種破碎空間,還是被納入了大能法寶之內?若是前者的話,人界至今沒有關于空間裂縫此類的消息傳出。看來,多半是後者了。不過,若是被人刻意吸到了空間法寶之內,那為何動手之人,遲遲還沒有對自己出手?
想當初,她連同蝶婉兩人,被秦羅附身的裘清蓉逼到了璃棺晶之內,卻是立馬被他失了手段煉化開來。
李瓶兒的視線一一掃過四周,思緒回到了當日潛伏在明啟廟的情形。
「青白大佛……銀盤玉鏡……」她的眉頭一皺,從腦海中的幾個片段里捕捉到了一些信息。當日她也只是來得及匆匆一瞥,就被人發現了蹤影,旋即她來不及遁匿,就被一團銀光一攏一拽,緊接著就到了這個神秘的地方。
看來,十有**自己是在那銀盤玉鏡中了!
鏡子類的法寶在修仙界中最難煉制,一旦煉成,其價值非同小可,遠比同階的法器法寶厲害的多。就像現在。這里的一切都透露著一絲古怪,說陣法不是陣法,說讓她頗為難解。
被關在這種鏡子空間法寶之內。實在不是一個好消息,讓剛剛突破築基後期瓶頸的瓶兒頭痛不已。
「呃……看來等到境界鞏固之後,要闖闖這銀山了。」李瓶兒頗有幾分無奈地道。
說罷。她出了遮罩,盤膝坐在了不遠處。緊接著神念一動,往儲物戒里搜尋而去。碧紗仙子離開紫薇閣之前,替她備下了不少丹藥。而這些東西,對于困在此處的她顯得格外重要。若非有這些固本培元的丹藥,她還真難在一**的硬仗下死扛下來。
瓶兒神念落在了一個小盒子上,這個盒子中正是裝了三顆築基丹。對于她現在的修為來說,其他丹藥的藥力都過于平淡。最多適合煉氣圓滿的修士服用,但若是這有升仙丸之稱的築基丹就不一樣了,煉制築基丹的靈草極為特殊,其中一味主藥紫龍紋草更是有聚氣鞏固的絕佳作用(廢材修仙記180章節)。
「還是留給祖爺吧。」她的心思一起,就被她自己壓了下去,放棄了動用築基丹的念頭。她的神念又是往幾瓶丹藥旁一掃,離這些丹藥不遠堆放著幾個不起眼的瓶瓶罐罐,還有幾個小盒子,正是她從雲悅寶花處搜羅所得。
「若那寶花真是元嬰修士的話,這些丹藥恐怕都是四星以上。還是不要冒險的好。」李瓶兒搖搖頭,還是將碧紗留得丹藥取了出來。
這些丹藥對她來說藥效不大,那就用量來彌補吧。瓶兒拔開長頸藥瓶,連倒了三顆丹藥。往嘴里一送,旋即靜靜地煉化了起來。
時間又一點點的過去,瓶兒不停地進出屏罩內外,不停地對抗青白洪流帶來的結晶水影,又不停地嗑藥煉化。以此往復,直到碧紗替她準備的丹藥都一掃而空之後,才停了下來。
不過,令她極為不解的是,不知為何,到了這疑似鏡子空間之內,她竟然進不到了劈天神斧之內!
這意味著,可憐的瓶兒得不到仙靈氣的灌注!雖說這片空間的靈氣尚可,但是和仙靈氣相比,則正是一個天一個地,無法同日而語。
這著實讓習慣了依靠仙靈氣「走小路」的瓶兒郁悶了好一會兒!她不得不多了很多時間,用她那條廢材的靈根來打坐吸納。
打斗,鞏固,鞏固,打斗……
眨眼間,瓶兒在這個地方度過了一個個不分黑夜白天的日子。
這一日,她擊斃最後一個纏人的結晶水影後,走出了遮罩。
「恐怕是第十五天了吧。」瓶兒喃喃道,她從懷中模出李老頭兒的魂佩,又塞了回去(廢材修仙記第一百八十章天外來客內容)。祖爺的情況比她料想的要好,魂佩中的精魂漸漸活了過來,而且還散發出一絲微弱的藍芒。
此時,瓶兒體內的靈力已經到了一個極為穩定的狀態。
「是時候,要離開這里了。」
收回李老頭兒的魂佩之後,瓶兒的腳下用力一點,旋即模糊了起來,而她的身子卻是騰空一起,驅動了全身法力,朝著銀山所在狂閃而去。一個驚虹閃動,瓶兒就出現在了十丈開外,築基後期的修為,果真比中期強上了倍許!
瓶兒的腳尖在虛空輕輕一點,身影瞬間又加快了不少,眨眼間已經快到了銀山腳下。而就在她的腳步一落到山腳之下,背後突然響起重物墜地的悶響。
聞聲,瓶兒詫異地一轉頭,只見這空間的盡頭突然間白光一閃,一團黑影如流星隕石一般劃破虛空,又穿透了那遮罩,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濺起了一地的黃土。
李瓶兒正欲往銀山之巔攀去的腳步一停,她思忖了片刻,足下一蹬,轉身往遮罩處折了回去。
「這又是誰?」李瓶兒雙手背在身後,近距離地看著趴在地上的人,疑問道。
只見那團從空中跌落的黑影竟是個成年的男人,身著一身過大的灰黃衣衫,不少地方還打了補丁,而他的頭發雜亂,猶似一叢雜草。他手腳軟軟地趴在地上,身材頎長,不過似乎受了不輕的傷。
李瓶兒猶豫了片刻,還是出手將他翻了過來。
只見那男人灰頭土臉,原本就污穢的臉上此時又沾滿了黃土血跡,看上去狼狽猙獰,像是開了染房鋪子,胡亂涂滿了顏色。
他雙目緊閉,濃密的劍眉攪在眉心,連昏迷中都沒有松開,似乎在之前遇到了極為憤怒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