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兒對于這人月兌口而出,稱贊她內力雄厚的事,不置可否,反而微微一笑,看得理她不遠的宓少欽的心都不由得跳漏了一拍,心里不自然地發怔(廢材修仙記182章節)。
「嘶……」宓少欽被她輕輕地安置到了地上,剛剛的一番用力,他身上一些傷口又被撕扯開了,不過,有心儀的姑娘在面前,他倒是沒敢呲牙咧嘴,反而將一張臉憋得通紅。
「痛你就叫吧!」李瓶兒很清楚這個人傷情,善意地道,若是細看,還會發現她眼神中的一抹內疚一閃而過。
其實,剛剛襲向這人的冰晶正是李瓶兒故意從眼皮底下漏過去了。既然那人醒了,她就干脆打定了主意,試他一試。畢竟,人一旦到了生死關頭,一切掩飾和遮蓋都是多余的。顯然,測試的結果對瓶兒十分有利——若是沒有她,恐怕這人連躲過冰晶的機會都沒有,更不用說傷害她這個盟友。
畢竟是敵是友,本無絕對,都是特定情形下的站隊罷了。
「這個藥吃了吧,對你的傷有好處。」李瓶兒取出一開始剩下的半粒藥丸遞了過去。
「多謝賜藥,姑娘連番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盡!」宓少欽接過藥,心底淌過一股暖流,語氣甚是誠懇(廢材修仙記182章節)。
「無妨。我叫李瓶兒,敢問這位仁兄大名,又為何突然從高空落下?」李瓶兒攏了攏散亂的頭發,問道。
听到李瓶兒問起,宓少欽這才發覺自己竟然到了這個處處古怪的地方。前方數百丈開外矗立著一座銀光熠熠的巍峨高山,待他定楮一看,山上寸草未生,竟像是放大了千萬倍的銀礦石。性狀倒是頗為規則,下大上小。像是個巨大的草垛子。只不過,這座銀山的頂端被不間斷的浮雲遮擋,看不出個分明。
宓少欽又低頭模了手下的黃泥地。抬頭看看混沌的天色,再左顧右盼了一番,心中卻是越看越奇怪。
「對了!」他突然失聲叫道!
「喔?閣下可是想起了什麼?」李瓶兒眼角一動。她也迫切希望得知外面抑或是這鬼地方的訊息。
宓少欽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介紹,低頭看了看自己污穢不堪的樣子。尷尬道︰
「瓶兒姑娘,在下宓少欽,乃是涇源國翠陽城人士。」
翠陽城?李瓶兒臉上並無顯現出異常,心里卻是暗暗將其和翠陽硐掛上了鉤子。
「至于這里的話,若是我猜的不錯,應當是那面鏡子之內!」
「鏡子?少欽兄,你可以再說的詳細點麼?」李瓶兒的眉頭一動。果然和自己想得不差。
「事情是這樣的,咳咳咳……」宓少欽被體內突然起來的血氣翻滾給嗆了一口,旋即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下氣。
「少欽兄,還是先把這藥吃了吧。」雖說李瓶兒很想快點知道,不過,還是讓這個病患早些康復的為好。
「謝……咳咳咳……」宓少欽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只得將手上的丹藥一送,咽了下去(廢材修仙記182章節)。
「我來幫你。」瓶兒也順勢盤膝坐下,從其背後伸出一手,抵了過去。
只是她沒有發現。宓少欽背對著她的眼神中閃過的一絲疑惑和迷茫。
隨著靈氣的輸入,宓少欽只覺得吞下去的丹藥慢慢融化,旋即被一道力量緩緩地往四肢百骸退散而去。
這李瓶兒姑娘,果然是個修仙者。該不會又是那凡靈派來的。他暗暗想到,心中卻不自覺多了幾分謹慎。
數分鐘之後。李瓶兒收了掌,而宓少欽體內的血氣也歸于平常,精神比之先前好了不知多少。
「姑娘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我們這邊的人。」宓少欽隨口問道。
「不錯,我是西北人士。對了,少欽兄,你剛剛說的鏡子……」
多了這片刻的緩沖,他的心里已經有了成算,雖說他被瓶兒吸引,倒是也沒有失了理智,干脆直截了當地挑明,道︰
「姑娘是修仙者。」
听到這話,李瓶兒先是一愣,緊接著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戒備。自己剛剛擔憂他的傷勢,又極想知道他要說的話,竟是忘記了掩飾。
「是。不過,我只是趕往東南,路過了涇源國,不知怎麼的,就被一道力量吸進了這個鬼地方。」她聳聳肩膀,索性應下。
「瓶兒姑娘,容我再多嘴問上一句,姑娘是在何處被吸到這里面?」
李瓶兒倒是沒有不耐煩,她反而對眼前這個髒兮兮的人別有了一番看法。這人心思細密,言語有條不紊,若是盟友的話,說不定還是一大助力(廢材修仙記第一百八十二章是敵是友內容)。
「明啟城,明啟廟。」瓶兒清脆地道。
听完李瓶兒的回答,宓少欽卻是搖搖頭,不知是何含義。
李瓶兒秀眉一揚,抬頭看了眼銀山,又將視線落在了眼前這人身上,神色倒是沒有變化。眼神中的意味卻十分明白︰這銀山隨時都會發作,我沒有時間同你墨跡,最好識相點。
她沒有說話,宓少欽卻是讀懂了她的意思,隨即竟是神情一松,道︰
「姑娘坦誠,又多次相助于我,是我多心了。」緊接著,道︰
「姑娘不是我們涇源國的修仙者,可能不知涇源國翠陽硐這個宗門。在下草芥一名,不知怎麼的和這翠陽硐有了些許的沖突。為了避開她們,我也一路往西,結果,還是被她們門中弟子尋到了蹤跡,強行給帶來回去。」
宓少欽稍一停頓,苦笑了一聲,接著道︰
「不過,那翠陽硐倒是奇怪。抓了我幾天,也沒見人來理我,反而將我扔到了她們硐中一個叫做仰天湖的湖中孤山之上。那孤山出奇的小,卻似乎擺了個陣法在其上。而我現在會在這里,恐怕也是觸動了那陣法罷了。用你們修仙者的話來說,應該是被傳送了。」
「那閣下你說的鏡子是何意?」李瓶兒皺眉問道,語氣有了兩分的不滿。
這宓少欽的說辭听上去遮遮掩掩,關鍵的問題卻是沒有提到。只不過,讓瓶兒詫異的是,這件事情,居然又同翠陽硐關聯了起來。她的腦海里不由得浮現了那個刁蠻女修的模樣。
「其實我也是猜測的,這地方古古怪怪,但就是那座銀山,才讓我聯想起陣法中的那面鏡子。」宓少欽的手遙遙一指,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