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小音,真的對不起。」溫鑫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扶在柳音的床沿小聲道,眼淚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我又沒事,不是好好的麼,別這樣。」柳音安慰的拍拍溫鑫的頭。
「不是,真的是我不好,真的是我,我答應你,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溫鑫心中就像是有一朵很大的烏雲,看著柳音的胳膊腿兒被白色的紗布包裹著,他的那朵雲也越聚越密。
「如果下次還是有非做不可的事情,你一定還會去,也一定要去,這才是我認識的溫鑫,我喜歡的你。」柳音的語氣柔和得溫鑫整個人快要融化掉,柳音伸出雙手,「今天,給你一個擁抱,別再難過了,受傷的好像是我吧」。
「唔,見到太陽了呢。」溫鑫突然笑了,笑出了淚水,他小心翼翼的輕輕的抱住了柳音柔弱的身子。
才短短幾日,聶思仁的診所變成了一個私人會所,拒接任何一個客人,聶思仁和小禾依舊約會著,聶思仁也倒是消除了之前的憂慮,小禾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挑剔,只要是有吃的就行,當然,舌頭還是很刁,為了能夠親親小嘴,握握小手,聶思仁也只好改了路子,開始學做飯菜,于是,這座房子里面有了三枚「廚郎」。
真所謂抓住一個人的心首先要抓住這個人的胃,不止是女對男,現在新時代神馬都是反的,興許,真的有一天。男人可以替女人生孩子也說不準。
這一天,小禾跟成東回了那個島上的家園,經過小禾的再三央求,小禾的母親終于同意她長期留在本市。但是鑒于她有一堆兒子,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這個殘酷的事實,她決定親自來考察一番。小禾這次回家主要就是去接她最最最親愛的麻麻。
白小洛和柳音並排仰在椅子上。在這個風和日麗的天氣中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小洛,本來你跟展飛的事情我不該管,但是那天,我看到了,他為了你發瘋的模樣。」柳音還記得一向文質彬彬柔柔弱弱的展飛那副模樣,這樣的展飛跟那個血戰倒是有些像。
「柳音,我都知道。以前,我也有很多自私的地方,我所堅持的信仰也不都是對的,朋友的義氣固然重要,但是每個人活著。都有自己的軌跡,只不過有些人的交叉點多些,有些人的少一些。」白小洛吸了口氣,眼楮看向遠方。
這一次,薛文靜和薛小優母女所表現還有所說讓白小洛心底對她們二人最後的一點感恩和親情也消失殆盡。可憐的白小洛在幾天之內,心里的某處被敲成碎片,由再次重新組合排列成新的一塊,更加堅強、成熟的一個心的領域。
當她看到展飛奮不顧身的來到她身邊的一刻,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白小洛忽然覺得以前的自己真的很蠢,也很自私。
「小洛,我覺得你不一樣了。」
「經過了這件事,我還能和以前一樣麼?」白小洛仰著頭「我們還活著,可以呼吸這里的空氣,真好。」
是啊。很多人是主動改變,為了讓自己融入一個環境或是適應一些人,但是很多人是被迫改變,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就被硬塞入了某個陌生的環境,接收一個殘酷的現實,比如白小洛,比如柳音。
看著白小洛能夠這樣想,柳音的心情不由自主的好了起來,看著白小洛,就像是看到了葉伊人,重生的葉伊人。
這時候,展飛和溫鑫兩人一人端著一個盤子,里面盛著新榨的果汁,還有他們必不可少的冰點,兩人分蹲在白小洛和柳音的兩邊。
「對了,白叔叔說,他今晚上請柳音吃飯,可以帶家眷。」展飛突然通報了一聲,之後,接著給白小洛扇扇子。
「我怎麼不知道啊?」身為白勇親生女兒的白小洛表示吃驚加迷茫。
展飛一陣害羞,他跟未來岳父大人處的那叫一個融洽,對白勇比親爹還要親,白勇本來沒了兒子,一心心疼女兒,見展飛對白小洛這麼好,還是個享譽國際的知名設計師,自然是高興又滿意。
柳音和溫鑫看著白小洛笑了起來,溫鑫心中也有了關于柳音和他的未來的盤算。
「喂,是我!」白勇坐在辦公室里,語氣異常的冰冷。
「勇…勇哥。」薛文靜听到是白勇的聲音,一陣顫抖。
在那場槍戰之後,薛文靜和薛小優被帶到了警署去問話,他們本來理虧,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後來是展飛求付鵬電話疏通,薛文靜母女才成功月兌險。
她們萬萬沒想到,白勇會提前出獄,也萬萬沒想到,事情就此發生了大逆轉。
白勇出獄的第二天,就開始忙碌起來,薛文靜和她的好女兒做了這麼多事情,無非就是為了白勇留下的財產。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白勇提前出獄,這件事情是薛文靜和薛小優沒料想到的,展飛和付鵬的父親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暫且不去考究,雖然白勇這個人觸犯了法律,但是卻也曾是特種軍人曾為國家作出特殊貢獻的他受到一些優待也是在所難免的,這些在警界以外的任何人也打探不到。
白勇的財產公證上寫的很清楚,白小洛滿十八歲,自動獲得白家的產業和所有股份,在白小洛未成年之前,暫且由她的監護人薛文靜女士代為管理。
白勇的身家資產不必魏家少,只不過因為發財的路子不同,路子都在暗處,所以也沒有類似財產評估這個玩意。
白勇雖然身在獄中,但是並不代表他不知道薛文靜的所作所為,他擔心他提早出來的消息被薛文靜知道之後會對白小洛不利,本來已經可以提前一年離開監獄,但白勇為了疏通關系,自願又呆了一年,沒想到薛文靜竟然會下手這麼快。
一向尊重薛文靜以她馬首是瞻的一些人原本也是跟著白勇出生入死的兄弟,白勇之前在獄里也打點了一下,沒費了多少力氣,白家的財產一毛不落的被白勇給握在了手中,而薛文靜帶著薛小優躲在了一處薛文靜還沒有認識白勇時候住的破舊的老房子里。
薛小優依然大手大腳的花錢,這幾天在平民窟里面一陣陣的抱怨,薛文靜已經沒有多少現金,卡也被白勇給封了。
並不是白勇有多麼的決絕,雖然白勇和薛文靜結婚的時間不長,但是對于這個女人的手段和歹毒,他倒是已經徹底的掌握了,薛小優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白家的女兒,白勇也不想再去追究,只是希望他們離開自己的視線越遠越好。
接到了白勇電話的薛文靜很是緊張,她在等待白勇說話,她在這個男人面前已經輸得一敗涂地,唯一可以拿出來當籌碼的就是薛小優是白勇的女兒,起碼白勇會這樣認為。
「一會我會派斌子送五十萬給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和小洛的面前,無論是你還是你的女兒,都跟我再沒有關系。」
「喂,喂?!」薛文靜的手有些顫抖,才沒撂下電話多久,就有人敲門,薛小優賴在房里,薛文靜卻是很快走到了門邊。
斌子穿著黑白雙拼的風衣,比之前跟著薛文靜的時候要威風得多,因為白勇一向都很信任斌子,薛文靜刻意疏遠了他,只是他一直沒有離開過白家的生意,就等著白勇回來的一天。
這次,倒是薛文靜失去了之前名媛淑女的風範,倒是跟這里的平民之風融合得很得當,很像是這里土生土長的婦女,頭發在後面盤上個揪,前面散落,穿著一個大大的長衫。
「斌子?斌子!快進來坐。」薛文靜抹了抹手,想要上去拉住斌子,卻被斌子閃開了,「你看,嫂子以前吧,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是也對你不薄是不是,你要幫嫂子跟你勇哥好好說說,我怎麼都行,但是你看小優,畢竟她該姓白的,是不?」
斌子跟白勇的感情薛文靜很清楚,或許她能從他這里找到突破口,只是看著斌子似笑非笑的表情,薛文靜有一種很強的挫敗感。
斌子從包里掏出一張卡「薛女士,這是勇哥給你的,初始密碼是六個零,並不算是贍養費,我再幫他重復一次,不要出現在白家人的面前,不然…」斌子一步步逼近了薛文靜,嚇得她跌坐在椅子上,斌子閃身離開。
薛文靜看著手中的卡,握住緊緊的,她在白家兜兜轉轉二十幾年,這也就是她最後的一點價值了吧。
突然,薛小優從屋內竄出來,看著薛文靜手中的卡「給我,這本來就是我的!」
「你這個孩子,這是我們最後一筆錢,不能亂花!」
「哼,你就是想獨吞,快點給我!你這個賤人,會不會當人家的媽啊!」薛小優朝著薛文靜大喊「我從來沒見過那個媽像你這樣,給我,我要出去,我不要呆在這個鬼地方!」
薛文靜最終不敵女兒的力氣,卡沒了,女兒走了,她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地上發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