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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傳錯章節了,十分十分抱歉,我真沒臉說了,怎麼總犯這種錯誤,暴汗。大家湊合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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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凡也是有脾氣的。氣沖沖的回去,就吩咐綠蘿︰「把沈家三爺送的那枝金簪送回去,就說無功不受祿,我受不起。」
綠蘿不敢應聲,只小聲道︰「是要交到三爺手里嗎?」。
「不必——」楚亦凡想了想,道︰「只需交到沈府管事,不拘是誰的手里即可。」倒也沒人敢昧下這東西,橫豎不是交還到沈青瑄手里,就是交到沈青瀾手上。
他倆一看就會明白,根本無需廢話。
雖說楚亦凡明白,此時不該輕舉妄動,更不該受了挑唆,就和沈青瀾使性子,可是她越想越生氣。
沈青瀾不是一道適合她的菜,也不是她的那杯茶,憑白填限,已經叫她煩不勝煩,還要被楚亦可叫過去打臉,換成泥人,也早就氣的跳起來了。
這都是沈青瀾作下的,理該叫他自己受,憑什麼叫她代為受過?
正氣悶著呢,太子府又有人到,將盛放金簪的首飾盒遞送上來,恭敬的道︰「我家娘娘說,這是賜給郡主的禮物,郡主走的匆忙,忘了帶了,特叫奴婢給郡主送回來。」
楚亦凡差一點就跳起來把那首飾盒直接扔到窗外去了。
忍著氣,說了聲「多謝」,連賞都沒打,直接端茶送客。
還有追到人家家里打人臉的?
她冷笑兩聲,吩咐綠蘿︰「你親自去,把這兩枚金簪都交到沈三爺手里。」說罷又氣恨的咬牙,道︰「不,親自交到忠國公手里。」
沈青瀾莫名其妙的瞅著桌案上放著的兩個幾乎一樣的首飾盒,問綠蘿︰「這是什麼意思?你家姑娘可有什麼話說?」
綠蘿搖頭︰「姑娘只叫奴婢給國公爺送來,就再沒別的吩咐了。」
沈青瀾只得揮手叫綠蘿退下,自己打開盒蓋,見是兩枚一模一樣的金簪,俊美的臉上倒是浮起一抹微弱的笑意。
他支頤想了想,叫松直︰「去把珍瓏閣的大掌櫃請來,就說我要挑幾樣上等的玉飾。」
松直一邊往外走,一邊想︰「大爺從來不關心這等事,怎麼倒知道珍瓏閣,還要挑上等的玉飾,這是要送給誰呢?」
他一頭走一頭尋思,正撞見沈青瑄。若不是及時剎住腳,兩人險些就撞在一起了。
沈青瑄問道︰「你一路埋頭嘀嘀咕咕的,這是做什麼去?」
松直道︰「小的去珍瓏閣。」
沈青瑄便也沒多問,揮手叫他走了。半天才回過味來︰他一個隨身小廝,去玲瓏閣做什麼?定然是為了大哥。從沒听說大哥要親自過問玲瓏閣的事。
難道他要照顧珍瓏閣的生意?
這可真是稀罕事啊。
楚亦凡倒不覺得稀奇。雖然這里的男人都認為不該過問後院之事,但她可不管這些。既是他惹出來的禍,自然該由他滅。
看著那幾件上等的玉鐲、玉墜、金瓖玉的釵環,在陽光照射上散發著溫潤的光澤,心情才好了些。
綠蘿在一旁幫著品鑒︰「都是上等的玉,看這色如羊脂,光澤晶瑩,質地精良,技藝精湛,就知道不是凡品……這上面都刻著玲瓏閣造四個小字呢。」
楚亦凡對玉器了解的不多,對珍瓏閣卻多少知道一些,這是京城最大的玉器店,幾乎承攬了所有進貢玉器的打造,是鮮少對外出售的,尤其像這樣一套套玉飾,如果不是提前預訂,只怕就是皇帝、太子、親王都未必有這麼大面子能夠買出來。
算他沈青瀾還算識趣!
不過他也太識趣了些,怎麼就能在這麼快的時間里弄出這麼一套首飾來?他心里又是怎麼想的?是為了維護他的自尊,還是為了維護她的顏面?
左右是想不通,楚亦凡也就不想了,吩咐綠蘿︰「明日去給太子妃娘娘送去,就說她的金簪我收下了,受之有愧,特以此為回禮。」
綠蘿也算是學乖了,楚亦凡平時最好說話,可她寧起來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橫豎她說什麼,自己就做什麼好了。
這套首飾固然值錢,但楚亦凡送給楚亦可,可不只是討好的意思。今天在太子府,楚亦凡受的這份羞辱,綠蘿也很看不過眼。只不過她身份卑微,沒有辦法罷了。
綠蘿也不傻。楚亦可總拿沈青瀾和她那份舊情來給楚亦凡添堵,楚亦凡小小的回擊一下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很想知道,當楚亦可得知這些玉飾是沈青瀾千辛萬苦替楚亦凡搜尋來的,卻被她輕易的轉手于楚亦可,會是個什麼精彩的表情。
楚亦可似乎真的要改頭換面了,一大早就起床下廚親手替李揚做早膳。
李揚睜開眼,已經聞到了米粥的香味。再定楮看時,楚亦可溫婉含笑,正坐在一旁溫柔的看著他︰「醒了?」
李揚有一剎那的恍惚。
他曾經的理想,就是娶個溫婉柔順的妻子,能夠賢惠的替他打理家事,能夠在他高興或是傷心的時候陪在一旁和他說話,能夠為他生兒育女,做一對讓天下人都艷羨的最平凡不過的夫妻。
說句難為情的話,他曾經羨慕李昂和胡氏這一對夫妻。
只可惜,身在皇家,想要尋這樣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妻,想要過上最平淡的生活都是一種奢侈。就是李昂和胡氏,也不知道曾經經歷了多少劫難,甚至以後,還不一定會怎麼樣。
可是這一刻,楚亦可這般賢良的做個賢妻,讓李揚如在夢境。盡管他知道楚亦可不過是做戲,可他仍然希望這戲能夠延長再多一點時間。
他一伸手,握住楚亦可的手腕,臉上漾起無盡溫柔的笑意,按在他的臉頰上道︰「我不是在做夢吧?」
楚亦可笑道︰「怎麼會?妾身不就是在殿邊嗎?」。
李揚輕輕的閉上眼,撫模著楚亦可細膩的手背,滿意而舒服的嘆息一聲,道︰「真好。」
就算是夢,他也認了。
楚亦可輕笑道︰「殿下,你怎麼像個孩子似的,時辰不早了……」
李揚呵笑一聲,翻身坐起來,伸了伸腰,道︰「我餓了,今天早膳是什麼?」
楚亦可親自服侍他梳洗,道︰「是妾身親自做的清粥小菜,也不知道合不合殿下的胃口……」
李揚坐到桌前,先吸一口氣,道︰「好香,既是你親手做的,我必然悉數都吃下去。」
兩人頭一次扮演恩愛夫妻,未免矯枉過正,都有點過于投入。因為是扮演,難免過于小心翼翼,都對這種奇異的相處方式和氛圍而驚到,有點害怕被誰不經意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就撕開這層偽善的面紗,又露出本來丑陋不堪的真實面目。
李揚吃罷飯,又和楚亦可卿卿我我了一番,這才整步出門。陽光耀眼,李揚卻不由自主的打個了冷噤。
這種想望的生活突然變成了現實,他在大驚愕中居然有點不能接受。多年的習慣讓他首先覺得懷疑︰這是真的嗎?
到底發生了什麼,讓楚亦可的態度大變?他才不信楚亦可是真的想通了,是真的想和他好好過日子才會忽然變的這麼溫婉賢良。
他吩咐子秦︰「你去查查,昨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子秦應聲,轉身去了。
楚亦可事情多且雜。先前的太子妃病弱,長久不理府中內務,都是太子李揚的一個寵妾陳氏掌管的。
陳氏一早就來晨昏定省,口口聲聲要把掌家權交到楚亦可手里。楚亦可半推半就,一直沒答應。
李揚並不關心,只叫她們兩個自己瞧著辦。
楚亦可未嘗不想掌權,只是初來乍到,她連人都沒認清,怎麼接管?恰好陳氏等幾位側妃過來請安,她正和她們在一塊說話,以示妻妾和睦。
楚亦可當然有理由驕傲,可是看著這一群環肥燕瘦、相貌各異的美艷女子,心里也不能不打鼓。她對李揚的了解少之又少。她有點疑惑,到底李揚是的呢亦或是否呢?
若說他不,可是這府中哪一個側妃、妾侍站出來不是傾盡天下之艷的美色?而且各個家世不凡,其中陳氏早就生有一兒一女,還有大李氏、小李氏各生育一個女兒,魏氏則腆著六七個月大的肚子,手里還牽著一個粉雕玉琢的男孩兒。
他若,可這些日子來他一直宿在楚亦可的寢殿,偶爾踫上這幾位側妃,他也不假辭色,面對她們明里暗里的千方百計,沒有一絲動容。
楚亦可雖然自恃美貌,可是對著這幾位麗人,也不禁壓力山大。論相貌,論家世,她和她們只能打個平手。若非要論個高低,她是正正經經的太子妃,現在又似乎得了太子李揚的獨寵,一時風頭無兩,但長遠來看,她膝下無所出,就算將來李揚坐穩了皇位,她除了個皇後的虛名,什麼也落不著。
正這會雛菊進來,悄聲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楚亦可臉色一變,眼楮掠過都支著耳朵,裝著若無其事卻都在听著動靜的一幫女人們,忍了又忍,才道︰「罷了,既是六妹妹的一番好意,替本宮好好謝謝她。」
打發了寢殿諸人,楚亦可把手里的杯子狠狠的摔了出去,她惡狠狠的道︰「好,很好,楚亦凡,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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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上課,頭一天,沒時間碼字,所以只有一更。(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