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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瀾在陽光下披上人皮就是謙謙君子,可一旦到了晚上,就是一只禽獸,臉皮之厚,說話之百無禁忌,行事之放縱,讓楚亦凡嘆為觀止,同時又心有余悸。被他這麼一問,真不服氣也不敢還嘴,只是溫順的搖了搖頭。
她哪敢不服氣啊?她自己本身也不過是個庶女,在他眼里,女人的地位本來就不怎麼高,更何況是她?
在他心里、眼里,她根本上不得台面,能嫁入沈家,是她托了楚亦可、安王李昂的福氣,哪一點是她自己本身的關系?
這些陳年舊事,楚亦凡也沒意思總往外抻。好不容易一池靜水平定了,干嗎還要往起攪渣滓。
楚亦凡避過沈青瀾有些意味不明的眼楮,起身道︰「听說貞娘從這回去之後就又病了,我挑了幾個小丫頭過去幫忙,做不了多精致的活,熬個藥,倒個水,打掃個院子還是可以的。」
沈青瀾沒說話,板著臉,端了半天架子才悻悻的道︰「有勞你了。」
他終究是太過粗心了。淬雪院的情況,一直都是如此,因此他心理上雖然有了變化,卻一直沒騰出心力來去改變。倒是楚亦凡,因著貞娘來這一趟,倒把她那的情況都模了個遍,並且雷厲風行,說改善就改善了。
他不得不心悅誠服。楚亦凡此番表現,甚得他心。她不是一味柔弱軟善的性子,也不是一味听從別人擺弄的人,她很有自己的主意、打算和主張。
固然有時候很討厭,但不得不說,她的獨立和能干,讓他省了不少的心。許多他不適合出面、不願意多費心神的事,有她出手,比他出面的效果還要好。
楚亦凡有些驚訝。他居然說「有勞」?好像在她面前一直都是被看輕的那個,忽然得他一句婉轉的鼓勵、夸獎,楚亦凡人性中的劣根性爆發,不禁有點喜出望外,連整個人都是飄飄然的。
楚亦凡回過神來,不由的笑道︰「我倒罷了,不過是動動嘴,但這兩個小丫頭卻是從我陪嫁里挑出來的,你是不是得再還我兩個?」
沈青瀾有些吃驚︰「不是府里的丫頭?」隨即也想到沈府還是沈夫人當家,楚亦凡有心無力,不由的又有些愧疚,道︰「明兒我同娘說,這府里的事就交給你打理吧。」
「別呀——」這擔子可太重了︰「娘今天有這層意思,是我琢磨著我初來乍到,還是先和娘學學,先幫娘打打下手,等熟悉以後再說。」
看吧,她果然很有主張,既不貪心,也不急躁,凡事都是一步一步,穩扎穩打。到最後事情辦的漂亮,她還落個好名聲。
看著她,再想著貞娘,沈青瀾也納悶︰人和人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沈青瀾心里一松,面上也就緩和了不少,甚至有些調笑意味的道︰「我可該怎麼謝你才好?」
他目光咄咄,面上含笑,眼楮里蒙了一層深沉的,毫不掩飾的落到她那縴細的腰上,心思不言自明。
楚亦凡就覺得心髒一擰,後背一緊,酥麻從前胸穿透脊背,由底端一直傳到腦仁,半邊身子都軟了。
沈青瀾的呼吸就在耳邊,屬于他獨有的淡香和熱度由楚亦凡的耳後一直延伸到頸邊、鎖骨,再往下,就到了突起的豐盈之上。
一陣濡濕,那鮮紅的頂端就被他含進了嘴里。
楚亦凡一個震顫,修長的手指緊緊的絞住了身下的床單。能感覺到他那粗糙的舌面輕快的撩撥著她的嫣紅,那小突起就在他的逗弄之下堅硬的像顆小石子,又如凌寒而開的傲梅,毫不羞澀的挺立了起來。
楚亦凡申吟了一聲,扭動著身子,想要逃離他這般肆意的**。
這還是第一次,他用他的唇舌,與她的肌膚、身體做著最親密的接觸。
細細密密的吻,在雪白的肌膚上游走,或輕或重,如同針刺,酥麻中帶著一點微痛。楚亦凡又是渴望,又是害怕,手指穿過沈青瀾黑亮而又滑順的長發,無助的攀著他的頸子,用盡力氣,想要把他推開,卻又一次次隨著他的起伏而挺弄自己的身體去迎合他。
他那帶著薄繭的指月復,在她如絲綢一樣的肌膚上掠過,帶著摩擦的觸感,引燃一路的火花。長指擰夾著另一邊的豐盈,刺激的楚亦凡申吟不斷,無力而又幾近熱切的與他貼合在一起。
大手緩緩蜿蜒而下,沿著她平膽的月復部,滑向縴細的後腰,輕輕一托,大手落下時便褪去了她的中衣。
柔軟的部位晾在秋日寒涼的夜里,不加一點防衛的全部展現到了他的面前。
他並沒有急著探尋秘徑,而是一直輕吻著她的肌膚,從她的腰、月復,再到修長的大腿、光潔的小腿,一寸寸,一毫毫,不放過任何一處。
等到沈青瀾用唇撫吻遍了,才又重新回來,舒緩的將楚亦凡翻過身去,那灼熱滾燙的氣息便落到了她光潔的背上。
兩團柔軟被擠壓在床單上,那細膩而又微乍的摩擦另楚亦凡無比的敏感。她覺得有點窒息,卻又貪戀背上的溫柔和輕暖,就仿佛母親的手,輕柔撫慰,似乎可以撫平許許多多的委屈和心傷,又似羽毛般輕盈,可以將她托到雲巔之上,無處不在誘哄著她放松,將她自己交付出去,只需要閉上眼享受,什麼都不必操心,自有人像這般拿她當個公主般的疼寵。
楚亦凡無聲的落下淚來。
她也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子,骨子里也在無時無刻的想望著親人間的溫情以及來自于另一半的愛寵。她知道自己在沈青瀾心里是個處心積慮,形象近乎于妖魔化的女人,因此她從不敢奢想他也會有對她這般溫柔的時刻。
盡管可以在身體上和他貼合,盡管可以在他的撫弄下隨著他起舞,盡管情/欲的快感可以讓她短暫的迷失,但她的心底始終是一片清冷和寧靜。
她知道身體上的感覺進入不了她的內心,她可以屈服、可以臣服于他強勢的欺壓,但在心里,總有那麼一個倔強而獨立的靈魂,冷冷的、嘲弄的,睜著一雙清澈的永不會迷失的眸子,無聲的望著她。
沈青瀾伸手去撫弄她的軟雪,順勢將她圈抱在懷里,去撥弄她臉上的碎發時,觸到一手的微涼。
他怔了怔,隨即欺身上前吻住了她的眼楮。
她哭了?
為什麼哭?
這一刻她的脆弱和柔軟,比一只百步之外而來的雕翎箭威力都大,一箭射中了靶心,震的他心口都嗡嗡的。
他親著她的眉眼,低聲道︰「凡娘,你有沒一點兒,不那麼討厭我?」
沈青瀾問的如此小心翼翼,帶著一點他自己都沒覺察出來的慌張。不知為什麼,他很怕楚亦凡敷衍的說聲「是」,又怕她漫不經心的搖頭,好像這根本就是一個無聊透頂,不必回答的夢囈。
帳外透過來微弱的燈光,打在楚亦凡那細淨如瓷的臉上,像是給她鍍上了層昏黃的光暈,看的久了,她便顯得有些模糊。他看見楚亦凡緊閉的眼睜忽然睜開,這一瞬間,就像是一直密封不透的心底世界忽然朝他打開了一扇窗,照進來萬道霞光,無比綺麗,又涌進來無數的鳥語花香,讓他深深迷戀,甚至身不由己的想要走進去一探究竟。
楚亦凡卻迅速的閉上眼。
她心亂如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她不願意去愛或是喜歡任何一個人,尤其是沈青瀾,他就是一個美麗的陷阱,她越早的沉淪,只會越早一步的接近死亡。他會毫不客氣的嘲弄和不屑,把她的真心當成她的自以為是,他會拿求而不得、近乎于完美的楚亦可做為刻意報復她的工具,來尋求他的痛快。一輩子只需要這麼一道傷痕,就可以讓他一輩子都不得翻身,只能像個泥濘中的可憐蟲,離不開他卻又不得不卑微的向他求乞。
討厭,憎恨,為什麼不呢?
她不是聖母,學不來以德抱怨,本就是一對孽緣夫妻,寧可劍拔弩張,相見兩厭,也不要她先一步墮落成塵,虔心仰望。
「我……」楚亦凡才開口,就被沈青瀾堵住了嘴。他的唇柔軟而微微有些涼,像個驚惶失措的孩子,為撞上禁區而顫抖,同時又有另一種欣喜和暢快,有一種決絕的勇氣和不顧一切的絕望。
頭一次唇齒相接。
楚亦凡腦中轟然作響,像是天際劃過數道閃電,響過數聲連珠炮一樣的雷聲。她全然忘了自己想說什麼,要說什麼,只任由他的唇在她的唇上碾壓、摩挲、吮吸,甚至不客氣的咬了一口。
她吃痛申吟,他的舌頭便鑽進了她的口腔,肆無忌憚的掃蕩、逡巡,逮住她躲閃的香舌,用力的吮吸,似乎要把她囫圇吞下,吸附到他的身體里去。
他的唇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唇,就是進入到她的身體里時,也不過是放輕了在她唇上的力道,隨著他的挺進、後退,再挺進,再後退,他們的唇一直沒有分開過。
他一遍遍的低喃︰「凡娘,你不討厭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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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一下,最近也追著看別人的文,為什麼人家的女主都那麼牛氣啊,簡直是橫掃天下無可匹敵,不像俺的文,總是透著點對生活的無力和無耐。還有,為神馬俺這麼喜歡看虐文呢?俺其實更想寫虐文,不過不敢寫……(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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