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雨略微想了片刻,如實回道︰「回少爺,那**與裴少爺商量如何如何經營畫舫之事,正商量的好好的,你突然便昏了過去,之後沒過多久便又醒了過來,而且……」
說到這里時,汀雨拿眼瞧了瞧薛鈺珩,說的頗為小心,「而且,你醒來之後說的話便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裴少爺也被你嚇得不輕,才將命人將你送回了侯爺府。」
這些薛鈺珩都知道,而且就因為這事,被侯爺府中的下人傳的沸沸揚揚,說大少爺逛勾欄院被女人迷昏了頭,醒來之後變得神志不清。
這些傳言薛鈺珩都沒放在心上,可是令人不解的是,醒來之後便開始患病,咳嗽不斷,郎中說是身子骨弱,感染了風寒,需要靜養。
「我跟裴少寒在商量的時候有沒有其他人來過?」薛鈺珩問道。
回想了片刻,汀雨肯定的回復道︰「沒有,當時你和裴少爺在里面談論,奴婢一直在外面守著,並沒有看見有其他人來。」
汀雨的回答讓那個薛鈺珩更加模不著頭腦,依據這具身體的記憶,裴少寒並不是一個背後使詐之人。
「會不會有人提前在你們茶水中下藥?」良久未出聲的錦瑜突然問道。
「不可能。」薛鈺珩立馬否定,「我醒來之時,郎中只說是身子骨弱,感染了風寒,但並無大礙。」
「那就奇怪了。」令錦瑜非常不解的是,當時只有三個人在場,薛鈺珩口中所說的裴少寒應該是他們比較信任之人,而汀雨又是薛鈺珩的人,又沒人在他們的茶水中下藥,那是怎麼回事……
薛鈺珩端起茶杯,請啜了一口茶,「我也覺得奇怪,裴少寒與汀雨都是我能信任之人,不可能對我下手。」
當薛鈺珩說完這話時,錦瑜眼角的斜光無意中瞥見,汀雨端著茶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有了這一發現之後,錦瑜眼神怪異地看向汀雨,眸光在她臉上來回瀏覽了好幾次。
發現錦瑜看著汀雨異樣的目光,薛鈺珩開口問道︰「你懷疑她?」
「不是。」被問的一愣,錦瑜馬上否定,「我是在想,這姑娘長得不錯,肯定能嫁戶好人家,可為什麼就到這勾欄院來了呢?」
聞言,汀雨低頭回道︰「少爺待奴婢有救命之恩,自然是少爺讓奴婢做什麼,奴婢便做什麼。」
錦瑜點點頭,心里卻對她的話一絲不信,若是她心中沒鬼,那為何在方才薛鈺珩提到她名字時,手會發抖呢?這擺明了她肯定從中搞了鬼。
「我也相信不是汀雨,她跟了我這麼多年,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薛鈺珩為汀雨說了話。
「到現在才知道,你竟然是開了家勾欄院,若是侯爺知道了這事不知會不會被你給氣死。」錦瑜轉移了話題,從薛鈺珩對汀雨的偏袒角度來看,他肯定是信任汀雨的。
聞言,薛鈺珩一笑︰「我爹已經知道了,只是沒和其他人說罷了,我醒來當日便讓我不能再開下去。」
錦瑜輕笑一聲,卻未接話,侯爺肯定會讓他關了這勾欄院,若是讓外人知道侯爺府的大少爺在外開勾欄院,還不得丟盡臉面。
「也該回去了,我讓你見的人也已經見了,我只希望,以後我與汀雨接觸之時,你別生氣就好。」薛鈺珩看著錦瑜道,這邊是他今天帶她來的目的。
其實男人三妻四妾都很正常,可薛鈺珩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還將這一切都告訴錦瑜。
聞言,錦瑜不自在的看了一眼薛鈺珩,「誰會生氣。」說罷,便起身率先向門外走去。
薛鈺珩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錦瑜是在害羞,隨後也跟著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