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氣氛陷入僵局,錦瑜低身勸道︰「好了,爹爹,妃,侯爺,秦叔都看著呢,今日是你的壽辰,家事我們私下再好好說,可別讓大家都掃了興。」
聞言,華青雲似乎清醒了許多,抬頭看了一眼大家,欠笑道︰「華某人的家事,讓大家見笑了,來來來,我自罰一杯。」說完之後,端起酒杯便將酒一口喝了下去。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來,我敬華老爺一杯,以往若是有對不住的地方,還請華老爺見諒。」說話的是秦家夫人,說完之後端起酒杯將一口飲盡。
見此,錦瑜不禁多看了秦家夫人一眼,此時此刻,她似乎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竟然也如此好說話了。
就在錦瑜不解她為何這般做時,秦家夫人示意婢女滿上酒之後,執起酒杯看了過來。
「錦瑜啊,秦姨以往若是有對不住的地方,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人嘛,畢竟都有私心,上次那般說你,還希望不要介意。」秦家夫人笑著說道,「來,秦姨敬你一杯,以往的恩恩怨怨小事小非的都煙消雲散。」說罷,一杯酒再次入月復。
見此,錦瑜也端起酒杯,笑道︰「秦姨多慮了,那些事錦瑜並沒有放在心上,來,我回敬你一杯。」說完,亦是一口飲盡杯中酒。
錦瑜算是知道秦家夫人敬這杯酒的目的了,上次她親自來提親時,被自己一口回絕,而起當日還說了那麼多,那般難听之言,兩人之間的關系早就崩裂了。
此時她說這般話,不過是看父親有意要自己來幫著生意上的事,以後也有可能讓自己接手,錦瑜打心底里開始冷笑,秦家夫人自恃高傲,如今放段,不過是想要得到更多的利益罷了。
放下酒杯時,卻瞥見秦曄正滿臉興奮地看著自己,眸中有著說不出的喜悅,錦瑜回以淡淡一笑,這秦曄怕是听出剛才秦家夫人話中之意了,不然他也不會這般高興,畢竟上次秦家夫人說不讓自己進秦家大門說的是那般堅決。
意識到錦瑜與秦曄兩人之間的眼神來往,薛鈺珩心中劃過一絲不滿,端起酒杯,看向秦曄,笑著說道︰「秦少爺,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算是有緣,來我敬你一杯,先干為敬。」話音一落,酒也便下了月復。
本不想喝這杯酒,可看在薛鈺珩又是侯爺之子的份上,秦曄不得不喝,端起酒杯仰頭喝下,笑著回道︰「薛大少爺,我們還真是有緣。」
見兩人間如此僵硬的互動,錦瑜看了兩人一眼,也並未說話,剛收回眸子便感覺被輕輕踫了一下。錦瑜看向妃,眼神中滿是不解,她為什麼要踫自己?只見她眼神瀏覽了一眼秦曄與薛鈺珩兩人,低聲笑道︰「瑜兒,這兩人似乎都對你有意思。」
聞言,錦瑜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妃,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其實,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可錦瑜卻下意識地拒絕了,可,她這話再妃听來不過是覺得女孩子害羞罷了。
只見這時,薛鈺珩執起酒杯對著錦瑜道︰「來,錦瑜,我也敬你一杯,也算是我們敬我們前世的緣分。」
聞言,錦瑜一愣,心中升起一抹莫名其妙之感,在對上薛鈺珩的視線時,心跳感似乎加快了許多。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錦瑜立馬回過神,端起酒杯,笑著回道︰「能與薛大少爺相識,算是錦瑜的榮幸,我先干為敬。」
話音落下,手執酒杯,微一仰頭杯中酒便已下月復,這杯酒下月復之後,錦瑜便覺得腦子開始犯暈,臉頰也微微有些發燙。
見錦瑜喝了手中的酒,薛鈺珩也仰頭將就一滴不剩地喝進月復中,在收回視線時,似是無意地看了一眼坐在錦瑜身旁的妃,可眸子中的那份情,卻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妃一直在管著薛鈺珩與秦曄兩人,但在視線與薛鈺珩相撞,又看到他眸中那模復雜的眼神時,微微一愣,隨之回以淡淡一笑。
剛收回眸子,便意識到錦瑜有些不正常,坐著的身子有些搖晃,連眼神都是虛無縹緲的感覺,見此,妃扶著錦瑜,擔心的問道︰「瑜兒,你真是怎麼了?」
「……妃,我,頭好暈……」此時,錦瑜眼前已經一片要搖搖晃晃的感覺,眼花到了極致。
見狀,侯氏略微驚訝的站起了身,「錦瑜,你不是喝醉了吧?」邊說邊走向錦瑜,扶著錦瑜,一臉擔心的模樣,隨即轉身對著一旁候著的女婢吩咐道︰「月霞,將大小姐扶回房間。」
「是,夫人。」月霞應聲,示意一旁的女婢一起走向錦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