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劉寶寶知道,後來,劉金花被四個人合力抬出來的時候,神志都迷迷糊糊的。
老爺子大罵︰這孽障,作死了,平日里,不往後院走,卻難得走一回,遭了這橫禍。
這一天下午,老劉家忙忙碌碌很久後才停下來。
大夫來了後,看了很久。結果就是劉金花這這命是保住了,可是,以後,也是殘了。
「殘了?!」劉老爺子驚呼。
「嗯,是,正好是腳上的一條筋弄斷了……」大夫欲言又止,顯然這意思大家都該明白,腳筋斷了,還能活嗎?顯然不能了。
「哎呦,這天遭的禍事。」劉老太太開始大哭了。
全家人,原本好好的,卻是鬧出了這事。
劉寶寶和劉寶貝看了眼對方後,才繼續到後面林子里轉悠。
「姐,這事,可真倒霉。」劉寶貝臉上帶笑。
「是啊。是有些倒霉。」劉寶寶也笑了。這一回好了,腿不能走路,這可不就是以後,整天只能是在床上躺著嗎?
這即使是她再想要打自己和劉寶貝,那也要她有這個能力才行。
「不過,姐啊,這也不成……」劉寶貝皺眉說。
「怎麼不成,什麼意思?」劉寶貝奇怪發問。
「姐,你忘了,這大姑不出嫁,那她豈不是,要永遠的住在咱們家里?」劉寶貝擔心的可是這一點。
「這,你倒是說的也對。可,總比,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出嫁來的好。別管這麼多了。反正,我挺高興的。誰也沒想到是我們……」
「姐……」劉寶貝驚呼,「你可不能亂說,我們怎麼了。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啊……」劉寶貝感覺自己的姐姐有些的天真。
「嗯,你說的對。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只不過是耽誤了些大牛的時間而已……」
「對,就是如此……」
老劉家接下來的幾日里,兩個家里的老人,整天心情沉重。不管這閨女,以前多不省事。可畢竟是自己生養的。
還有就是,這劉老爺子平日里,你不要見到他罵人,罵的凶,說著要趕走這大閨女,可他畢竟什麼都沒有做到。
「你說,這以後可咋辦啊……」劉老太太閑下來。就會這樣的問著老爺子和家里人。
「娘,你不要擔心,這興許養一養,就能好的。」三兒媳婦安慰老太太。
「嗯。可人家大夫都這樣說了,這病養也沒有用,這是筋脈斷了。這要接上去,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劉老太太說著話,有氣無力。
「娘,你這個話就說錯了,萬一什麼時候,讓了咱們遇上一個能看好咱們大姑病的人呢。」賈氏也說著寬慰的話。
「這,這能有這樣的人?」劉老爺子插進話來。
「能。自然是能有的。」
「那咱們就去找找。」劉老爺子說。
三個兒媳婦猶豫。這找,要從哪里開始去找呢。
「老頭子要不你先到城里去問問,這問出個所以然後,再帶著咱大閨女去。」
「嗯,我看行,以後治好她了,咱們就把她立即嫁出去,即使是找個寡夫也無所謂。」劉老爺子現在就想把這不安生的閨女弄走。
「成成。那你現在就去吧……趁著天還早……」
劉老太太說著話。
……
「嗯。」劉老爺子看看周圍,這時候,劉大牛正好,肩上扛著鋤頭的出現在劉老爺子面前。
「老爺子,老爺子要不你把大牛給叫上,興許他能幫上個什麼忙?」劉老太太說。
劉大牛現在在老劉家,誰都是把他當個事了。
「嗯,好好,大牛啊,你跟我一起進一趟城里。」劉老爺子說道。
劉大牛自然是願意,如果他不願意,也不會這樣湊巧的,這時候肩上扛著鋤頭走過來了。
沒多久,劉老爺子就整理妥當,就帶著呆愣愣的大牛出門。
劉寶寶最近,一直都是在觀察著劉大牛。
顯然,她感覺,這大牛並沒有自己認為的那樣有些的笨。但是,眼前的這個……卻是讓了劉寶寶更加的突然有了一種感覺。
再結合,那一天,劉大牛在他們那里耽誤了一會後,再去叫劉老爺子去救自己大姑。這似乎還真的是有些的說通了。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還做的這樣的偷偷模模?
難道,他這樣就是想要幫自己?劉寶寶不得不如此想,但是,她卻也是沒有把這個自己的猜測告訴了任何人。
劉寶貝此時走過來。「姐,你看什麼呢?」劉寶貝抬頭張望,就瞧見快要消失的劉大牛和劉老爺子的身影。劉寶貝不用問,就知道,自己的姐姐看的是誰。
劉寶貝對此真的是很生氣。
「姐,你干嘛呢。你干嘛要去看他。」這在劉寶貝的心里就感覺,自己的這個姐姐,對了外人都要比了對自己好上許多。
「你多心啊。」劉寶寶嘆氣。彎腰,拉起了她就離開。
兩個人往了後院走去。
「你那只小松鼠,今天給它喂食了沒有?」劉寶寶問劉寶貝。
那一只原本是全家人想著讓劉寶貝養上幾天後,殺了給劉老爺子下酒吃的小松鼠,現在還安安生生的被他們家養在了後院里。
因為,後來,劉寶寶和劉寶貝無意間發現,這只小松鼠有些大用處。
那就是能管制著那些個小家伙,不讓了田鼠們逃走。能讓了田鼠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的在老劉家給它們規整出來的那塊地方抱窩生小田鼠。
對于此,劉老爺子挺高興的,就這樣一直都養著它到了現在。
「唧唧……」這當然是那一只松鼠在叫。
它現在可是這里的頭頭了。田鼠窩里的頭頭。似乎,它對于這個活,這樣有成就感的活,做的很滿意。
劉寶寶是如此認為的。但是,同時。也是有些的奇怪,它有這樣的本事。能緊緊憑著自己,就能馴服了這些個小家伙去?
因為劉寶寶一次都沒有看到小松鼠用了什麼樣的方法訓斥了這些田鼠。
現在劉寶寶模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她口袋里正好有兩個堅果。劉寶寶就丟給了它,這小家伙還一臉得意的抱起兩個堅果,就轉身站立在石頭上面去。對著一旁,離著它有上一段距離的田鼠們嘰嘰喳喳的叫喚著。
「姐,我發現,它這是在炫耀啊,炫耀啊……」劉寶貝對此,看明白後,有些無語了。
「嗯。是的。呵呵……」這當然是的,因為這實在是在劉寶寶的眼里,讓了她感覺到,這實在是太明顯不過了。對不對。
劉寶寶感嘆了一聲,最起碼,現在。在他們老劉家,這只小松鼠,是有點用處的。劉寶寶就是如此的認為的。
然後,晚上的時候,劉老爺子一個人從城里回來了。
「那,大牛呢?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劉老太太問。此時,現在她的大閨女還在屋子里。哼哼唧唧。
「還在找。我說不用了,他說,要的。我也就沒再堅持。」劉老爺子的臉上,有著疲倦。
劉老太太,想說︰你可真的是沒用。不過,老太太看著自己這老頭子這疲倦的模樣,老太太也就是不再多嘴了。
這話說的多了後,就會變得沒有意思。
劉老太太轉身進了屋子。
劉寶寶沒跟著一起進。因為,劉寶寶看清楚了,這劉老太太走進的是自己閨女的房間。
這房間里頭,有一股讓了劉寶寶甚至是全家人都討厭的味道。
「姐咱們去吃飯了。」劉寶貝也是個月復黑的,但凡是誰,對過他們不好,他可不會再用好臉色,去對她好臉色。一點點的同情心都沒有。
這,似乎是有些的像自己的爹。
因為,最近,劉繼祖也是這樣的。
劉老太太自從自己的閨女生病後,就開始真的是擔心這丫頭往後該如何。
劉老太太幾次三番的在自己三個兒子的面前,和自己老爺子在試探。
意思就是想說,讓了自己這個大閨女,以後,靠著他們兄弟養。還有就是,要讓了三個兄弟以後,把所得的分成,都拿出一層,尤其是,老大家的,說是要拿出兩層。
對于這一點,劉繼祖當即就是黑臉,他不高興。開玩笑了,他就知道,這主意一定是那死丫頭想出來的。
劉繼祖和賈氏,外加還有另外的幾房,都沒有再听下去。因為,這听了也是多余的。因為沒有必要問,誰就都不願意。
劉繼祖這幾日來,對這自己的閨女顯得格外的好。劉寶寶自然是知道是為個什麼。
劉繼祖,這個劉老太太的大兒子,就是在告訴了劉老太太,他也有自己的閨女,也有自己的兒子,所以,他不能總為了不相干的人,做出那麼多。
尤其,是某些人即使是給了她,她也不會說一聲感謝,外加感恩的。她還當作了這一切,全部都是理所當然。
劉繼祖是在表示,劉老太太這樣做,已經是讓了他感覺到傷心,他不願意,再如此下去。
當然,這如果,劉老太太願意,現在停止,再不說那樣的話,劉繼祖當然是也會收回了自己不滿的態度。
但,劉金花畢竟是劉老太太的親閨女,劉老太太如何都是不會放棄了她的。
所以,事情就開始變得有些的簡單起來。
這樣的簡單,對于了誰來說,都是一種的不滿與折磨。
劉寶寶自然是更加的能體會到。這幾天里,劉金花雖然是受傷了,可是,卻也折騰出許多的事。
有一次,劉金花把劉寶寶叫到了屋子里面,那時,一個人都沒有。
劉金花帶著憤怒與不滿,其實,這里面還隱藏著許多的陰狠與嫉妒。
「大姑,你叫我來干嘛。是不是要上茅房。那我去叫我女乃。」劉寶寶精怪的這樣回答。
她不願意與這個已經是接近于瘋狂,對于她來說就是如此的女人,在一個房間里面相處的時間太過與長,劉寶寶擔心自己會出事。
那一天。從劉金花的屋子里頭出來的時候,果然。就是出事了。
劉寶寶苦著一張臉,隱藏在衣袖下的手臂,已經這半年來養胖了些的手臂,上面清晰的有好多的擰痕。
劉寶寶一個人躲在屋子後面看的時候,讓劉大牛正好經過。瞧個正著。
「她打的?!」這其實已經不是疑問了。
劉寶寶抬頭,就問劉大牛,自己的小夫郎︰「你說,我告訴我女乃女乃,她會相信嗎?」。劉寶寶的眼里很平靜。
劉大牛看了她有上一會。答︰「不會。那是她閨女,你是誰,你是她的孫女。」
這是劉大牛簡潔的回答。
「嗯。我想也是的,之前我小的時候,我就對我女乃說過,可是我女乃當時就說。那是我不听話,大姑教訓我呢。我女乃還說這沒什麼,哪個孩子不是被打大的。讓我不要到處亂說,不要對了我娘說。」
劉寶寶低頭,自從這大姑被休回家,她整日里,心情就不愉快,自己的爹娘也是。尤其是她受傷後,不斷的還使著法子的要教訓所有人。
賈氏早已經是忍耐到了極限。就是另外的兩房,也是如此。
劉寶寶就躲著她,盡量的學著劉寶貝的模樣,盡量的不在老劉家里呆著。即使是劉金花想要找自己,她也找不到。
何況,她現在腳也沒法下地走了。
即使是她喊破了喉嚨,如果被了劉老爺子正好在家听到,劉老爺子反倒是還要訓她。所以,劉金花也學乖了許多。這樣能讓她得逞的次數不多。
但,唯獨的幾次,也把劉寶寶的手臂折騰的夠慘。
但是,那個劉銀花,劉金花的親妹妹,劉寶寶的小姑可就沒有這樣的幸運。
畢竟,人家是親妹妹,所以,自己受傷了自然是也不會讓了人旁人,臉上高興。
嚴格說來,劉金花的折磨,對于劉銀花來說,那就是更加的嚴酷許多。
劉銀花比劉寶寶,更害怕自己這個姐姐。
何況劉銀花從小都是在自己這個姐姐,那偽裝的光環下生長起來的。
劉銀花也與劉寶寶一樣知道,劉老太太對于自己這個大閨女的偏愛程度是,家里所有人都無法比的。
其實,至于劉老太太為什麼要這樣的偏愛這劉金花。劉寶寶倒是知道點。
只不過,她也是偶然間,听到了劉老太太一個人躲在後院林子里頭燒香的時候,她口中念念有詞自己無意間說出來。
那是,劉寶寶正好是讓了趴在樹上,被打算要掏鳥蛋的劉寶寶听了個正著。
好像,當時,劉老太太說的意思就是,這閨女不是她親生的,對,不是老太太親生的!
好像,當時,劉老太太說的意思就是,這閨女不是她親生的,對,不是老太太親生的!
劉寶寶認為自己沒有听錯。
但是,奇怪的就是,劉老爺子卻是不知道,劉老爺子完全就是不知道這個事。
劉老爺子一直從小到大,都把這閨女當成了自己的大閨女。
劉金花是在家里最大的,她是劉繼祖的姐姐。也是老劉家的第一個孩子。
家里人一直都是以為,劉老太太寵愛自己這第一個孩子,為的就是如此。因為了她是第一個老劉家的苗。
但是,卻是不知道,劉金花很有可能不是劉老太太的閨女。
劉寶寶自然是沒有傻地把這個事說出來。
她誰也沒有說。
如果她說了,那麼很是簡單,最後一查一問就能立即就知道,是誰說出來,是誰在那一天偷听到的。
何況,偷听本來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雖然是當時,她並不是故意要去偷听。
……
劉大牛回來的時候,劉大牛請來了一個大夫。
這大夫稍微的看了一下劉金花的腳踝。就說,這個他能治。
這一下子,可是把全家人震驚壞了。
沒有人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會能健健康康的。
劉老太太和劉老爺子都是老實本分的。他們誰的心都沒有這樣的陰暗。既然現在能治病,那麼,就更多的錢也願意用了。
這樣,這大夫就報出一個價格。這治好這病,如果接上這斷掉的腳筋。需要大概是五百兩銀子。
「這,這麼多……」老二家的王氏,扶著自己的肚子,吃驚不已。
王氏是知道的,她平日里也留意著。老劉家家里的幾個老的,平日里,他們即使是再節省,可是,能存下來的錢畢竟絕對是不會多到哪里去的。
「對,這是必須的,如果你們想要你們這丫頭的腿能保住。那這點錢是如論如何都是要的。而且,我這藥材都精貴的很,外面很多的人,即使是有錢都未必能買到。」
這個大夫。微眯著眼楮如此的說道。
「嗯,好的,好的。那我們就是听了大夫你的。」劉老爺子平日再節省,再吝嗇的一個人,此時還能如何呢。
何況,一旁那個听到自己的腿以後還能治好,劉金花就開始不停的要求著自己的爹,劉老爺子和劉老太太一定要治好她。
她說著以後一定不會再任性了的話。
劉老太太和劉老爺子對于這個事,看著劉金花滿臉認真的表情。都相信了。
但這個屋子里,除這兩個老的相信外,其他任何的人,可以說是沒有一個人相信劉金花的所說的。
劉寶寶就是最不相信劉金花的人。但劉寶寶話都沒有多說。她站在角落,盡量的讓劉金花看不到自己去。
「姐,你說,這治病要這麼多的錢,咱們家,能有嗎?」。
劉寶貝皺眉,他年紀再小也是知道,這些的錢對于老劉家來說,可是一大筆錢。
即使是最近,老劉家已經是開始慢慢賣雞蛋有了不少的錢。
「咱爺興許是有的吧……」劉寶寶說。
「對,對,我爺平日里可會存錢了呢。」劉寶貝笑道。
不過劉寶貝又偷偷地對自己姐姐小聲說︰
「可,不是又說要買了果樹種上嗎?這都是和小姑的親家說好了的事,如果咱們又用了這錢,那往後,這小姑嫁過去,這多丟臉,明明是說好又要便宜,現在又不買了,
姐姐你說是不是,小姑這一下可真倒霉了。……」
這是劉寶貝小聲的對著自己的姐姐說的。劉銀花站在一旁自然是也听到了。
劉銀花站著,看著,自己爹娘這樣的為了這個並不值得他們操心的大姐這樣做,甚至是影響到了她的利益。
劉銀花剛才經劉寶貝的這樣一提醒,她驚詫了起來,同時也是開始了一番害怕。
這樣的事對于了劉銀花來說,她是絕對不願意看到的,可是現在卻是眼看要發生,要看到,且就是在眼前馬上要開始。
劉銀花至此,對于劉老太太,自己的娘越來越開始不滿。
劉銀花想不到劉老太太自己的娘,要用了這這樣的一份犧牲了自己的利益,卻去成全了這個並不值得他們這樣做的大姐。
劉老爺子晚上的時候,就和自己的老太婆商量了。
「你看,這個錢要如何出?」劉老爺子皺眉,這樣的問來。
「那咱們現在手里有多少錢?」劉老太太問。平日里,她對于這個,想關心,可是,這老頭子從來都管得死緊不讓了她知道一點。
「唉,多少是夠了,但是,這可是把咱們兩的棺材本都要拿出來。」劉老爺子這樣的說。
「這,那還是用吧……」劉老太太還以為是不夠呢。既然是夠了,她還能如何,總不能去問另外的兩房要這筆錢。
「是啊。也只有這樣辦了。」他們兩個老的,不是沒有看清楚,今天這幾個兒子似乎都有些的意見。
即使是老爺子起初有這樣的心思,想要讓了自己兒子們幫自己分擔一些,可是,這平日里,在半年前,他們手里有沒有錢,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才半年時間,最多他們手里也就幾個錢而已。
所有,劉老爺子猶豫了良久後,就不打算要了。
這錢,反正是後院林子里的那些雞鴨,只要在,那就是有辦法再賺回來的。
所以,劉老爺子盤算著,和誰都不說上一聲。
……
劉金花的腳,每天大夫都會來上一次,慢慢的開始,在幾個月後,已經是明顯能有起色了。
終于是又在幾個月後,大夫說,「你可以下地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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