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頂級服務,她可從來就沒有享受,現在難得的機會,她只認為自己不能夠這樣就錯失。
劉寶寶吃的很快,邊吃邊眼里滿是新奇的打量著陌生的四周圍。
「走了。」劉大牛也吃過後,站起身來,他還是老樣子,輕輕一攬,就把傷殘的劉寶寶給報在懷里。
在這鄉間野林,如果要處理掉一個人,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即使是官府也不會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即使是他們來查也沒處查。
劉大牛要做的,就是要來一場意外。
劉金花罵罵咧咧,還在後面繼續跟著。
劉寶寶完全不搭理,即使是她再使著法子,她也照樣閉緊眼楮,什麼都不管。
但是,她們才走了沒多久,卻是瞧見了前面,這林子里,居然是有一個小村落。
站在高處看去,十幾處大小不一的房子,錯落的在那快平地上面。
「啊,那里有人住耶。」劉金花驚喜的歡呼。
劉大牛卻是在皺眉。
他擔心如果讓了人看到,自己與她在一起,之後她出事,對于他來說,就是麻煩。
不然,他也不會專門挑選著沒有人煙的地方走。
他完全沒想到,在這里,有了這樣一處小村落。
劉大牛沒有任何一絲要朝前邁開腳步的意思。縮在他懷里的劉寶寶在劉大牛和劉金花還有前面這個村落的三者之間,視線來回的看了又看。
劉寶寶感覺到一絲異樣。
在劉大牛還沒開口之前,劉寶寶道︰「咱們到前面村子瞧瞧吧?」她突然閃著笑眼。
「呃……嗯。」他不能夠拒絕她。興挾後還有機會。劉大牛再次抬起頭來。看向劉金花的時候,眼里有了一絲寒意。
劉寶寶眼眸輕輕轉動。似乎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三人朝著前面的村子慢慢走去。
這個山里是小村落,在他們住了一個晚上離開的時候,只有劉寶寶和劉大牛。
劉大牛笑著看向前面。走路都感覺歡快上許多。
真是想不到。這法子也不錯。真不錯啊。
村里有一個打獵的。人長得不錯。他們三人一進村。正巧與他遇上。
于是,這常年呆在山里打獵的獵戶,就帶著他們三到了他的家去。
當時,劉大牛手里抱著劉寶寶,外加一旁,劉金花自己一個人走著。這獵戶就認定,劉金花是個無主的。
這時代,女人並不值錢,是可以隨意買賣。也只有沒有出過村的人,才會這樣的單純,以為世界很太平。
當晚,這獵戶就把劉金花給睡了。
也不說,劉金花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反正在第二天,當劉寶寶還懵懂的看著劉金花的時候。似乎在她的臉上,也看不出來,任何的悔意。
在吃早飯的時候,獵戶偷偷把劉大牛叫了去。
他一直以為,劉大牛帶著劉金花來,是要販賣的。誰讓了這劉大牛那晚上。明明看到他把劉金花拉到了屋子里,他還在那里笑著對他點頭。
「給,這些錢夠嗎?」。常年在山里打獵,偶爾的拿些好東西到了外面去賣,常年積攢下來,他手里不是沒有錢。
劉大牛一愣,然後立即就明白。
「不用,我白送了你。」劉大牛說完這話,這獵戶似乎是完全不敢相信。
「白送?」他還加重了語氣這樣問了一遍。他不相信天下有這樣的好事。
「嗯!」劉大牛搓手,這樣看著他許久後。他才加上了一句︰「你只要記住不要讓她逃了就成。」
「哦,哦……」他當然是滿臉高興的連連點頭。
于是就,這件並不光彩的事,就這樣成了。
可當劉寶寶他們要走的時候,她還什麼都不知道。她最後還問了一句自己大姑︰「你要不要跟著我們一起走。」
劉寶寶其實她也就是隨意一問。
「我,我不走了。我要留在這里。」
當時,劉寶寶吃驚的程度,可想而知。這,這事就這樣算是結束掉了。
「走了,劉寶寶。」劉大牛忍笑,過來又把她撈了起來,抱著朝前。這一回,他們要朝著寬敞的大馬路方向直走。
「這回去以後,老爺子那里,該如何交代啊。」劉寶寶傷腦筋。
「你笨啊,又不是我們賣了她,是她自己自願。到時候,我再帶著他們兩老的過來看看就成了。只是希望,到時候,劉金花還願意留在這里。千萬別反悔!」
「哦,也只有這樣。」劉寶寶點頭。
其實,劉寶寶是看出來了。劉大牛是不願意再多事的帶著兩老的過來的,他與她一樣的擔心,到時候劉金花又出個他們不願意見到的岔子。
「不管了,管這些對我來說,也沒什麼意義,反正她現在是自己願意留下來的。」
劉寶寶臉上帶笑。她心情大好。甩掉了一個包袱,心情能不好嗎?
兩人直接朝著劉大牛的家走去。
劉大牛的家,其實,也是農戶。
只不過,他從小就沒怎麼在自己家里生活。
家里窮,窮的直接後果就是當劉大牛還很小的時候,他的爹娘,就送他到了一戶府里當差。
當然,名義上是這樣說,說是當差。
其實,嚴格說來,外人所不知道是,像他們這樣的人,如果想要活下來必然是要受到了不少非人的折磨。
當然,現在那一戶人家,想來也是認為他已經是死了。
他這一躲在劉寶寶的家里,就躲了快兩年。
樣貌什麼都沒變。但身上穿著布衣,也不是以前。府里的時候,給安排的那種好衣料。
劉大牛回家,推開那一間對于並不比老劉家好多少的大門。
這門上斑駁的漆料掉了許多,此時呈現在人眼前的是一扇快要腐朽的大門。
劉大牛朝里面喊了一聲︰「娘。」
劉寶寶注意到。過了許久,里頭才探出一個人的頭來。
這小子先是朝外面看,然後就是一臉不敢相信的朝里頭張大嘴大喊︰
「娘,我哥回來了,我哥回來了。我哥還沒死呢。」
很快的,劉寶寶就見到一個婦人。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
劉寶寶留意到,這婦人很壯實,不像老劉家的女人一樣,是嬌小的。
即使是蠻橫無理,撒潑成性的劉金花也是身材嬌小的。
「你沒死在外頭?!」這女人滿眼不敢相信。開頭就是這麼一句。
「嗯,沒死。」
他不願意解釋。
何況這兩年來他都把以前的事都忘光了。
他事實上,完全就不願意再提起以前。
以前,偶爾的,他會在逢年過節,帶些這個家里吃不到的好東西回來這家。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在外面是做什麼,只當是以為,他在人家府里當著好差事,賺著大錢。
可是,誰知道,這全是他用命換來的東西。
現在。他人已經是回來了,想來,他想要安安分分的在這了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就是如此簡單而已。
劉大牛對著家里看了一眼,這還是和以前一樣。
「邵沖這是誰家的丫頭,她怎麼跟著你一起回來了。真是不懂事的丫頭,來了咱們家,只是傻乎乎的東看看細看看。」
劉大牛的娘在說。
可是,劉寶寶還沒反應過來,她不知道,劉大牛的娘這是在叫誰。
「哦。她是我,我媳婦。」
劉大牛臉紅了一下。不過,人家毅然堅定的這樣站在那里,手里抱著劉寶寶,與自己娘說。
「呃……你……你……」
邵沖的娘。過了好久都沒有醒過來。因為太過于震驚。
邵沖的娘,甚至是都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這,這樣說來,這一切的一切,在邵沖的娘眼里,都是顯得無比荒謬。自己兒子才幾歲,就是,她的眼神往劉寶寶身上看去。
就是,這丫頭看著也沒有多大啊。
這,兒子還說是他的媳婦。
這,這像樣嗎?
顯然是非常的不像樣的。可是,這就是發生了。
邵沖把還舒舒坦坦窩在他懷里的劉寶寶放下。
劉寶寶一只腳站地,另一只還沒好利索,她就抓著劉大牛的手,半靠半依著邵沖。
現在,她已經是知道,劉大牛就是邵沖了。這是他的真名。
「這丫頭瞧著也就十來歲而已,你……你們……」劉大牛的娘震驚不已的直盯劉寶寶看來。
劉大牛神情淡淡,不願多解釋,「咋了,我找的媳婦你不滿意?」他反問。
他與自己的娘,原本就是沒多大的親情。如果有,當初,這娘也不會這樣的狠心把自己賣了。
對于這事,劉大牛心里這些年來一直都是記著的。只是不說。
蔣氏嘴巴閉緊了又張開。
幾次的三番後,蔣氏還是拿不準這兒子的性子。因為,都好幾年了。雖然是自己生養的。
蔣氏讓他們進屋。很快,劉大牛的幾個弟妹圍了上來。
其中剛才劉寶寶看到的一個,長得精神頭十足,與她弟弟,劉寶貝差不多年紀的小子,這是劉大牛的弟弟吧?
……
劉大牛這一次回來,也是想來看看他們的。
「兒子啊,你是不知道,當年,你做事的那家人的管事,曾今過來問過我們,問你回來沒有,我們說,你不是在做事嗎?」。
「當時,他們過了一會才說,你可能是出事了,死在外面。」劉大牛的爹娘,把當年的情況,與劉大牛說。
他們接著還道︰
「當時可是把我們兩個嚇壞了,不過,現在瞧著你好好的。咱們就放心。」
邵沖的爹長得一臉精神頭。年紀此時估計是有快四十出頭。在如今這年代,這一瞧,也是知道,他成婚是比較晚的。不然,劉大牛也不會才十幾歲。
邵沖的家里頭,還有三個弟妹,外加一個已經是成婚了的哥哥。
哥哥一家,他們住在城里,听說是過著好日子。
不過。到底日子過的咋樣,先不去說,這一大家子,現在瞧來,卻過的不好。
「咱們村,今年受了旱災,地里糧食的產量不多,這不日子過得不咋樣,不過,來年就會好的。」邵沖的老爹在說。
「對了。兒子啊,你要不要再去城里那家人那里再干活,他們,娘我瞧著,人都不錯。」
蔣氏有些的希望自己兒子繼續過去干活。這樣,多少是每年逢年過節。也能夠幫襯著家里一些,讓他們減少些負擔。
邵沖什麼話都沒說,這話說白了就沒意思。
自己刀口上舌忝血賺來的錢,他們覺著好,還想讓了他去過這樣的日子,說實在的,他听了後,心里火的很。
可是,劉大牛知道,他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過的咋樣的日子。所以,他也把這話說的太白。
「我都在那里除名了。不能再回去干活了。」
「那沒了這活計,豈不是可惜?」蔣氏有些著急。
劉寶寶瞧見,這女人,很是希望自己兒子去送死!
有這樣做娘的嗎?這真是天下少有。
難道就因為了自己家里窮。卻非要一個兒子在城里享福,可以不用給家里任何家用,再讓了另外一個兒子冒生死,給他們一家謀福利?!
不是說手心手背都是肉?
居然這樣的事都有!
現在劉寶寶已經是堅信了。劉大牛在這里,呆不久,這話是真的。
劉寶寶想明白後,對于這個,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擔心了。
畢竟,劉大牛和劉老爺子說的是時候,說是自己還要回去,看來完全不摻假。
劉家的老爺子平日里再小氣了些,再吝嗇了一些,可也是個疼孩子的好老爺子。
瞧著劉金花闖下了多大的禍事,可人家還是拿出了自己老本,幫了這閨女治病。
唉,看來,當自己回去的時候,對老爺子說,劉金花已經是找到好婆家後,想必,老爺子要高興壞了。
劉寶寶開始分心。
她的分心,也是分的理所當然。
因為,這滿屋子的人,幾乎沒一個人與她說話。
顯然,他們是在排斥著自己。
劉寶寶也不是白痴。
既然人家不歡迎自己,自己何必是還冒著笑臉對人家。
這樣反倒是顯得自己有多麼稀罕他們的注意自己一樣。
可是,事情往往,你不願意去理會,旁人就會過一段時間,自己就坐不住。
這不,瞧,劉寶寶才剛剛在劉大牛家里,把中飯吃好。劉大牛的娘,蔣氏就尋話,把劉大牛給支走。
劉大牛走的時候,不時回頭對劉寶寶說,有事就大聲叫他,他就在隔壁。
劉大牛才走了。有些不依不舍,似乎是生離死別。不過,估計是看在他娘眼里才是。
劉寶寶看著劉大牛的娘,蔣氏在听得自己兒子這話後臉色是黑了一大半。
劉寶寶正襟危坐。她的苦難要開始了。她要開始做好全部準備才行。
「你家是哪的?」蔣氏問。
「……」
劉寶寶沒立馬回答,她就這樣認真先看了一眼這蔣氏。
至于劉寶寶為什麼這樣看,那是因為劉寶寶認為剛才劉大牛都已經是回答了兩遍,而自己都回答了十遍!
怎麼的,明明她都知道的事,還來問自己?
哦,對了,這是要給自己下馬威!這問一問,只不過是要引出了下面她想問的話茬。
劉寶寶暗暗抓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讓了自己精神點。雖然有點想睡覺。因為這幾天來,她可沒睡過一天的好覺。
「劉家村。」
過了也不知道是多久,眼看蔣氏就要發飆,劉寶寶才慢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劉寶寶眼里一點都不顯得她有什麼好怕的。雖然是這家里的她那幾個還挺小的孩子,似乎是都以她為尊,以她做老大。
劉寶寶手里抓著一根編織的挺漂亮的穗子,這是在路過城里的時候。劉大牛瞧著自己盯著人家攤販上這玩意挺久,然後給她買下來的。
可是,劉寶寶就發覺了蔣氏「咻得」坐起身來,她雙眼睜得老大,眼楮直盯著這丫頭手里的玩意看個不停︰
「你這手里的穗子是哪來的?」
蔣氏向用了一種,自己在抓住一個小偷後。義正言辭的語氣在質問。
「……」
劉寶寶無聊,繼續翻弄了手里的穗子幾回。低頭感覺,這穗子真是漂亮。
這穗子其實就是用幾股是絲線,編織成的一個像是穗子一樣的擺飾。名叫穗子。
女孩子家家,喜歡帶著在身上。這樣,能預示著,吉祥美滿,來年興許也有個好豐收的意思。
蔣氏在用了極快的速度,探過身一把搶走了劉寶寶手里的穗子。
然後,蔣氏就轉手交給了自己那個小女兒。
同時她又很快的就把劉寶寶的東西。懸掛在了自己小女兒的腰間。這,這算是成了她女兒的了嗎?
劉寶寶糊涂了,她真的是糊涂了。
這,這哪里有這樣的啊……
她倒不是在意這個,只不過是,這蔣氏。這為人,真的是很極品。
還好,她是沒打算要在這家里住著的。
以後,即使是和邵沖一起,想來他們只要是過著他們兩人的好日子就成了。
蔣氏的這一做的,其實嚴格來說,已經是在現代來說,侵犯了人權的事,劉寶寶是一個字都沒去多嘴與邵沖說。
說了干嘛,這玩意又不能換來吃的。只不過是一個玩意而已。人家要,她就當作是自己大方一回,送給人家好了。
她一點都不在乎。
只是,不知道,人家是不是滿意的接受呢?
只是。不知道,人家是不是會感激自己呢?
她不是沒有期盼的,總歸東西是自己的,自己期盼一些也是理所當然應該。
當然,雖然是她也不在乎這玩意,可是,她卻是,在瞧見,蔣氏又要上來搜身的時候,機靈的往後面就躲。
也許,在蔣氏眼里,自己還是太小,所以,偷偷的背著她的那兒子,對自己做出一些在她眼里看來沒什麼的事,很是平常。
「你躲個什麼?過來。」
蔣氏不願意與這臭丫頭捉迷藏。蔣氏期盼著她自己過來。
劉寶寶可沒這樣好听話。這樣的女人,她第一次見到。
「你要干嘛?叫我過去有意思嗎?」。
劉寶寶自然是留意到,蔣氏身旁的幾個她的孩子,似乎是在笑她。甚至是有的想也學著她娘的模樣,要過來抓著她。
劉寶寶機靈的很,這樣的游戲,圍著一張桌子,在老劉家她常與自己的弟弟劉寶貝玩鬧。
只要這蔣氏不派了這兩個孩子過來,劉寶寶認為自己絕對是躲的過去的。
「你這臭丫頭,咋就不听我話?我叫你過來,難道你還擔心我吃了你不成?」
蔣氏在幾次都沒抓住,甚至是空手,一個手指都沒踫到劉寶寶後,心里開始不滿。
劉寶寶心說,我不是怕你吃了我,我是怕你抓到了我後,搜了我身上的好東西。這蔣氏都已經是做到了這樣明顯了。她難道還沒有看清楚?
她可不願意自己的東西總白白的送人,她給了一樣,就可以了。其他,她都要帶回家的。這是劉寶貝的。和這家里,可沒啥關系。
「臭丫頭,你還反了天了!」蔣氏把聲音壓的低沉,擔心外面的兒子听到。
蔣氏轉頭四處尋模,似乎是想要找一個趁手的東西,打上劉寶寶一頓,讓她乖乖臣服與她。很快,她已經找到一樣。
那是她的那個小丫頭提上來的小鞭子。
蔣氏的女兒,邵林,她一直留意著劉寶寶。她是被自己的那很有本事的哥哥帶回家來的。
「你們想干什麼?」劉寶寶生氣。這,居然還敢給她來真的。真的是瞧不起她還是如何?
之前,她被自己的大姑欺負,那是因為大姑是自己人,雖然是後來她暗地里也沒少欺負劉金花。
但,此時,眼前這兩個劉大牛的家里人,本就是今天才剛見面,再如何,對于她劉寶寶來說,她也不認為自己有必要再讓著。
但是,她的還是事前會詢問一番,如果蔣氏真要對付她的話。
劉寶寶暗道,自己何必怕她,以後自己和她兒子也不會在這個家里。所以,劉寶寶早就是想好,在對于自己來說,可絕對是不會有什麼婆媳關系。
「臭丫頭,過來。」蔣氏在那里,圍著一個圓桌,她朝左去追她,劉寶寶卻也是朝左逃的快。
這樣的幾番較量,壯實的蔣氏累出了一聲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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