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說完這,知曉大驚叫道︰
「天啊,真的啊,這顆珠子真的好大顆啊!我早听城里的人說,他們都說這顆東珠是莫名的消失掉了,可是現在怎麼會還在知府小姐的手上呢?居然又突然的出現在這里?難道它一直都沒有消失掉?是大家誤會了,傳錯話了,還是原來是知府小姐與大家開了一個大玩笑呢?」
知曉睜著眼發問,好奇之極。本書由
知府小姐王靜月被這個瘋瘋癲癲的丫頭,這般的奚落一通,臉色自然的就是很難看起來,可是她還是要解釋的,不能讓這位王爺對自己家里有任何的誤會。
「王爺,這只是外面別人不知道罷了,這並沒有丟失掉,如果真的丟失了,那又豈會是在我的手上呢?王爺你說是吧?」
王靜月很好的這般的解釋了在外頭被人一直傳說是消失掉的東珠,現在又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中。
原本,王靜月的目的是,為了讓王爺知道這顆王爺千里尋它的東珠在自己的手上。
然後再等京城有了確信,探出王爺往這里來了之後,他們就讓這顆東珠在世人的眼中消失掉,再等王爺的到了這里後,再把這可東珠,讓她重建天日。
現在不負所願的把這位王爺引了過來。
可是王爺卻並沒有他們所料想的一般,到過他們的府上,詢問過這顆東珠的下落,甚至沒有過任何的一絲話語是帶向這顆東珠的。
這是他們根本沒有料想到的,即使在京城里頭的舅舅也是一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誰也不知道?
這樣一來,原本,他們還可以安安穩穩,坐在家里,帶著代價而談的姿勢,等他派人來詢問。
可是現在。人家根本就不理你,他們在家等不得了,似乎王爺此行前來,根本一點都不在意這顆東珠。
這東珠在他們的手上消失掉的。自然是最起碼的要過來他們這里的詢問一下,可這位王爺來了,在城里頭待了一個多月,居然,一句開口的話都沒有。
而且還在前天的突然的動身要離開了,她與爹爹豈不是要著急萬分。
于是匆匆忙忙之下,想出了這一出接近王爺的法子。
此時王靜月把東珠小心的拿在手里,呈現到了昊雷的面前。萬般的希望他看到,這顆是她千尋萬尋所要尋找的東珠。
昊雷看著這顆遞上來的東珠,拿到手里。看了一眼,可是很快的,就讓車上的三個不明真相的人傻了眼。
昊雷輕輕地抬手一撥,就把手上的釵環上面的東珠,給弄了下來。光留一個釵環在那,緊接著他就把剩下的釵環甩丟到了馬車外面地上卻了。
「滾下去!別讓我說第三次!」徒然發狠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帶著無比的怒郁。
如果剛才是不拘言笑,冷面對人,那麼如今,就是渾身散發的氣息有如閻王殿的閻王。陰深深的恐怖之感。
知曉蹲在那一個小角落,咬手指,抬著頭,瞄著這一切。
那兩個自視甚高的女的,突然的被這一變故嚇得煞白了小臉,不知該如何的應對了。只見她們同時被這話嚇得一噎。
知曉瞅瞅這個。又瞅瞅那個,為這懷揣著一片真心的女的難過。
瞧瞧人家,為了愛,居然能想出這麼多的法子,只是為了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男人。這是多麼的難能可貴啊。
可是反觀自己,怎麼就,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勇猛的事來呢?
知曉蹲在一處,揪住小臉,對著自己嚴重的審批。
看著這對主僕被嚇得灰溜溜的下車,知曉突然意識到,她們如今的這般尋來,名義上面她們是說要去京城找歐陽賦的,其實再怎麼說,這個王爺也是住在京城里,她們早晚也是會去京城里頭的,那自己與她們的目的地豈不是相同?
于是原本乖乖蹲在角落的知曉,有了行動。
她手撐著車廂壁,頭探出了外頭,朝這對可憐的主僕招招手︰「喂,你們這是要去哪,如果去京城的話,就帶上我可好?我不會給你們添亂的。」
知曉朝她們保證著,神情認真無比。
王靜月听到知曉這樣一說,自然她的心里有了絲異樣。
王靜月的心思動了起來,盤算開來。
現在自己雖然還不知道她與王爺是何關系,可是如果,能把她從王爺那里拽出來,少了她在王爺的面前蹦,也許就可以……
這樣也是好的,對自己並沒有多少的損害。
這樣一來,在路上再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把她給丟下車,不就解決掉了這個麻煩了?
王靜月的腦子動得很快。
王靜月很快的與自己的丫頭一對眼。
小綠明白了,于是她替自己的小姐張口,要讓知曉跟著她們一輛車的走。
「你這是要去哪?誰讓你離開我的?嗯?」又是一聲充滿火氣的話語,在知曉的身後響起。
昊雷伸手抓著知曉的頭上的盤成圓球的發包,湊到知曉的耳邊,還吐氣在她的耳畔這樣說著。然後昊雷立馬的在這句話結束後,他自己就又往後回了去,同時也把知曉,拽著她,兩個人到了車里面。
這一突變讓著外頭的兩人,這對主僕,根本沒有看清楚,知曉是怎麼進去的,就見原本還蹲在車上,探出腦袋來與她們說話的人,現在進到了里面去了。
這對主僕原本就煞白的笑臉,此時更是有一層疑惑寫在臉上。
這,這王爺剛才與這丫頭說什麼來著?
問這丫頭為什麼要離開他?這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這倆個心思相同的女子,滿臉突然都全部顯出了詫異來,難道王爺對這丫頭有那心思!
丫頭小綠是這般想的,王靜月自然也是這般的想到了。
不然王爺是怎麼會說出這番話來的呢?
原本的疑惑,換來了異常堅定的這般的認為。
王靜月攥緊了手握的拳頭,她靠近了兩步,即使王爺想要讓她下車,可是她還是要弄明白,自己怎麼就不如。這個丫頭了呢。
她也沒料到,自己拿出了瓖有釵環的東珠,王爺居然就拔下了東珠,把金釵就丟了去。這讓自己的顏面如此不堪的呈現在他的面前,而他又在她的面前,對一個長相與穿著都不如自己的人,這般的說出這一番話來。
王靜月十分的想不通。她要知道為什麼?
「你放開我,我與你一點的關系都沒有,你干嘛要這樣子的纏著我不放,你可知道,這已經是讓外頭的兩個人對我誤會了。」
知曉等了許久後,只看到的是這人抓著自己的頭發在喘氣,眼中有的只是一片的冷意。再這樣子會變禿頭的,她想。
「還不放開我,你這樣的要何為,東西既然被你搶了去,那我就自認倒霉好了。自然我就不願與你多追究了。可是你干嘛還抓著我,就為了以前的我在街上與你家小廝的那點的矛盾?」
知曉虎眼瞪得老大,大聲質問完全就是早已經將這個人給往搶匪一類掛鉤,搶了她的還搶了王靜月上面的東珠。
「你這人最大的愛好就是搶別人的東西嗎?」。
「嘶……」
這一聲是坐在外頭正要趕車走的方華從他牙縫里頭發出來的。
這下好了,這丫頭,把這原本王爺盡量想要隱忍的怒火給全點燃了。
這下可怎麼辦?看來這丫頭要倒大霉了。方華還是為這個做事麻利的小丫頭捏一把汗的。
「是嗎?怎麼你認為是你與那小廝的矛盾?你不認為是你與我的矛盾?你怎麼就還認為那是一點的矛盾?就一點的嗎?當初你是怎麼說的?你可還忘了?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方華倒是先替這丫頭回憶起。
當初那個小廝膽寒的跪在地上,從他的嘴里頭。說出這一番這丫頭所說的違逆可以說是冒死罪的話。
當初自己家的王爺是怎般的生氣,他可是記憶猶新。
從那時起,這丫頭的在村子里的點點滴滴,都被他查了個清楚,都時常地有探子回來稟報,以想熄滅王爺心頭之火。
王爺听到這丫頭在村子里受人排擠是高興的。
王爺听到這丫頭在村子里被趕上山是欣悅的。
因此。時常地就派上幾個人,輪流的去探查,只等把那柳言青抓到後,再去收拾她。
可是,柳言青沒有抓住他。他溜得不見人影,這丫頭也在村子里頭囂張跋扈,橫沖直撞過的逍遙。
王爺被氣著了,就使了暗招去對付她,事情實施了一半,可是不曾想,這丫頭自己跑到了牢房里頭自己出現了,與柳言青還搭著了一起。
然後為了逃跑,還傷了王爺,最後這一家人居然還要逃走,那他們還唱得是哪門子的戲。
在得知,尾隨在他們後面的還有柳言青那廝後,他們就也追了來。
原是打算先抓了這個丫頭,引得後面的柳言青跟著他們到了下一個城鎮,可是這丫頭,居然在這里與自家的主子掐了起來,想走,這怎麼可能如了她的意思?
如今王爺的這口惡氣,自然就還沒有緩過來,可她這個丫頭,又提醒了王爺。
方華坐在外頭,心道本以為是個聰明的,原來是個笨的。
「提醒什麼,這與我有什麼關系,還不都是你自己,先是尋了喏,他……」知曉指向方華,緊接著道︰
「你尋了他來,要買咱家的地瓜,我們不賣,你們硬是要買,我們做買賣的,能賺錢自然是會賣的,又怎麼的會不賣呢?可是哪里有你們這樣的,不賣就第二天派了人來搗亂,派了王義來砸我家的攤位,硬要抓我與爹去衙門,你做這事是不是也太小人些?難道我就說錯了?」
知曉滿臉填膺的說道,心中十分對此等小人行徑不屑一顧。
「你的牙尖嘴利我倒是忘了。」
昊雷從牙縫里頭,擠出這句話來︰
「我記得當初,你就是用這樣小嘴,唬得我的小廝一愣一愣的傻乎乎跑回來,向我稟報,還讓他學你的那腔調,這般的與我說的可對?」
昊雷一手緊扯著她的頭發。一手控著她的下頜,讓知曉對向自己。
「對,沒錯,我就是看你不順眼。那做的事就是沒有一件是大氣的,你這般的記恨于我有什麼用,還不都是你自己先尋了我家的麻煩的?」
知曉氣得一顛一顛,直仰著腦袋硬是要今天與他杠上了。
昊雷突然的松開了抓著知曉的頭發,用這只空下來的手又去抓著她的小肩膀不放。
「如果我說我沒讓王義去你家攤位上搗亂,你可相信?」昊雷輕聲問她。
「你去騙隨便在路上抓來的一個路人,也許他倒是會相信的。」知曉翻白眼。
昊雷听到這話,獨自呵呵笑了兩聲,點了一下頭,全當很滿意她的答案︰「所以啊。咱們兩個仇就結大了。」
滿含冷意的笑,在他的嘴邊泛起,「那你可別怪我哦。」
「你說的對,我們的仇結大了,因此你與我說什麼。都離不開利用,我明白的很,當你第一次,看到我與柳言青在一起之時,你就想著除了抓我來要報復我,還有了一層利用在里面,對嗎?」。
「呵呵。」昊雷笑了笑。不去回答。
他松手放開這個不停亂動知曉,並不去回答她的話,盯著這個臭丫頭看了半晌後,淡淡地往這掀起的簾子往外面遠處看了一眼,很快的又收回視線。
卻是收回視線之際,看到的卻是一對離著他的馬車不遠的兩人。一臉殷切的朝向他這看來。
「王,王爺……」
昊雷根本就不理會,回身坐到了自己的軟榻上面。
「方華,把簾子放下。」昊雷說完這話,身子就往後靠去。
知曉還是在她的老位置。蹲著,蹲了累了,就干脆在原地,打地鋪,躺了下來。
沒有辦法,自己自從上了這車,就一直被人嫌棄,她根本沒有挨近坐過這車上的軟榻過。
這就是大概常人所說的,同人不同命吧。
思緒慢慢的迷迷糊糊起來,漸漸地好想睡覺,可是現在才是早晨,剛睡醒啊,知曉迷糊的想著,趴在那一角落,隨著她的這念頭,她也漸漸進入的迷迷瞪瞪的狀態。
隨著車上再也無任何悉悉索索的動靜後,剛才就閉上眼楮的昊雷,才從自己的嘴角扯起了一絲笑意。
撇了眼這個不老實的家伙,現在安靜了,從現在開始,你就乖乖在車上呆著吧,直到到了目的地,我再找人來收拾你。
不可否認,這丫頭是個有點腦子的,知道自己抓她並不單純,原來她也想到了這點,可是那家伙也會不會呢?
剛才他可是當著打起的簾子,搶走了這顆東珠,他會看到嗎?
彎身掐滅掉了香爐里的燃香,掀開了窗子的簾子,才從嘴里舌頭下面取出一顆白玉珠子。然後一切歸于平靜。
此時車外又是幕。
「小姐,這可怎麼是好,他們居然真的就這麼走了?」
小綠看著那輛原本還是自己與小姐坐在上頭的馬車,現在居然就不與小姐打一聲招呼的就走了。
「走了,那就去追,不然我們這回出來是為了什麼?出來時,爹爹是怎麼說的?」
王靜月的臉上愁苦一片。望著快要遠去的馬車,踩著腳踏上了馬車。
這個與王靜月同姓的車夫,他也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是多余的,還不如快點的幫小姐去追,因此他什麼話也沒說,盡職的做好他的本職。
馬車內的王靜月,恍然如夢中一般,渾渾噩噩的坐著馬車前行,沒有一絲說話的力氣。
剛剛王爺對自己的冷淡自己不是沒有看清楚,他甚至是看出了自己在拿出瓖嵌有東珠的珠釵時就明白了她的心思似的,讓她頓時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辦。
這是她從來沒有遇到過的,這種感覺也是她從來就沒有過的。
難道只有到了京城,只有讓舅舅想辦法,才可以嗎?
今天以前的,自己所擁有的自信,都好像一下子消失了一般。
這一下子,這樣的被一種對待。好像就不是自己了。
剛在車上,被這位冷面的王爺,就這般的冷面瞧來,無論剛才她在王爺的馬車上面。怎麼的努力示好,自己在他的面前,都好像小丑一般的無地自容。
也對,身份地位自己的確是痴心妄想,可是舅舅的精心策劃,妥當的安排,難道,就不如剛才那個臭丫頭?
什麼也沒有做,就能輕易的贏得王爺的注意一樣?
隨著這輛王靜月的馬車,緩緩的駛離。離他們剛才不遠處的一簇灌木林里,微微有了一絲響動聲。
在接下來的幾次飯點,王靜月前面的王爺所駛的馬車都會停下來,那個車夫會下來煮飯,可是再也看不到。那一抹穿著紅襖子的小身影。
王靜月幾次讓丫頭上前示好,也都是沒有用,他們是再也不願意與自己一同就食。
何況從那車夫在車廂的後面拿出的東西,遠遠勝于王靜月自己拿出來款待過他們的食物後,她也沒了這樣子的動力。
……
車行緩緩,沿著一條蜿蜒的官道,兩輛離著並不遠的馬車。穿過了在城門口,兩旁豎立的商鋪酒樓,款款進入了宛城。
後面的車上,有人在交談。
「小姐,這個宛城這里,我們並沒有熟人在此。可怎麼辦?」丫頭小綠撩起了車簾,看著窗外頭,遠比自己所居住的安亭要熱鬧許多。
王靜月透過身旁的丫頭打起的簾子,朝外頭看去,淡淡地道。隱含著一絲憂慮道︰「這也因該並不王爺想要落腳之處。」王靜月帶點疑惑的輕聲說著。
「對啊,可是,今晚我們總得找一個地方住才成?可不能再讓小姐沒一個梳洗的地方了。」
王靜月淡淡地應了一聲,看了眼窗外︰「那就看前頭的王爺選哪一間,我們也選那一間好了。」
「好的,小姐。」小綠探出頭去,對外頭趕車的車夫也是這般的說著。
沒過多久,卻是傳來了外頭車夫的帶著不知該如何的話語聲傳了進來︰「小姐,王爺在前頭的一處宅院停下,似要進去。」
「什麼?」小綠著急起來,伴著一旁的王靜月也透過卷起的簾子往外頭看去,果真是他們停了下來。
「這可如何示好,小姐,要不要,我們過去,與王爺說說,讓我們也借住一晚?」
王靜月身旁的丫頭這樣說著,可是王靜月並沒有這樣馬上答應下來,她不是不知道,如果這位王爺真的有意的話,又怎麼會在路上不願搭理自己,都由那個趕車的車夫,攔下他們一次又一次的請求要與他一同就餐的想法。
「算了,我們選一家,離這不遠的客棧就好。」
王靜月看著那一輛馬車停下,里頭出來了家丁護衛,然後王爺與車夫下車,接著里頭的那個許久不見的丫頭,也迷迷瞪瞪的跳下了來,跟隨著進了去。
「王叔,幫我找一間客棧吧。」王靜月轉頭與車外的為自己趕車的車夫說。「還有,這幾天也許是要麻煩王叔,多注意一下這王爺這里了。」
老王連忙彎腰︰「不敢,小姐你這樣說,可是折煞小人,小姐你千萬別這樣,做這些本就是小的本分,小姐無需多言,小的自然會做好。」
老爺派來自己保護小姐,可不是讓小姐受委屈的,因此這一路來,小姐所受到的待遇,車夫老王又有何不知?
他雖替小姐難受,可是也沒有辦法,只得盡量的做好自己該做的就好。如今小姐有要求,自然是要去好好的做才成的。
……
知曉隨著前頭兩個人,昊雷與方華,一同穿過了外居,來到里頭的客堂。
一路上,知曉四處打量,這所宅院四周景致,這是一處寧靜中泛著沉穩氣息的大宅院,這里頭的僕人,似乎對這位王爺很是忌憚,這讓知曉,也不覺著提起了十萬分的小心去應付了。
剛才在車上,她迷迷糊糊醒來,就感覺有點的不對。見那家伙,看了自己一眼後,就沒了興趣,緊接著他就是下車,自己自然也跟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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