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抬頭,望向歐陽賦,他的臉上雖然是隱藏著心里的急切,卻是還能一絲的端倪的。
這樣一來,知曉經過了他如今,這原本實在是不該出現在他臉上的這番急切的表情,知曉笑了。
「我如果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會如何對我爹娘?」知曉問。
歐陽賦湊近在眼前這張臉上瞧不出有任何的像誰,應該說完全不像某人。此時听了這樣的話,他倒是把那份不確定,又增加了一分。
歐陽賦冰冷著一張臉,離開了一步,他道︰「既然不是?那也全都是多余的人,留著還有何必要?」滿是寒意的話,從他的嘴里說出來,他甚至就這樣反問身後的知曉。
知曉猛然間的燃起了憤怒,如果爹娘沒有這麼著急的尋來,也許就不會受到牽連,可是如今,居然他們剛剛才安頓下來,就遭了如此橫禍。
那麼早知道是這樣,知曉想,她寧願是讓了他們呆在那個矛盾不斷的靠山村,也好過出來。可是世上是沒有後悔藥。
知曉仰起頭,此時她已經是很肯定了一件事,也許就是這個男人的報應吧?就該如此。知曉感覺一股子的解恨啊。
「放了他們。」知曉喊道。
「哦,那你到底是誰的孩子?」歐陽賦對于眼前的冰冷充滿憤怒的眼神,很是熟悉,有如當年的自己。
「我是誰,你不是應該知道的?」知曉好笑的看向歐陽賦,不正面回答。
原本知曉還擔心,可是見到這張臉,他居然為了自己此時沒有子嗣,而並沒有立刻對自己有殺機,似乎是還想……
知曉越想越好笑了起來。
歐陽賦不是白痴,從剛才開始他就已經肯定了。他面前這臭小子又這樣的說那說明了什麼,他自己心里清楚萬分。
歐陽賦突然是想到了什麼,他突然雙眼一眯,猛然的伸手就抓向知曉。
「你想做什麼?」知曉大喊,知曉在他眯眼的時候,就感覺到不對,她倒退一大步,可是還是不及這本就有一身武藝在身人的動作迅猛。
歐陽賦此時才似乎是想到一種可能信,這個臭小子可能是易容了。
歐陽賦抓她,他就要證明一點。他反復的看。看得要比剛才認真仔細上許多。
眼里多起了一分認,這是他從來都沒有過的,此時估計是他自己都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知曉尖聲的大喊還在繼續,屋外猛然間,就沖進了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知曉喊進來的。
兩個人那一身黑衣,全身都包裹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皮膚**在外頭。
這兩個人都是十分有默契的看了眼此時屋子里的情況,尤其是在被抓住不斷掙扎的知曉臉上瞧了又瞧,然後就是瞧她的身形。似乎是有人皺了眉。這一個人顯然是頭目。
「你們是……」知曉有如突然一下子看到救星一般。帶笑的問。估計他們是來救自己的,知曉想,她兩眼冒光了起來。
「放開他。」一個人喊,說話間就人已經是沖向了這歐陽賦。手上的刀也一點不手軟的砍向了對方。
歐陽賦對于這一突變,也是沒反應過來,但他反應再慢也不可能等了人來讓了他在這里,砍自己的。
知曉傻眼。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小葉子他們。但很快的,她就推翻了這一想法。就在剛才這個人開口說話後。她就感覺不對了。
不是他們,身形上面,還有剛才那個人說話的時候,年齡是有一點的,嗓音似乎是也偏粗啞。
對與這一突變,歐陽賦有點應接不暇。歐陽賦如果是自己一個人的話,躲避是不成問題,卻是此時,手里還多了一個包袱。
歐陽賦隨手一推,同時也料定了這臭小子也走不出他的手掌。于是卯足了勁對上這兩人。
知曉蹭蹭蹭,得到自由後,她十分乖覺的往後躲了去。對此這樣突然的變故,她一向是反映十分快的。對于突然有人似乎來找歐陽賦尋仇的,她看得十分起勁,兩眼一眨不眨。
這個會是誰,要來尋歐陽賦的麻煩,還如此的大膽的,敢直闖他的老窩,就如她自己一般勇猛。這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負負得正就是這麼來的。
知曉一向都是如此的認為。知曉對上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此時與歐陽賦交戰正酣的兩人投去很是友好的眼神,她的眼神之中還很有鼓勵的意味。
知曉此時又恢復了她的自鳴得意。她咧嘴笑著,這樣的事,她會很樂意接受的。
剛才受到歐陽賦的迫害,此時卻是像一下子,得到了些許的安慰一般。只要此時,這些的人,越是打得凶猛,她越是能高興。
而且這時,知曉才發覺,這個歐陽賦身手還是真不賴。對方兩人對付他一個人居然都佔不了上風。知曉感覺到十分可惜。
知曉在一旁起了勁的為了他們兩個突然闖入的人鼓勁。
她拔高嗓門喊道︰「你們沒有吃飯嗎?還不用點的力氣,把歐陽賦這王八蛋給我打趴下去了去!」知曉大喊著,甚至為此激動的站到了椅子上來為他們鼓舞士氣。
歐陽賦冷眼眯向她,顯然是氣急的。
那兩個人也同樣頓了一下手,看向這個與瘋子有的一拼的人,如果此時拿下他們的面罩的話,一定是可以看到他們個個面色灰敗無比,一臉咬牙切齒的模樣。
但知曉可是沒有空管他們此時怎麼樣看自己的。她的腦子轉動著,猜想著這兩人會是誰?
想了一陣,自然是想不出的,但這只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歐陽賦的仇家太多。
知曉點頭,只有這樣的可能性了。知曉腦子不夠用,打算再躲在一處看看。
在對方二比一,打的正酣的時候,這時這二個人當中的一個。就沖著那個正雙眼緊盯戰場,看的正酣的知曉伸手就抓來。
知曉立刻感覺到,這可不是來與歐陽賦尋仇的。尋仇干嘛還來管自己這個多余的人?
那個可怎麼辦?
知曉也不是笨的,她原本就剛從老虎口里月兌逃,此時又看到他們這兩他似乎是餓狼一般的眼神有意無意的都往了自己身上看來,她早已作好了逃跑的準備。立馬一溜煙的位置案桌轉。
歐陽賦的這上桌案可是真大啊,即使是兩個人其中的一個家伙,挪出來要來抓自己,他伸出手來,也是夠不到她的。
知曉得瑟跑的歡快無比。心情也一下子,因為戲弄到了這個家伙也好上了許多。能戲弄一時就一時吧。
在這個過程中,知曉朝對方砸去了一個硯台,一個筆架,反正桌上的東西,能砸的,都被她使勁且用力的丟過去。
趁著這個空擋,知曉就在想,這些人會是誰?誰又會是對她感興趣。
可是此時已經是不容了知曉亂想。因為她人已經被抓到了手,因為剛才的知曉砸東西的舉動,似乎是徹底的惹毛了這個專尋她來的家伙。
知曉被抓到後,知曉感覺他動作還是挺快。一點都不戀戰,抓住了她後就急著往外頭蹦去。
知曉急了,這時她才想到她自己還有三個護衛,不知道這時他們來了幾個人。
「小葉子。你在哪里,快來救救我!」知曉大喊,卻在她喊出話後。被反手一拋,掛在了這個人的肩膀上頭。知曉使勁的仰起頭來還接著喊。
卻是周圍沒有任何的一絲動靜,那一處歐陽賦的屋子,此時也是越來越離得她遠了。
這一出突然之舉,知曉不知接下來該如何了。
「放開我,你這個家伙听到了沒有?」知曉毫不客氣的在這個人的身上捶打起來。
抓住知曉的這人,絲毫不為所動,她越是打,他越是跑得快。
這個人似乎是一點都不擔心他身後的另外個家伙,也不知道,這一路上怎麼就這般的暢通無阻。
知曉十分的疑惑,那個小葉子他們與自己說了,這個歐陽賦的府里是暗衛的這一事。
知曉趴在這個人的身上,他似乎在轉動身子,尋路一般,知曉接著想,早知道,自己就不那麼間接了。直接挑了歐陽賦的老巢,還干嘛扮演著個奴才。這里哪里有侍衛啊。
真是虧了。
知曉此時是越想越氣,當然是這時,她更擔心的就是自己的爹娘,不要因了自己遭了他們的禍害。
知曉煩悶︰「你到底是要找哪里,哪個地方,京城你是不是不熟,要不,要不干脆我給你帶路,你這樣子的把我上下顛著,我快受不了。」
知曉喊了幾聲,這個固執的家伙在逃離了歐陽賦的府院後,不久似乎是在這個京城迷了路一般,開始帶著知曉四處亂闖。
知曉就好心的提醒,順便也好讓了自己舒服一下,因為此時自己這樣太難受了。
可是喊了幾聲後,這個人毫無一點所動,于是知曉也不是吃素的。幸好是她手腳沒有被綁住。
可以想象,知曉接下來的反抗,讓了這個正在四處轉悠,而且還身上背著他的這個家伙,如何的倒霉了去。
但是換來的就是,知曉立馬的被這人一個不知使了什麼法子,把她弄得失去了知覺。
……
一覺醒來,知曉環顧四周,似乎是有點的熟悉。可是她還是不能立馬想起這是哪里來。
知曉翻身跳下床,走了兩步,就發覺了這里是哪里了。
一個多月沒來這里了,這屋里的擺設還是老樣子。
沒等多久,外頭的兩個丫鬟就進來了。當看到知曉已經是醒來後,連忙其中的一個丫頭往了外頭跑去。
「我怎麼來到這里的?」知曉問這個昊雷府里的,原本分來給自己的丫鬟。
第一撥分來伺候自己的,那陷害過自己的,早已不知道被處置到哪里去了。
眼前這個花衣丫鬟咯咯笑,也沒有剛分來給知曉時的膽怯了,「小姐,你也真是的,你昨晚來的時候就是睡著的。這一覺睡到現在才醒來呢?還問我們這樣的話。」綠衣丫頭如此的說。
知曉奇怪,似乎是昨天晚上的事,發生了那麼多,此時卻是看著這安靜的地方,猶如一晃而過的夢一般。
可這如果是夢自己是絕對不可能來到這里的。
這期間一定是又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就是不知道,自己被打暈了之後,出了何事?
知曉連忙的走了出去。這里一個月沒有來,她還是熟悉的。
穿過了一個庭院的,就直接奔了昊雷那院落跑去。
此時正值清晨。冬日里的清晨往往在太陽還沒升高之前,都是讓人感覺寒意無比,但卻是反讓了這個不斷奔跑的知曉,頭腦更加的清醒了。
昊雷的院子里頭,此時還是很安靜,知曉這樣子的興匆匆跑了來,來到這里後,見院子里都沒有一個人影,反倒是有點的奇怪。這個家伙的護衛不是身旁經常看到的嗎?
知曉小心的兩眼望向四周,尤其是在樹上能蹲點的地方,看了看,也沒有發現一個人影。
估計是不在這里。可是知曉還是往了里頭跑了去,都已經來了,總要是證實一下,總好過白來這一趟。
知曉推了門進去。屋里倒是暖暖的。有一股很濃重的燻香,知曉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似乎是很多種的香料一起點燃的。怪不好聞的。
知曉抹了下嘴,並不理會這點,她往了里頭去,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里頭的躺椅上是有人的,而且正是這個她特意要來找的人。
「呵呵,這是怎麼了,一大清早,既然起來了,還躺著是做什麼?」
知曉好奇,往了左右看了看,那個一直跟著他,喜歡形影不離的方華,卻是此時不在呢。
知曉一個人面對他,這樣一張有點帶有冷酷,又是見了自己,冷冷的雙眼瞟來的目光,讓了知曉感覺十分的不自在。
「咳咳。」知曉咳嗽了一下,她此時還有話要問呢,顧不得不自在了。
「我娘他們沒有事吧?」知曉著急的問。
躺在椅榻上的昊雷側過了頭去,似乎是沒見過她一般,更是沒有听到此時她說的話。
知曉氣,可又不能對了他發脾氣。知曉又繞了另一邊,往了他的頭顱剛才轉動的方向站定。
「我真的是很急,告訴我吧?歐陽賦沒有對他們怎麼樣吧?還有昨天,我被人打暈了,一點都沒有知覺了。」知曉咬牙,一想到有人膽子這般大,如果以後這人,讓了自己知道,非拔了他皮。
唉,這也只是說說,就是歐陽賦她都對付不了,此時還落得擔心自己的爹娘安危,還有那二妮和慕天。
許是有柳言青在那里,能些許抵抗上一陣,但柳言青陰陽不定,也要看了他高興。
「說吧,告訴我。」知曉著急。
……
一炷香後,知曉出了這屋子。
一星期後,在城南邵氏包子府的旁邊相鄰不遠的地方,多出了一家的包子鋪,與這相隔不遠的邵氏包子府里賣的包子是同一個口味,據說是也同一個秘方做的。
而且這個包子鋪里同樣的包子,卻是有兩種的價格,一個是平民價,一個是官商價格,味道是一樣,只是包子在包包子的時候,這個包子皮上面的褶皺卻是不一樣的花樣。
「知曉,該起床了。」嵐娘在屋外頭喊。
前院廚房內,此時正干的熱火朝天的五個新雇來的伙計,雖是沒來兩天,但天天听到這一個婦人喊她家丫頭起床的聲音。
廚房緊鄰了後院,廚房內此時鍋子上蒸的馬蹄糕加上包子的香味,不時往了後院飄去。
廚房里頭幾乎每一個鍋子上頭都有蒸籠,旁邊有人候準了時間,見蒸熟了就立馬往了外頭搬,豪氣的很。
這樣的一籠里面,少說也有二三十個,下一籠還要等上一會。
「讓,讓,包子出來了。」門口早已排隊排得猶如長龍的隊伍,頓時個個都興奮了起來。
一個一個摩拳擦掌的等待著輪到自己,買了就能吃上一口。
「喂前面一個,你有點眼力見好不好,沒看到後面的人群都排得老長了嗎?你一個人買了十個。你讓後面的人怎麼活啊?」這個大嗓門的臉上寫滿了怒氣。
「你管得著嗎?我可是在這里排隊排了有近半個時辰了。你等不急,你盡管了到里頭去買高價的去啊?得瑟,有本事就不要來管老子。」這個面像上看上去好欺負的一下子一口氣狠狠買了十個包子的壯漢,听見有人後面不滿意他的做法,回頭直接就開槍罵道。
「哈哈,王老七,你快點,別磨蹭了。讓開,讓開輪到我了。」這個一直排在王老七身後的,急急忙忙推開了他。走上前去買包子。
這樣的一幕,這幾天都是每天都是能瞧到。這長長的一條的長龍一般的隊伍,就好似是在給了這家新開張的包子鋪打了活生生的一個廣告一般,每天的這個清晨的生意更是好
而且還是十分囂張的開在了這個邵氏包子府的對家,離著並不遠,價錢也是要親民上許多。不像邵氏包子府的都是一個價錢,而且都是給大官貴客消費的。
這家店,說也奇怪,也就剛開張才幾天。可是生意就是這樣子的好。店里的招呼的小二,什麼年紀的都有,有剛才十來歲的,有已經是古稀的老頭。有男有女,個個年齡階層的都有。
「知曉,快起來,都要來不及了。」嵐娘見剛才在屋門外頭喊了兩聲。這個丫頭就是一點不見動靜,不禁急了。
嵐娘推門就往里面進去。可是床榻上今天卻是沒見那個捂被窩的人影,嵐娘正要轉身走。就與外面進來的一道小身影的撞了個滿懷。
「慕天,你那知曉姐呢?這一大早的不見人影,這是去哪了。」嵐娘奇怪的問。
慕天也是疑惑,探出他的頭,往了里面看去。
就見他顯示蹙眉又是模自己的鼻子,突然他似乎是想起來了︰「大娘,我知道了,準是又去堵住邵氏包子府的生意去了。」
「又去?」嵐娘听了顯然是生氣,「她這下午沒事的時候去搗搗亂也就算了,這一大早上的,還這麼起勁,真是,唉也難為她了,為了自己家的這個生意。」
嵐娘搖頭嘆氣,一臉無奈。
「知曉姐這是顧家,哪里能這麼便宜了他們去的,那他們家包包子的秘方還是咱們給的呢?」慕天是永遠都會站在知曉這邊的。
「得了,得了,你快點把她喊回來,也該上學去了,你也是吃好了就去,別在路上給耽擱了。」嵐娘搖頭嘆氣說著,就往了前面走去,前面還有的他們忙呢。
一星期前,那個夜晚,嵐娘與劉堅剛剛睡下,就有一波的人沖了進來,目標就是他們夫妻兩人。
當時縱使劉堅有武藝在身,可也擋不住這麼多的人上前。看著這麼多的人前來抓拉自己,嵐娘當時就是知道要壞事。那個臭丫頭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在被綁走,帶上馬車,又關押到一處民房,第二天,他們就被另一伙人帶走,見到了知曉。
听說,是其中有了那個王爺的幫忙,這也只是听了知曉的一面之詞,他們想要感謝卻也沒法子。
這其中,他們實在是搞不懂,那個一向對知曉,仇恨無比的王爺,現如今難道改了性子,還給了他們一處繁華街道上的店鋪,讓了他們在這里能有個生存的保障。
這其中許多嵐娘和劉堅想不明白的,他們就抓了知曉到了面前,板著臉向她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且知曉也在第二天,就和了慕天一起進入了那所乾坤學院里。
知曉卻是支支吾吾,不願說,逼急了也就說是給他畫了一張什麼圖,嵐娘一听就是她在說瞎話,還是緊接著逼問,可卻是再沒下文。
店開起來了,生意是異常的火爆,這店里一天的收入,就夠了往年他們在靠山村一年的收入,而且這還只是剛開始。
當然生意紅火了,麻煩就接憧而來,首當其中的就是邵氏父子了。
原本的嵐娘也只是以為,這個店里鋪只是尋常的人家的,並沒在意,卻是在听得有人在他們店里吃飯時,有人無意間的說起,這店鋪主家原來就是這位王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