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德出去守著門口,不可能全部的人都在里面。
對于這樣的一份無助,此時屋里全是幾個女人,外加還有一個什麼事情都不懂的嬰兒,大家把所有的安全保障的希望,全部寄托到了冥德身上。
「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人是不是馬上能找到這里?」秋梅和幾個丫頭,還沒有完全一下子從昨天的晚上的恐懼中走出來。
「嗯,我想是應該馬上找來。」佟羅月說。此時固然有冥德在此,可是他早已在一個月前失去了那一身的能力,他一個人,能對抗的了那馭夫嗎?佟羅月心里並沒有多大的肯定。
這個馭夫,已經讓她自己心里產生極為強烈的不安,他一定要除掉。不然,她永遠不能讓這樣的威脅因子存在世上,那樣,她的安全沒有一天是能得到保障。
佟羅月讓了幾個丫鬟,手里拿上該拿的東西。「要尖利的,能一擊斃命的。」佟羅月對幾個丫鬟說。
「嗯,小姐,我們知道,他都已經是把馭夫殺了,現在還不放過我們,我們為了自己的命著想,也不會把命白白送給他。」冬菊咬牙,緊著脖子,盡量放松自己的說。
「那就好。」佟羅月抱著豬豬,輕聲說。
佟羅月才慢慢開始放松了下來,低頭看了眼這個兒子。「吃了羊女乃,就該要睡覺了,等你睡著了,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快睡吧?」佟羅月搖晃了他。打算把他哄勸了睡。
但這一回,可不像是,剛出門的時候,那般的好哄了。
豬豬還是泛紅的眼眶。就是張得大大的。不願閉上眼,緊緊盯著佟羅月不放,生怕又一次讓丫頭把他抱離開。
可是直到晚上,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冥德回到屋子里用了飯,又打算要出去。臨出門的時候。他關照今晚不可以睡的太死。而他打算不睡覺守著門邊。
原本訂了兩間屋子。現在對所有人都擠在佟羅月一個房間里。如果說所有人,臉上都是緊張無比,等待那一份恐懼的心里到來,當然這里。還紅著眼,剛哭過的豬豬除外。
今天,豬豬第一次可以和自己的娘一個床了,他顯得興奮無比。任是佟羅月威脅他晚上不準尿床會怎麼樣。他也無所謂。一到了床上,就開始緊著往佟羅月的懷里鑽。佟羅月懷疑上輩子他是不是一只老鼠。
為了等待到這個馭夫,屋子里的燈都熄滅了。冥德坐在角落里,幾個丫鬟和衣躺在床上。睡都沒有閉眼。
屋里的沒有一絲的動靜,誰都已經認定,今晚一定要抓住這個馭夫,不然,他們不可能永遠讓這一份不安存在,他們不可能永遠讓自己時刻處于一份不安全中。因為已經是兩個晚上大家沒有睡了,如果再來一個晚上,誰都是堅持不了。
夜晚,細微的聲響,還是發生了。有一個人影往這里逐漸的靠近,手里提著什麼東西。夜視很好的冥德,還是能輕易就看出,那個身形就是馭夫。
冥德一下子打起了精神。幾個丫鬟全都屏住了呼吸,靜等他進來。
可是這個馭夫卻是沒有進來,冥德眯眼瞧見,他挖了一個洞,在窗口,然後把眼珠探過洞眼,往里面看。
冥德看著,此時他坐著的這個位置正好一個盲點,那是他考慮了許久才尋出的位置。
馭夫估計是在外面查看了許久後感覺安全了,才慢慢在門栓上面動起手腳來。
一刻鐘後,馭夫終于是把門打開。
馭夫進來的那一剎那,冥德撲了上去。一把控制住他,屋內的等瞬間點亮,秋梅飛快的得到小姐的命令去把門給關上。就好似這里什麼事情都沒有。
馭夫的嘴被冥德堵住,人也整個被冥德控制住,許是這一陣子沒有吃好的緣故,佟羅月感覺他就像是一個瘦老頭一樣,現在是他的原本面目。
那個自己家里的馭夫,不知他是如何易容成的,真是難得,他還有這樣的本事。
冥德整個人把他控制的死死,就像包粽子一樣,能做到的都做到了。
冥德盯著這個馭夫,和誰都不一樣,他不是如冬菊她們一般,恨不得現在就上去咬上幾口,泄恨,他好像一下子,發現了珍寶一樣。
「說,你吃過什麼東西,能讓你現在還活著?」冥德著急的問出,他想要知道的問題。也同時把他的嘴里的抹布扯掉,同時就用刀抵住他的身軀。
「嘿嘿嘿。想不到你們警覺性這樣高。」又沙又啞的聲音,就像他此時的皮膚,和他的年紀完全不相同,一點都不像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因為實在是像極已經七八十歲人年紀的聲音。
佟羅月這是第三次認真的看著他的臉,每一次當自己見到這個老奴時,心底總是會泛起一股的不舒服。
佟羅月帶著笑,緩緩對已經把他制服住的冥德說︰「冥德,該是你動手的時候了。」佟羅月坐了下來,環視了一下幾個丫鬟,她不知道留著她們在這里看,是不是件好事。
佟羅月讓了她們都進到里間,去陪著睡著的豬豬。丫鬟們全都不願意,可是此時見到佟羅月眼底里的冰冷,也無一個說話。
丫鬟們下去,佟羅月坐在那里,冥德圍著這個被自己五花大綁的馭夫,好一番的端詳,從這個馭夫此時真正的臉上,他看出一絲不祥,但這不是主因。
冥德湊近這張臉,馭夫泛著得意的笑。「你殺不了我。」馭夫這樣與冥德說。
冥德沒有理會他的得意,應當說,見到這個活生生的本該是早已死去一年多的人時,他就知道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這個馭夫臉上,看著像是一個老態龍鐘的年邁老人,但是,其實他的歲數沒有那般的大,最多也就是四五十歲左右,現在呢,完全可以看出是一副即將一腳要邁進棺材的人,而且,他身上有源源不斷的生命精元。
冥德取了身上的小刀,立即就要做個驗證。佟羅月坐在一旁,看到的是冥德在這個馭夫的胳膊上面劃開了一刀,他里面的血慢慢流出來,期間與常人不一樣的是,這個馭夫血里面有絲絲的亮光在閃動。
佟羅月怕看錯了走進細瞧。「這怎麼會,他的血里怎麼可能和旁人不一樣。」
冥德嘿嘿的笑,見到馭夫臉上開始煞白後,他笑得更加得意。
冥德道︰「這個就要問他了,我當然極為想知道,如果他不說的話。」冥德話音剛落,又在他的身上劃了一刀。
這些血,說來也是奇怪,一落地,就都消失不見。無論冥德把他的傷口劃開有多大,都是如此。佟羅月站離開一步,她不想如此接近她所不知道的事。
「沒有用,你這樣也是弄不死我的。」馭夫雖然是在極力忍著劇痛,但,他話里還是不無得意。
冥德點了點頭,「殺不死你,那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不信。」
佟羅月做回剛才的位置,端坐著那,靜靜的看著這一出。既然是冥德說的出,說明他就有法子。
一刻鐘後,冥德從這個馭夫體內挖出了一顆圓滾滾的珠子,足有小孩手掌那般大,當那一刻冥德挖走後,馭夫的臉色已經是變得死灰。隨即而來的,就是他驟然間從這房間里面消失。
佟羅月沒有說。冥德坐到屋子里的唯一椅子上。剛才的一幕,那個做在另一邊的女人,絲毫沒有看漏,看來她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彎起嘴角的冥德,笑了起來。
「這是什麼?」佟羅月好奇問冥德,手里他緊抓著不放手的東西。
冥德沒有直接的回答,只道︰「這個人夠貪心。」佟羅月不明所以,冥德看了眼那邊簾子放下的里見。搖晃了頭,沒有再說。
佟羅月拂動了一下手上的衣擺,站起來。「都出來吧。」
喚出了幾個丫鬟,秋梅對那個剛才還听到被堵住嘴在嘶喊的馭夫,現在驟然間這里什麼都不見了。秋梅都開始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夢,但是與她同樣想法的人,可不只是一個人。另外三個丫鬟,也都是如此。
佟羅月抱著已經醒來的豬豬,豬豬的眼楮往冥德手腕上的一顆大珠子看去。眼里閃動著什麼,似乎很想得到一般。
佟羅月琢磨著,她在想,該如何與這幾個丫鬟說,畢竟,這幾個丫鬟都是精明的,除了冬菊有時候反應稍稍慢點,其他的也會提醒她。
說實在的,剛才的一幕,佟羅月又如何向她們去解釋這非常人的一幕。最後佟羅月搖頭︰「我也不知道。」佟羅月說完,就去看冥德,如果幾個丫鬟有膽量的話,就去問冥德好了。
最先忍不住開口問的,自然是冬菊。冬菊快步走到屋里,她還不放心的四處找了一圈。沒有一個角落,甚至可以說是留下了痕跡。
「那人呢,不可能這樣就消失了。如果消失,那,那他以後說不定又冒出來?」冬菊說著,疑惑更甚。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