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羅月欲要往那個方向走過去。身後的兩丫鬟,喘息越來越急,可還是緊步跟著不願遠離佟羅月太遠。
突然的,正在往前走的佟羅月見到了前面的一把鐵鍬。
「這好像是我們府里最近丟失的鐵鍬啊?」善問看得最仔細,張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幕。
「是啊,是我們府里的。」秋梅疑惑的在說。「這個似乎是前幾天那處挖水井的工人過來回報說是丟了。可是這鐵鍬怎麼可能在這里,這里毫無人煙,難道有人故意弄丟了,把它丟在這?」秋梅疑惑。
佟羅月抓緊了拳頭繼續小心的看著前方,慢慢往前。前面鐵鍬旁邊的土堆旁邊,這一些土,佟羅月如果沒有看猜錯,應該是最近才挖的。
他到底是在干什麼?難道是在挖人家的祖墳,可是這里像是墳嗎?佟羅月離著被挖起的土堆旁邊,站離只有兩步的這樣想。再如何,佟羅月都不相信冥得這幾天來神神秘秘是轉干這件事來的。
「你們小心腳下。」佟羅月對身後的兩人說。
這里有許多她說不出,說不上來的奇怪之處。首先就是這兩個丫頭的體力在極具的消耗下去,再其次,冥得這莫名奇妙行為,不知道他最近這一系列奇怪之處是在做些什麼?
佟羅月環顧四周,小心往前行,這里越過剛才擋住自己視線的土堆,前面居然是有一個深深的洞穴。
佟羅月張大了眼楮,頓住了步伐。這里面絲絲似乎還有許多的涼氣往外面冒出,難道這洞穴這樣深,它是通往何處的。
「小姐,這里讓人感覺很不舒服。要不咱們回去吧?」兩個丫鬟此時全部開始臉色發白,佟羅月回過頭去,見到她們是真的不舒服。佟羅月點了頭。再回頭看了眼這兩個丫鬟,「你們先回去。我留著在這里再看看。」
「小姐,這怎麼行?」秋梅不願意。
「回去,我馬上就回來。」佟羅月保證的朝她們兩人揮揮手。
兩丫頭慢慢朝後方挪步走了後,佟羅月位置這個深不見底的洞穴走了兩圈,她皺眉,從地上撿起一塊足有拳頭大的石頭。在洞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松手丟了下去。久久,都听不到里面有聲音傳來。
佟羅月感覺到這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深,這是個什麼動,為什麼冥得會發現。
是的。是發現,而不是他挖出來的。
這從堆積在這里,只有兩方的土層可以看出,冥得最近,只是挖了上面的一層,似乎是挖穿了,下面是原本就存在與自然間的空洞洞穴。
佟羅月不知道冥得是不是在挖穿了後掉下在,但是,這讓佟羅月十分的不舒服起來。佟羅月彎腰,往這黑兮兮,透著風的洞穴看了幾眼,又直起腰,環顧一下周圍,這里。似乎是再沒有任何的一個可以讓人攀爬下去的繩索,如果是真有人在下面,佟羅月也不會知道。
佟羅月不希望,這個冥得真的是在這里。
沒過多久,佟羅月听到前方有人的腳步生傳來,踩著枯死的厚厚一層的草上面, 嚓 嚓,從發出聲響的平率能听出,聲音是很急切的。
佟羅月不知怎麼的,就急著躲到了附近一處矮叢後面,為了整個遮住自己的身形,佟羅月彎起腰,盡量減少自己的身形暴露出來。
很快的,佟羅月就見到有倆個人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其中一個,是佟羅月認識的,就是那個客棧掌櫃,另一個,滿臉的橫肉,是個大光頭,身形很大,如果壯碩是貶義詞的話,佟羅月很願意此時用來形容。這個人,躲在暗處的佟羅月,給她的感覺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可是,很快的,佟羅月已經是知道,這兩個人是誰了。難道冥得是被他們害了?佟羅月心里是害怕的,對于這一切陌生的怯懦心情突然又冒了起來。
可佟羅月還是盡量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的蹲守在原地,透過幾根遮擋在自己面前的灌木枝杈,從這縫隙里看著這兩個人環顧了一下四周後急速的跳了下去。
佟羅月立即張大了嘴巴,這,剛才她明明是試過,這是深不見底的,為何,為何他們可以這樣就跳下去。難道冥德此時也是在底下,或者他也是用這樣的方式跳下去的。是誰又知道冥德出事了,過來通報的,最起碼,佟羅月現在是可以肯定,這兩個急著往這個地洞里面跳下去的兩人是不可能讓人來通知自己的。
剛才,這客棧掌櫃,可人牙老頭是從她來時的對面方向過來,佟羅月剛搬到此地,此時從灌木後面站起身,往他們剛才來的方向望了過去,那個地方是在城里,那也就是說,這兩個人是從城里趕過來的。
可,他們又是怎麼知道冥德就在這里,此時佟羅月是更加肯定,冥德凶多吉少,而且,最主要的原因是這兩個家伙給害的。
佟羅月退後一步,她不想留著還呆在這里,留在這里,說不定他們會不定時立即上來,現在自己的身邊並沒有冥德在,恐怕,如果再讓他們發現她身上的秘密,許是她就要成為他們的盤中肉。
佟羅月對于這個消失的毫無蹤影的冥德,有擔憂,可她感覺在這里,並不是她此時該留守著的地方。
佟羅月甚至還擔心,他們如果是把冥德給害了後,或者會不會立即就想到還有自己。佟羅月還想,自己剛剛落戶下來,要不要再尋一個地方搬離。
如果真這樣做,對這個冥德而言,恐怕真有點對不起他了。
佟羅月走在回去的路上,深一腳淺一腳繼續前行。眾多的思緒從她腦中飛過。
冥德顯然是自己主動去挖的那個洞穴,至于現在還不回來的原因,甚至因為冥德挖的這個洞穴,把原本不該在這里的兩個人也吸引了來。是何吸引,佟羅月自然是不知道,但是其中必然是有一絲牽扯。
佟羅月想,那冥德一定是找到了什麼,不然不會引起這樣打的反應,不是嗎?從剛才這兩個人急匆匆的往下跳,就像是要去爭奪什麼寶貝一樣。一定是寶貝,如果不是,冥德也不會為此神神秘秘還防著自己,偷偷模模的做出這樣多的怪事來。
這一路上面,佟羅月就已經是發現冥德是在尋找什麼。事情似乎都是從遇到那個馭夫開始的。那時,冥德從他身上得到那枚閃著銀光的珠子起,他就格外的對這珠子保護有加,自從那晚後,誰也沒有見過他拿出來,豬豬幾次在他身上蹭,佟羅月想,估計那時他大概是在有意無意的尋找這個會發光的珠子,可是還是沒有尋到。
珠子到哪里去了,佟羅月並不關心,她只是擔心,這個冥德因為尋找什麼東西,把那兩個不該存在與世上的兩人都吸引了過來,他現在安危如何,可是真的如自己主觀的判斷,凶多吉少。
佟羅月回到自己的這處鄉下府邸,兩個丫鬟在門口等著自己,見到自己從前方過來,就來迎。佟羅月搖搖頭,示意不用。
一番的換洗,把出門行路,踩著枯燥草叢中弄髒的衣物全部的換洗掉。佟羅月坐到榻上,豬豬在另一邊,瞧見了佟羅月鼓動著身子往她身邊靠來,佟羅月也全無意識。
「小姐,冥德真的會有事?」冬菊開始擔心。
佟羅月坐在那里,看了她一眼,把瞟向她的視線收回,佟羅月自己都無法回答,自從離開陽陵城開始,有許多的事情,全部都不尋常。首先是那個馭夫,為什麼偏偏尋上了自己,他為什麼不去找凌迪卿,自己可不是真正害死他的元凶,佟羅月當時是留意著,就是要留他一條命,回來讓他和凌迪卿作證,是凌迪卿手快的視線解決掉他的。這怪不了自己。佟羅月絲毫不會為此感到愧疚。何況,在現在佟羅月的心里,這一命抵一命那是應該的,不是嗎?當初如果不是馭夫有了這一出害死自己,自己又如何得以來到這世上。
佟羅月嘆了口氣,如果不是這個意外的孩子,她佟羅月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策。
佟羅月微微靠著軟榻處的廊柱,冷眼瞟了眼這個還在努力想要爬過來的豬豬。佟羅月心里煩悶。連帶著面色上面也些許帶了出來。
豬豬一愣,裂開嘴,此時似乎佟羅月越是不高興,他卻變得越是高興了起來。
趴在軟榻上,用著身子做為支撐,四肢拍打著軟榻,高興的溢于言表。
「你高興些什麼,冥德出事了,你很高興?」佟羅月繼續做在那里,看著他問。
從豬豬嘴里,依依呀呀的飄出這樣的詞匯,再無其他,可是似乎是他正在努力的回答,告訴佟羅月自己的心情一樣,如果事實上真的是如此的話,佟羅月想,用他此時這副異常高興的表情,這個豬豬在希望冥德離開的吧?
佟羅月蹙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