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躁動,也是因人而異的,並非全部的人都有如此的想法。但當一切歸于暴風後的平靜,那些即使還有想法的人,也早已是偃旗息鼓,再有反抗之言,背地里的隱沒算計也是不得法。
因為,那個黑心村子的例子是血淋淋的擺放在了大家伙的面前。
當然事情,這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是隔上了數年。
今天,豬豬已經是一個六歲的小兒。每日里,以著冥得和佟羅月看來,除了吃,就是睡,再沒有就是出去到村里面逞凶斗狠的耀武揚威一下,回來後,自然是又幾個服侍周到的丫鬟隨行左右,幫這小少爺,換洗衣物,洗一個舒舒服服的小澡。
如果,這個豬豬今天有時間的話,就會出去,在晚飯後,飯飯他的一只怪鳥。這一只怪鳥,說也奇怪,在村里人們看來,那是一個巨大,不過還好,這只有一只,並沒有再多了。
這一只怪鳥,不但是體型巨大,而且遠遠的站在山坡上,往下俯沖而下,那嘴里再來一聲讓了膽寒的嘯聲,實在不是,這些平凡的村里人,所能遇見的。
這些年來,這附近住著的這些村里人,但凡是哪個人,在附近單獨見到這只怪鳥,它就會上來啄上你幾口,沒有一次不是讓它得手而回的。
相對與,大家對這只怪鳥的主人,那個住在這個府里的豬豬小少爺,那是另一種看法了。
常人見到他,沒有一個不說一聲好的。許是原本就是對這一家子心里有著愧疚在,現在,逐漸見到這情勢不是自己所能夠控制後,或許是還想對這豬豬小少爺有著一份愧疚的彌補。
大家伙一致都認為這個豬豬小少爺在他們的關愛眼神下。長得沒有像那只他的寵物,怪鳥一樣出格。
佟羅月每每坐在府里,听著冬菊從外面打探回來的消息。佟羅月就笑。看來,這個月復黑是有遺傳的,不然,自己這麼純良的一個人,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兒子,這必然不是自己的原因,都是遺傳了凌迪卿所為。那也就好,佟羅月笑。
很快的,下午睡醒後,在外面跑了一圈,算是鍛煉回來的豬豬。和著他的怪鳥,一聲啼鳴,沖進了佟羅月的主院里。
「娘,娘,我回來了,快點我餓了,給我準備吃的。」豬豬囔著。不錯,咱們的豬豬小少爺,嗓音不是一點點的洪亮有力。他這一喊,院子里所有的丫鬟都是听到了,而且還動作十分有效率的,開始準備起來。要知道,小少爺對主母說的話,豈不等于是在和自己說嗎?
秋梅和春蘭先去端了洗漱熱水過來到佟羅月的屋子。「小少爺,先過來把臉洗了,點心馬上就送過來了。今天怎麼回來怎麼早?」
「就是,瞧,咱的小少爺紅光滿面,準是又有什麼開心的事了。」春蘭凝視著豬豬,似乎是已經猜到了什麼。
春蘭見自己的話立即讓了豬豬小少爺對自己這里狠命瞪來,似有警告,那就是更加肯定了。
佟羅月坐在上首,不聲不響,等豬豬把點心一咕嚕的全部掃下肚子,佟羅月讓了丫鬟們下去後,眼楮盯著這個已經快長成的兒子看。「差不多咱們也該回去了。」
佟羅月淡淡的說,正在喝茶水的豬豬,眼神頓了一下,立即金光一閃,「娘,我知道,是什麼時候?」
佟羅月掃了眼這里的一切,這里一住就是將近五年,她沒有那麼多的好耐心再等下去了,何況,以著這五年來,自己潛移默化對豬豬的燻陶,告訴他凌迪卿是個什麼樣的人,再加上冥得對豬豬冷血的培養,佟羅月相信,這個雖然是還很小的兒子,他的意志應該是已經夠堅定了。
「收拾一下,半個月後,我們啟程就回去。」佟羅月含笑的坐在那里說。
「好的,娘,我會听你的話,一到陽陵城門口,就與你分開,然後找機會接近他的。」這五年來,從豬豬還是不會說話起,佟羅月已經每天都在對他說出,他長大後應該要做的打算。
佟羅月笑了笑,拉了他過來,在他頭上輕微拍了拍。
「你都大了,這一回回去,娘給你取個新名字,你往後想叫什麼?」佟羅月拉他過來,攬在懷里輕聲問。
「我姓佟。」六歲的豬豬抬起頭,征詢佟羅月。
佟羅月想了一下點頭,「不過,不能讓了旁人听到,到了陽陵城,換個姓。」佟羅月看著他,知道他心里必然是又會有不高興,可是,她不想有任何的一絲讓凌迪卿感覺到能聯想到自己。
「好,娘我听你的就是。做完了這一件事,往後我就真的可以和你永遠在一起了嗎?」。豬豬鼓著小嘴輕聲問。
佟羅月見這個一臉惆悵的兒子,心里有委屈,卻是如此的在自己面前堅強表現。
佟羅月點了頭。豬豬開心的笑了。
「娘放心,我會的。」
辦個月後,離開這里的時候,佟羅月並沒有讓了冥得離開,這些年來,他時常的會再去那個洞,去到里面,但卻嚴禁豬豬進去。佟羅月既然知道,她也不願意再去另外的一個世界里帶著了。
五年的時間,讓佟羅月在五年前離開陽陵城時候的財富,翻了整整十倍。現在,她又回到了這里,如果要說,此時的她手里的財富與之陽陵城里面富豪相比,無論是哪一家都是不遜色。
在離著陽陵城不遠處,在一處車廂內。佟羅月把每一件事,都給豬豬安排妥當了。打好了包袱,裝好了前兩,又在豬豬的小袋子里面,塞了十幾個長嶺果。
「錢不要讓人看到,要用的時候,只把一些散錢放到外面即可。」佟羅月輕聲說。
四個丫鬟有些覺著佟羅月心太狠了,這一場場的變故,都是由小姐說了算。佟羅月又何嘗內心里來說不這樣覺著呢?
可是,這是自己的坎,也是豬豬的,更是凌迪卿的。自己這系誒年來,就是為了讓豬豬,從小仇恨這個男人,不然,她當初也不會生下他來。既然是現在做了自己的兒子,那麼他就必須要承擔下這一切的責難,哪怕是成為自己仇報一種手段。
「小少爺,路上可是小心些,不要讓怪鳥離開你太遠了。」秋梅見豬豬少爺,小小的身子,朝前走,心里和其他幾個丫鬟一樣開始患得患失。
紅了眼的相送,卻是,不見這個小少爺回頭再看一眼小姐坐著的車廂。
直到,秋梅她們站在外頭,見到豬豬離開這里,那個前方的小黑點也消失掉後,秋梅幾個才蹬步上了佟羅月的車廂內。
佟羅月嘆氣,收起眼底里的偶爾浮起的不適,甩手放下馬車的車簾︰「好了,趕車回去了。」
「好的,小姐。」秋梅點頭應承,「小姐,我們回去,那所房屋還會和以前一樣嗎?」。
秋梅趕著車,朝她們五年前離開的鄉間府邸行去。
……
山好,水好,五年不見的府邸,如今一如往昔般矗立在那顆大槐樹旁邊。
這一大片鄉間田野里的果蔬,在這個秋後的時節,已經開始逐漸收獲了。
馬車徐徐駛進鄉間小道,那些被雇來此刻還在田里忙活的佃農們,吃驚的抬起頭來,望向那一輛依稀還能辨別出似乎是五年多前,那一戶主母家里的馬車。
再有人丟下了手里的鋤頭,走進幾步,見到趕車的少女,可不就是五年前隨那戶主家一起消失不見的幾個她府里的大丫鬟嗎?
「這是回來了?」有人在小聲說。
「可不,應該是了,那個夫人此時應該就在那馬車里。」後面接上來,有人同樣瞧清楚了後,如此回答道。
「那,那快去通報老爺去,快去。」一個年約很大的婆子,激動了起來。
「是啊,是啊,這可是要快點的去通報才成呢?」很快的,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年紀不大小子,急速的朝城里跑了去。
……
佟羅月的馬車駛到府邸門口。秋梅扶著小姐下來。
「小姐,這府里那些人應該還在吧?」春蘭嘴里說著,可心里卻也不大肯定了,因為這畢竟是已經是事隔五年之久了。
「不管在不在,我們都要住下來。先去叫門。沒人再說。」佟羅月下車後走動了幾步。回過頭去,見到她的馬車後面已經是跟來許多的村里人。
這一些的人中間,佟羅月也有大部分是認識的。以前,她曾抱著豬豬,在村里走動過。現在,再見到,瞧著他們一臉高興的見到自己回來,佟羅月心里也是有一份暖流。但也只是一份,再沒有更多了。
自己的路,永遠只有自己朝前走下去,不管結果是如何,不管你做得又如何。她什麼都不會管,這些對于佟羅月來說,都是冥得這幾年在自己耳邊念叨的,說,都是浮雲。
冥得的本意是想要勸自己,放下對凌迪卿的仇恨,可是,現在呢,反倒是她借用了冥得這句話,讓自己有更深一步的了解。是更加走進冥得所謂的深淵也好,她都無所謂。(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