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還不至于死了啊?我,我剛才掰過她的臉瞧了,她身上還是熱乎的。」租戶不相信自己才離開一會,這躺在地上的女人就死了。
「那,那我再探探。」佟壺恩說。佟壺恩從來還沒有這樣接近過死人。
佟壺恩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但是,當著外人的面,他也不能丟下大妾去不管,當然,如果說是以前的佟壺恩,他也是不會這般絕情。
「這個女人,哦,嗯,還有一口氣,還有一口氣,但是已經很微弱了。」佟壺恩很有經驗般的裝模作樣的說。他蹲在地上,還捋了幾下他下巴下面的山羊胡須。
「那還不趕緊的,你就把你家里的人扶回去啊,哦,要不要我幫你去請一個大夫?」佟壺恩這個租借他前院的租客好心的問道。
「這,這就不用了吧?」佟壺恩覺著沒有這個必要的。佟壺恩想自己的錢來的也不容易,何況他現在還沒有任何收入。
「呃……,好吧,反正我不管,反正這是你家里人,和我更加沒有關系的。」租戶這樣的說,擺了擺衣袖,在佟壺恩扶起這個四肢沒力的女人的時候,他還很好心的幫佟壺恩把大門打開了些,不然,他估計佟壺恩會要求他去幫忙扶這個半死不活的人。
佟壺恩把這大妾扶著,托著,使勁的帶回到了他們後院的屋子里面。
二姨娘剛起來,此刻她正在打算去做幾個人的早飯,畢竟現在還早著呢。她就見到佟壺恩抱著,托著一個類似是女人的人出現在他們院子里。
二姨娘站定在原地,就那麼看著,開始皺眉。然後,她見到那女人身上的衣服有些的眼熟,她一凜。很快的就想到了這女人是誰。
二姨娘走上了去,身後已經在小廚房里起來忙碌的做一家人早飯的三姨娘听到二姨娘喊她的聲音,也急急忙忙出來查看是怎麼回事。
「老爺,你,這大妾是怎麼了?」二姨娘不知道該如何的問。她連忙放下手里的簸箕,到了佟壺恩的另一側,伸出手扶起這個大妾。
二姨娘看到這個大妾的臉上。還有身上,二姨娘心里直皺眉。這才一個晚上,這女人怎麼搞成這樣子回來了。
「先別管這麼多,扶著她進去再說。」佟壺恩說。
佟壺恩眼里,此刻也是這個半死不活。連累他搬動了許久一點此時醒來的動靜都沒有的大妾。
二姨娘上前來接手,三姨娘也來幫忙。一行人忙前忙後,終于是把這個大妾弄到了床榻上,讓她仰躺著。
把大妾放下後,現在,佟壺恩終于是可以說話了。
佟壺恩喘氣道︰「剛才那租客跑來和我說,門口那里躺著一個女人像是她,我過去一看,果然是的。這真遭了天譴的。她是得罪了誰啦?弄成這副模樣還知道回來。」佟壺恩直嘆,事情的發展真的是讓他感覺很怪異。
「你們說,這女人好好的,怎麼一個人這是在外頭遭了這樣大的仇,使得有人把她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佟壺恩嘴里嘀咕。佟壺恩不願意再管,他抱怨了兩句,也知道問這兩人也問不出,他好不容易把大妾搬進來,可是累慘了他這把老骨頭了。現在他要離開這房里,出去休息一下。
「老爺,這大妾這樣就放著了?」二姨娘問,她倒也不是好心,只是,如果萬一讓了這個女人死在院子里,總歸是不吉利的,這院子往後他們還要住人呢。
何況二姨娘看著,大妾真的是如佟壺恩說得半死不活,沒有了一點生氣,也許大妾此時與死人之間唯一的區別也就是她比死人多了一口氣在。
「管她,難道還讓咱們給她尋大夫,誰讓她好好的家里不呆著,非要跑出去尋事不可。」佟壺恩沒有那個閑工夫去管她。
二姨娘听了佟壺恩的話,也沒再說什麼了,看了兩眼這個大妾,二姨娘也出來了。
唯獨此時那一聲不響的三姨娘,左看看躺在床上的大妾,右看看躺在床上的大妾,要說,這里只有三姨娘是真的知道,大妾昨天去了哪里。昨天佟壺恩回來,與二姨娘在院子里說的話,其實她是听見了的。奇怪的是,佟羅月說沒有見到這個大妾。
三姨娘往後看了眼,大妾的屋門外此時沒有人,她走進了兩步,欲要看看大妾是如何傷成這樣。
這大妾面上的容貌已經幾乎不能再認出來,最多也就是她昨天自己看她穿出去的這件她特意挑選的衣裳的款式,那紋理她是能認出此刻躺在床榻上的就是大妾本人。
三姨娘瞧瞧掀開這個女人的衣服,衣服上都是鞭痕,幾十條用力揮打上去的鞭痕,衣帛已經裂開,再輕微的掀開,這是一條很大的口子在上面,每一條的鞭痕落下之處,都是如此,可見,對他施行的人有多狠。
三姨娘「嘶」得喊出了一聲來。她不敢相信,眼前自己看到的是真的,這個大妾里面的皮膚好多都是已經不完整,掀開的外衣,可以清晰看到里頭里衣上面都是血水。
三姨娘震驚有人能如此殘忍對待一個婦人。而,這個院子里,其實只有她才知道,昨天這個大妾去的是哪里。
三姨娘一想到此,她嚇得突然倒退了兩步。三姨娘不敢相信,這,這是大小姐把大妾弄成這樣的嗎?三姨娘從來是不知道這個大小姐居然是如此狠毒。
屋里,三姨娘小心的往了屋門外頭看去,她顫抖著身子,然後她有慢慢的回過了頭。突然的,三姨娘又猛然的往後退了一步,這一回是一大步,三姨娘的心髒突然的猛烈的跳動了起來。
不是因為因為她想到什麼害怕,而是因為,原本躺在床上的大妾突然的直直的張開眼楮,沒有任何預兆的突然的正在盯著她看來,大妾的雙眼瞪得像銅鈴一樣大。
「你,你醒了,我,我去給你打點水來清洗一下如何?」三姨娘在大妾冰冷又無聲的注視下,倒退了兩步,扶著離著窗沿並不遠的一個矮櫃,充當借力的扶手。
只因,剛才的那一剎那,三姨娘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十分的深刻,讓她腳站不穩,居然開始在打抖索。
看著飛快的逃跑了去的三姨娘,床上的人慢慢把眼楮閉起來,似乎再沒有體力支撐起他所需要消耗的能量。
失蹤了一天的大妾在回到府里後,幾天來都躺在床上,她開始在慢慢的身體在轉好。
但是唯一讓人感覺到奇怪的卻是,這個大妾,開始性子變了,變得不愛講話,似乎人也變得笨了起來,整日里呆呆的喜歡坐在院子里看天上的白雲,可又看不了多少時間,就又快速的回到里屋,把門關起來自己一個人就整日里呆在里面,不知道是在里面琢磨些什麼事,忙乎些什麼。但,這個大妾此時看來,卻是要比了往常看著都老實了。
佟壺恩把這全都歸咎與這女人是在外面受到了教訓,對于此,佟壺恩感到很滿意。雖然佟壺恩是不會打自己的女人,但是,如果對于佟壺恩來說,這個大妾是在別的地方讓人教訓了她後改變後變成現在不給自己惹事,他還是很高興的。佟壺恩希望大妾學乖點,往後就這樣的過幾天平靜的日子也是不錯。
沒有多久,佟壺恩那個在佟府里,這幾年一直在給他通風報信的僕人,告訴他佟老夫人打算要遠行,這幾天就是那里收拾屋子,整理行李。
佟壺恩听到這個消息後,是驚詫的,自己的娘這樣一大把年紀,按說她不會選擇這樣的長途跋涉,可是佟老夫人又要去哪里,佟壺恩並沒有打听出來。
佟壺恩只有得到這個消息後,回來與二姨娘說,佟壺恩告訴二姨娘,自己的娘看來要離開這里。
佟壺恩說這話的時候,那個這幾日來還算安靜,沒惹出什麼事情來的大妾也在這里,大妾听到了這個消息,很快的就看向了佟壺恩,似乎開始注意其佟壺恩和二姨娘的談話。
「老爺,你這消息可靠嗎?老夫人這是打算要去哪?」二姨娘奇怪的問佟壺恩,她想不通。
「不知道,我在听到消息回來的路上,一直在琢磨這件事,在別的地方,可沒有佟府的親戚,要說能讓她這樣大年紀還想著往外面跑,必然是和咱們府里熟悉的人了,可是有這樣熟悉的人,我怎麼就不知道,你說呢。」佟壺恩低頭皺眉自己分析著。
「是啊,這個可真的是奇怪。」二姨娘也感覺不對勁,那邊怎麼突然好好的就忙碌的就要收拾行禮一副要出門遠行的模樣。「老夫人這是要去哪?老爺可是打听清楚另兩房也是要跟著老夫人一起去嗎?」。
佟壺恩搖頭,同時撇嘴︰「這些年來,那兩房自從五年前和咱一起去凌府鬧著要凌迪卿還錢後,再也沒有聯系過了。」佟壺恩說,順便看了眼那一旁正豎起耳朵听他們談話的大妾。(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